伴随着御兽宗近些年的发展壮大, 宗内的弟子人数越发增多。
尤其是在距离宗门升等典礼过去了百余年后,当初那批蓬勃入宗的弟子,已经逐渐有人开始渡金丹雷劫, 御兽宗内渡劫之地的繁忙程度,就更是上了一个档次。
很不巧, 这次楼青茗带着头顶的劫云赶到时,渡劫之地已经有了两道正在渡劫的身影。
其中一道, 是金丹雷劫, 位置比较靠外;另外一位则是元婴, 位置比较靠里。
楼青茗目光稍微一转, 就从渡劫之地的另外一侧入口进入, 前往了与那两位修士完全相反的横向位置, 并且更加靠里。
若是有人自上而下俯瞰, 就会看到渡劫之地的上空,三大片劫云不均匀分布,铺设成了个狭长的三角形。虽然最内侧的那丛劫云, 距离其他两点更远, 却铺设得范围更广,劫云翻滚得也更加激烈浓稠。
整体远观过去,完全不会生出任何空旷之感。
再渡劫之地外围观的御兽宗弟子们,见此不由哈哈笑道:“三个!看来咱们少宗主的运气确实不错, 竟能凑成一个三星连珠。”
“哈哈, 神你个三星连珠,小心被少宗主听到以后, 会把你丢到增智阵内关禁闭。”
“那可别别,我就是一个调侃。”
他们太许小世界上一个三星连珠一起度雷劫的,还是一段比较著名三角恋, 前后事迹闹得轰轰烈烈,起伏程度更是荡气回肠,现在还在修真界的奇闻杂谈榜上挂着。
其他人虽心有感慨,却绝对没有主动开口调侃的胆。
“他之前刚从增智阵里出来,头脑还晕眩着呢。”
“没错没错,短期内,我是没有想再进入增智阵的想法,那简直是对我自信心的严重考验。”
楼青茗找妥位置落地后,便抽出红宴仞镰,仰头看着上方的劫云。
她的面上是平静的,甚至因为众人关注的原因,还稍微调整了下站姿,但心下却有些疑惑:“佛前辈,您看我这头顶的这丛劫云,会不会太厚了些。”
她有上一世度元婴雷劫时的经验,又有旁边正在同步度元婴雷劫的同门做对比,现在她怎么看,都感觉头顶上这劫云广度与厚度,都超标得不太正常。
“我这些年不是积攒了不少功德吗?”
功德深厚者,度雷劫时基本就是走个过场,她在过来前,都已经做好了自己之后不会使用一枚阵盘的准备,结果眼前的所见,可与她预期中的完全相反。
但是她身上的功德,却是比一部分悟道修士身上积攒的,还要多。
佛洄禅书闻言轻哼一声,他漫不经心地摩挲了两下自己的木鱼锤,一副差点被她逗乐的好笑模样:“按理说,确实应该是这样,但你现在这不是不能以常理推断嘛?”
楼青茗的眼皮眨了眨,又眨了眨,之后她的面上难得现出一抹迟疑:“您的意思是……”
佛洄禅书:“我上次就与你说过,这些规则类的东西,最是小气。你说你渡金丹雷劫时,为了引更多的雷劫入体,坐在雷击石上让雷劫聚焦也就罢了,过程中与雷劫进行各中动作与言语上的挑衅,也算是合理。但雷劫都结束了,你还挑衅它作甚?”
楼青茗:……
“您要说过程中,我认!但雷劫结束了的那次,我是真的冤。”
她当时明明是顶着一身掉渣的焦糊,努力向头顶的劫云发出示好的微笑,只是由于当时的脸太糊,所剩下的力气太小,这才让她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僵硬,眼白映衬着周遭的黑,看起来仿似是个白眼模样。
楼青茗:“我当时的心情诚恳极了,就是脸不太好使,它若是会分析一下眼神,就能够透出现象看本质。”
那可是差点把她脸上的肉,都给笑裂掉的一大抹感激笑容。
佛洄禅书自鼻尖哼出一声笑音,漫不经心睨了她一眼:“你看着头顶上的劫云,再与我重说一遍。”
楼青茗:……
佛洄禅书:“之前那枚留影石,你也看过。想必也应记得你当时那白眼翻得有多么地挑衅、讽刺,以及得意与张狂。”
楼青茗:……误会两个字,她已经说腻了。
她叹息着揉了揉鼻尖,叹息开口:“也罢,误会就误会吧。反正反正翻也翻了,也没得挽回。”
说到这里,她肃色抿唇,抬头看天,“我其实每时每刻,都在羡慕蔚宝那双周正的眼睛的。”
形状周正,绝对不会生出她这中乌龙误会。
佛洄禅书就笑,随手用木鱼锤敲了敲腿:“那你短期内是不用想了。只下次千万记得,无声的白眼挑衅,要远比大声挑衅的杀伤力更大,下次轻易不要去抬头看东西,也就差不多了。”
楼青茗:……
她在心中与佛洄禅书交谈了数句,外面的时间只过去了一刹,站立在雷劫之下,楼青茗迅速将心头的无语情绪挥去,调动起情绪:“不过区区雷劫而已,轻者是度,重者也是度,都不会影响我最后顺利度过的结果。”
在她肩膀上,白骨手掌嘎嘣嘣地活动了几下手指,做出赞同点头模样。
至于红宴,她此时已经与红宴仞镰融为一体,正被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