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青茗当即就兴奋起来, 眼看着邹存手中的灵茶饮完,她忙又起身为他斟满,热切地将身子往他身前探了探,询问:“宗主准备联系谁?!可是丹道王家之人?”
邹存手指在储物袋上来回拨拉, 没过一会儿, 就取出一把传音玉简, 他从中挑拣出几枚, 向外发送出讯息,开口:“确实有丹道王家之人。但直接联系他们,恐会打草惊蛇,所以咱们边缘突击, 先从有可能会知晓消息的修士身上入手。
“这个前后不会花多长时间,等一有消息,我就会告知于你。”
虽说贺楼氏的渊源,下界根本并非主因, 但只要方法得当, 也不是不能寻到根源。
说罢, 他就将传音玉简往身边一放,看向楼青茗笑道, “至于你说的那个颜色不对的功德金光,我也会为你打探打探, 无需着急。”
楼青茗感动应声:“多谢宗主。“
邹存手指轻敲了敲桌面,示意她看向桌上的这一摞传音玉简:“现在知晓,做宗主的好处了吧。”
就这一次性拿出的、可能相关联的玉简数量,都是超乎寻常之多,可以想象邹存背后的人脉之广,能量之强大。
楼青茗就点着头地笑:“我早就知晓了的。”
她在上次那位渡劫魔族, 被转化为御兽宗内的苍茫灵气后,就已经有所感悟。
能量对应责任,同样的,责任也对应能量。
而做为宗主,自是能够在权限范围内,调动宗内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寻到看似最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来串联起事情的真实脉络,获知真相。
邹存:“所以,这件事你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若最后得到证实,即便御兽宗不会在明面上与丹道王家对上,也能给人找茬找得不动声色,让人挑不出错来。”
所谓如鲠在喉,气怒失衡,这是得罪过他的人,所经常遭遇的。
现在不过是为继任者出出气、稳住局面,其难度于他而言,不过是动动手指。
楼青茗惭愧垂首,她看着桌面上的棋局叹息:“没有给宗门带来麻烦就行,让您费心了。”
至于心理负担,她倒是没有多少。
贺楼氏现在苏醒的人数不是很多,与丹道王家没法比;当然,即便之后全部苏醒了,两者也不在一个能量级。
若是双方实力相差悬殊,她就将贺楼族人都收入皇楼空间,只要苟过最开始一面倒的劣势,就总能寻到反击时机。
所谓以弱胜强,需要的就是天时地利与人和,时机合适,这是其中最关键、也是最为重要的一步。
邹存闻言,多看了她一眼,便笑道:“宗门这么大个儿,哪里是一点小麻烦就能带累得了的?!你想多了。
“再说,你是我御兽宗占卜为上吉的少宗主,凡事要往好处想,指不定就能因祸得福,不要想多了。”
楼青茗弯起唇角,她的心头激荡,暖融而又柔软,这种被维护教导的感觉,太过温暖,让她忍不住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
“您就不怕我到时公器私用?!”最终她如此开口打趣。
邹存也笑:“别人也就算了,你,不可能。”
见事便可知人。楼青茗此人,很会掌控尺度,凡事都存有底线。
所以届时,即便她真处在宗主这个位置上,与丹道王家翻脸,也不会太过公器私用,为了家族,将御兽宗拉入不复之地。最多就是以宗门之势力,为贺楼氏掠阵,再敲敲边鼓罢了。
只要是个聪明人,都会知晓在明知事不可为时,及时撤退,尽力地保全自己,留下更多有生实力,以备后续。
说罢,邹存就捻动着手中的棋子,重新看向面前的棋盘,并随手用棋子敲了她下额头:“既你闲着,就过去将宗务处理了,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正在忙碌于支使接任者的邹存,如此发言。
楼青茗抽了抽嘴角,转身走向一旁的桌案,不忘与邹存报备:“对了,贺楼城几年后的那次百年庆典,我准备过去凑凑热闹。”
邹存:“随你,到时可以与几位长老一起,不过不要忘记正事。”
楼青茗:“……放心,我肯定不会忘记。”
在邹存口中所谓的正事,只有两件,第一就是修为的提升,第二就是她炼制分.身的材料搜集。
“不过,接走我金水两心固体精华任务的那位太上长老,现在还没有回来?!”
邹存不自觉拧了拧眉,回答:“尚未,无需担忧,若是过段时间,他还是没有归来,我自会派人拿着他的魂灯,过去找他。”
同一时间,衡武大陆。
经过既明与乖宝的多番探查,他们终于寻到了之前从怒海之下逃逸走的魔族,也就是那位老倒霉蛋魔族唐林溪。
在般若宗修士的配合之下,乖宝顺利将这位魔族吞入腹。
对此,唐林溪一身狼狈,捶胸痛哭:“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他这一生过得跌宕起伏,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想想就是命苦。
一出生,就被韦坡预定了待夺舍肉.体的倒霉身份,每日过得麻木且痛苦,好容易苟成功了夺舍危机,又逃避过了小魔界的清缴,却不想,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