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下了。”
楼青茗笑意扩大,起身向他们行了一礼:“多谢班叔,霍姨。”
霍玲的神态松缓,伸手将她拉在一旁坐下:“你也无需这般紧张,其实就我目前的卜算,也未看到你们应该怎样就结成这段缘分,现在也是好奇,此番你这决定,刚好也是给我开开眼。”
楼青茗看着霍玲眼底的和煦与关切,神态稍缓,回答:“霍姨不生气就好,无论名分如何,我们之间的感情不会变。”
楼青蔚左右环视一圈后,询问:“对了,叶姨呢?”
他上次过来时,她还在这边。
提及这个,霍玲的表情就短暂地沉默了一下,开口:“她出去找人磨炼嘴皮子去了,最近正玩得乐不思蜀,你若有事寻她,可以与她传讯。”
楼青蔚:……
“算了,那就还是算了。”
叶恬若是在兴头上,被叫了回来,他都不敢想象,自己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楼青蔚摸了摸鼻尖,果断转移话题:“那我们便提前祝霍姨、和班叔两个典礼顺利吧。”
“相携永久,同心永结。”
“道途圆满,不离不弃。”
“霍姨,以后无论发生了何事,我们都会一直站在你身边。”
“即便与班叔对上,也在所不惜。”
班善将酒盏放下,慢条斯理抬眼:“看来之前,我与你们的切磋时光还是少了些,下次有机会,你们再过来,我亲自给你们教导一番。”
楼青茗与楼青蔚:……
好像是好事,但之前经历的疼痛,还残存在记忆里。
佛洄禅书:“还愣着干什么,答应啊。”
楼青茗:“……如果打赢了你,有奖励吗?”
班善静静地端量了他们半晌,而后弯起唇角:“若是没有的话,你们是不是就不敢来了?”
楼青蔚挺直脊背:“怎么会?!”
即便没有奖励,能在班善身上抽藤条,那也是比一般的奖励,更能诱惑人的心弦啊。
*
同一时间,仙界之上。
莫辞经过一段几十年的灵魂休养,已经睁开眼睛,结束了这次的短期闭关。
经过这段时间的丹药休养,他的魂体已经被修复了大半。但要说完全恢复,那需要的肯定是更长时间。
到了他们现在的修为,一次闭关养伤,几百上千年都是短的,一般打底都是以几千年计。
只是他现在的情况,并非完全能够考虑自己,需与下界的楼青茗同步。否则,一旦下界当真发生什么他来不及参与的意外,才是真正的后悔莫及。
当楼青茗在班家拜访时,此时的莫辞也已重新坐回了桓颉的洞府。
简单的寒暄过后,他便直接进入了正题:“我有一点问题想要与你问询,不知你可否帮我解惑?”
桓颉端着手中的茶盏,轻轻啜饮,闻言连眼皮都不抬:“我若说不能,你会走吗?”
莫辞便笑,探过身去:“自是不能。”说罢,他也不继续等他的回答,就继续开口,“是这样,我想问你,你觉得一位卜师在什么情况下,会去认下一位养女,并且还不仅是在初次见面,之后的数次见面中,也一直这样强调。”
作为与卜师相处过的人,他最是知晓卜师类人,平日有多不耐烦,与无关紧要之人牵扯。
身边每多出几个人,就会让他们在自己原本就计算好的命运线外,又多拐出几道弯。平白添了诸多变数不说,还增大了卜算量,让他们厌烦。
桓颉思忖过后,开口:“这人原本的说法,是怎样的?”
莫辞回忆了一下,开口:“他说他们会是注定的养女?你们卜师之间,真有这种说法?”
桓颉思忖过后,摇头:“人与人之间,可能存有养父女、或养母女的缘分,这是可能的,但对于卜师而言,却很少存在什么注定。若我们当真不想,也会很容易将之避开,结束这段缘分,不让这段缘分沾身。”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顿了顿,敛下睫羽补充,“所以,对于我们,只有能够化解的,和化解不了的。所谓的注定一说,便是归属于后者。”
莫辞认真看他:“我记得你说过,对于卜师而言,最需迎难而上、并且化解不了的,就只有一种东西。”
桓颉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清冷颔首:“没错,没想到你竟还将我的话记在心里。”
所谓“万法皆空,因果不空”。
因果一道,连佛陀都是不能免俗,更遑论卜师乎?!
没有人能够凌驾于因果法则之上,包括擅于玩弄命运线的卜师,也是亦然。
莫辞转动着手中的茶盏,眸光闪烁,待到答案一经确定,他便欲起身告辞。
桓颉:“这么快?不将这壶茶喝完以后再走?”
莫辞头也不回地摆手:“我这还欠着你东西呢,等我将你要的三样东西都搜集完,再过来狠狠吃上你一顿大户。”
桓颉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弯起唇角,抬头与他笑道:“那我便在此,静候佳音。”
莫辞离开以后,便直接跃上外面的仙舟,他看着其上不知何时出关的窦八鑫,询问:“你的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