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有人顺利碰触到界碑?!”
他们一族在那座界碑周围,可是布上了圣阶防御阵法,没有城主印鉴者,即便进入,也无法轻易走出。
想当初那位煦冉前辈多牛啊,最后还不是差点被困在了里面?!
至于其他实力更弱的,那更是不付出代价,就会被彻底困死在里面,他只需每隔一段时间,进去收一次尸即可。
也是因为在过往的履历中,那座阵法表现得太过出色,这才让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太往心里去,用人情呼叫外援,所求更多的,不过是保下脸面,让这群撕扯他脸面的修士成为他的阶下囚,给他们好看。
但现在,就是这座被他赋予了全部信任的阵法,已被顺利攻破,在他不可置信的神识中,那座独属于古焦城的界碑,也被一点点地拔了出来。
“城主,咱们现在可怎么办?”
“城主……”
周围族人的声音带着恐慌,沸沸扬扬,但这一切,焦淳博却都无法入耳,他几乎是将全部灵气都输入到了手中的城主印鉴,以对抗界碑被拔出的速度。
但是没有办法,完全没有办法!
双方的实力相差悬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将他们在古焦城最为重要的根基,连根拔出。
当界碑的最后一部分从地面完全拔出,整个古焦城的地面都剧烈颤抖。
这枚界碑已经与古焦城的土地完融为一体,它离开地面后,还在不停地剧烈震动,挣扎着想要重新回泥土。
外面的焦氏族人更是仿似疯了一般,丝毫不顾忌身上的浑厚威压,口中溢出鲜血,也要向道之领域发出攻击。
然而他们的疯狂只维持了短短一段时间,就戛然而止。
因为道之领域内,贺楼兰柒只是稍微端量了会儿手中的界碑,白皙的手指就倏然用力。
一瞬间,这枚至少百米长的界碑,就突然停止了颤动,并在下一刻,从头到尾化作了齑粉,被震得粉碎。
同一时间,城门之上,那原本以诸多剑意与道韵书写而成的“古焦”二字,也倏然消殒一空,失去了踪迹。
曾经的古焦城,从这一刻,已经变为了过去。
之前因为焦淳博的恶意限制,无法踏入古焦城的修士,也从这一刻,解除了限制。
但是城门之外,众位修士却是没有为此引起丝毫讨论,他们只是鸦雀无声,保持着极度的安静。
他们感觉自己仿佛有很多话要说,但在此情此景,又感觉都不重要,总归他们已经见证了历史。
城主府内,焦淳博手中的城主印鉴也随之碎裂,再也感受不到丝毫灵气。
他怔怔地看着手中的印鉴石块,眸色呆滞,一时似失去了所有表情,沉默且寂静。
而在如此寂静的氛围下,做出这一整套动作的贺楼兰柒,却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她依旧白衣飘飘,气质出尘,看似并无多少情绪,但在这一刻,却没有人敢小觑她分毫。
别的修士拔出界碑,都是一劈两半,这位大能拔出界碑,却是挫骨扬灰。
哪怕他们判断不出她的修为,却也能够看出,这是一位实力强大、并且心性够狠的人。
此时,贺楼兰柒微微扬手,让手中的界碑粉末全部随风飞扬,从指缝间飘走,随后一翻手,又取出一枚崭新的界碑。
这枚界碑的色泽纯黑,等阶却是更高,界碑表面从上到下,都刻印了密密麻麻的阵纹,层层叠叠,在阳光下闪着漂亮的银色底光。
还有修为较高的修士敏锐察觉,自其出现的刹那,城外原本平稳的灵气,就开始被缓慢地向这枚界碑的方向涌动,其竟是还具有吸收灵气的功用。
贺楼兰柒悬立空中,感受着其喜悦的震颤,抬手轻抚了它下,而后,她就倏然飞起,裙角飞扬,如墨的发丝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将她精致的五官完全展露在外。
但是此刻,她那双漂亮的凤眼内,却是亮到发光。
黝黑的颀长界碑,在她下插的过程中,倏然伸长,被她一插三千里,直至地底深处,在地面上露出一个正常界碑的尖儿。
整座古焦城的地面为之轻叹颤动,而后,伴随着新界碑的定位入土,一道暖融的莹白光辉自界碑位置倏然涌出,让城池的上空笼罩出一层莹白的结界光辉。
这说明,这座失去了界碑的城池,已经被重新圈占了归属。
而这层莹白结界虽然一闪即逝,却还是有不少人看到了其上暗隐的大片图腾符文。
有人不知其中含义,也有人大概看出,它们与之前界碑上的那些阵纹暗光,毫无二致。
“这些应该就是界碑上自带的符文阵法。”城池之内,有人站在房屋廊角上低声感慨。
“这些东西,是有何用处吗?”
那人回答:“若是老夫所观没错,这片莹白结界应是为了守护。以后再遇到高阶修士的沉重威压,或者悟道者的剧烈战局打斗,它们都会从界碑之内自动散出,保护这座城池,让这里不再发生之前那种修士遍地吐血的惨状。”
此言一出,当即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惊叹:
“竟能如此神奇?!那这阵法布置得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