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因为他压根就不是什么中坚骨干,而是不小心偷听到的零星半截。”
楼青茗:……
冉峦长叹一声,将身子往石桌上一趴,落寞道:“话都被你说完了,我看我还是闭嘴得了。”
依依对于他的表演并无甚兴趣,只是在斟酌之后,开口:“那个送鬼爪的鬼修,我其实认识。”
“哦?”楼青茗有些好奇,“是谁?”
依依:“我曾经因研究床帏之术,去不少人的床榻旁围观过,其中就有一个世俗帝王,因为花样儿繁多,因此我在那边逗留的时间格外长……”
她当时是在皇宫内,偶然见到的那位冷宫小可怜,见其智慧不浅,就随手点拨了下他心计之术,确认其能冲破冷宫皇子的困局,也就没再管他。
却不想等她又去大宗门的长老榻边围观了几十年再回头看时,这位冷宫小可怜不仅冲出了冷宫皇子的困局,还去做了皇帝,只不过在上位的第二天,便被攻破城墙,是个末代帝王而已。
“我不知他是怎样死的,又是怎样去做的鬼修,但他说要抢我饭碗,这事儿就有些离谱。”
银宝在一旁听着,连连颔首:“依依的饭碗得多大啊,连乖宝都吃不完,他怎么可能抢得走?!”
依依多看了它一眼,跟着点头:“我当时教他时,连皮毛都没教到,也不知他是从哪里生出来的底气,与我挑衅。”
楼青茗:……这般鸡同鸭讲,却能说到一起去,这两人果然厉害。
众人之后在山庄又多待了小半月,一直在外历练的乖宝等人也终于回归。
他们一经进来,就将一位被五花大绑的昏迷女修丢到地上,乖宝仿若一个小炮弹般,倏地钻入楼青茗怀中,兴奋道:“茗茗,快看,我们在外面抓到一个俘虏,你肯定认识!”
说罢,它也没去管楼青茗的反应,就往她的白刺玫戒指内钻。
回来的第一件事,当然是看望它的九筑鳞爪果,与它分别的每一天,它都抓肝挠肺地想它!
而等乖宝消失后,楼青茗则眯起眼睛轻啧:“你们怎么将她逮住了。”
窦八鑫坐在一旁,道:“是三花循着香味找过去的,谁能想到田家之前搜集的那些东西,竟还有一部分放在这里。我们装纳了不少储物袋,也算咱们在此的最大收获。”
被捆绑在地的,正是之前从楼家宅邸前逃走的田雅安,数年不见,她的伤势仍旧没有恢复,灵气溃散的状况也没有半分好转。
依依摆弄着腰间的流苏挂饰,开口:“我们在过来的路上,听说静盐城田家那边相当热闹。有如玉幼安这般的苦主,去田家寻找玉家相关财产的,也有浑水摸鱼,准备趁机大捞一笔的。”
金卷耷拉着眼皮子哼笑:“没错,听说那边墙倒众人推,田家的族人死得死,逃得逃,有还留在族地内的,也基本都闭门不出,将剩下的一小块禁地裹成了乌龟壳。”
既明:“田家主已经陨落,其尸身被人倒挂在了静盐城外,没想到他的女儿竟是躲在这里。”
楼青茗看着昏迷在地上的田雅安,半晌开口:“你们抓到人时,有被她看到脸吗?”
窦八鑫摇头:“不确定,但即便被她看到了,她也不一定会认出我们。”
楼青茗敛下睫羽,将手背的银宝往田雅安身上一扔,而后开口:“那就废物利用一下,灵气留给银宝,生命留给玉幼安与楼宫沁。”
有他们在,即便田雅安当真认出了白幽他们,也能给他们兜底。
当然最关键的是,这份人情的加码,应该会让楼家那群人少去御兽门询问她的踪迹。
毕竟该还的人情,应该都还得差不多了。
若是再硬行联系,就真的连份儿见面情都要一起被耗完了。
数日后,楼青茗与冉冰他们一起离开了封家山庄,而田雅安就在昏迷的状态下,被交到了汉釜宫在最近城池的驻点。
之后,他们便一路低调地向银环蛊茶一族的族地进发。
汉釜宫,玉幼安收到消息、与楼宫沁一起出去时,就看到了还在昏迷中的田雅安。
他在询问了下楼青茗等人送去的表现后,长叹出一口气,回身与楼宫沁道:“走吧,咱们现在也一起过去看看。”
楼宫沁抿了抿唇,她向着宗门方向深深看了一眼,颔首应声:“好。”
*
银环蛊茶的族地,位于松纳州的边缘。
在前进的路上,戏精残波终于寻到了同好,与冉峦一起配合着,搭了不少戏,前后没过久,两人之间的感情便突飞猛进,看得白幽一愣一愣的。
他诧异地对不远处的银环蛊茶植修道:“冉峦平时也是这么爱演的?”
那植修名为冉炫,闻言怪异地看了他一眼,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冉峦不过是我们族内的最低水平。”
白幽:……
白幽感觉自己受到了打击,并且短时间内不想说话。
冉冰则眼看着族地即将抵达,与楼青茗提前介绍了下他们族地的状况:“我们族地占地很大,其在最开始时,是一处家族秘地。之后那个家族的族人消失一空,那处秘地荒废,我们便将之利用了起来,趁势发展为我们的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