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继续饮酒。
等到柴自翔将面前的食物都吃得差不多了,才身姿懒散地靠回到身后的石壁上:“少阁主你说罢,你这次来寻我,到底所为何事?!”
虞勉敲敲石桌,展开笑颜:“之前听你说,你在陨落前的密川秘境中曾经看到,义妹与一位仙人双手交缠,不知那位仙人的画像能否给我一份??”
柴自翔无语地看着他:“给你一份又如何?你莫非还要给她去仙界测验一番不成?”
虞勉眼底闪过一道精光:“我这厢自有用处,你且别管。”
柴自翔:……
他反手从储物袋内取出一枚画轴:“给,不谢。”
虞勉:……
竟是连画都不用画,一直就随身携带?!
真是难以理解这位柴师弟都是怎样想的。
东西要到,虞勉便直接起身准备离开,在踏出洞口前,他最后询问了一句:“之后第三次开启的金童秘境,你还去吗?”
“……她也会去是吗?”
“自然,既然是筑基期秘境,她肯定会去。”
柴自翔沉吟了半晌,平静开口:“应该不会去了。”
他已经与那朵芳粉醉心焰死磕了两次,两次皆是重伤而归,实在没有再去第三次的必要。
听师父解说过重生者的气运缺失问题,他对自己现在的状态已经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对这别人的东西已不想再去觊觎,正在有意识地控制。
“不,是肯定不会去了。”
虞勉展颜:“这样也好,柴师弟,希望你这次出去历练,能够早日恢复气运,走向清明。”
柴自翔依旧面壁,没有做声。
直到虞勉离开,他才回头看了一眼,重新盘膝闭上眼睛。
事实证明,是珍珠,无论在哪里都会发光。
所有人都貌似越变越好,只有他自己,是越活越糟糕。
一朝身份的跌落,就连原本追在他身后的凤瑕都迅速改变了态度。唯一对他不离不弃的,只有从重生前就一直对他苦口婆心的师父晁轩。
师父对他一直很好,是他辜负了他。
悬空浮石上,晁轩看着石洞内柴自翔的表情,沉声喟叹。
迷障啊,既然他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走出,那他这个做师父的,自然要助他一臂之力。
*
御兽宗。
楼青茗在半路上就与众人分别,马不停蹄地跑了趟主峰,去拿自己大典上收到的礼品。
她去的时候,邹存并不在前厅,而是在后殿闭关,是惠魁将储物袋给的她:“师父说你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过来拿东西,果然。”
楼青茗就嘿嘿地笑:“宗主英明,无法,我这都是穷闹的。”说罢,她又看向惠魁,“师兄你的元婴大典准备什么时候办?”
惠魁:“明年吧,不急。其实我原先是想着,趁着你这次少宗主大典,各宗的人都来得挺全,在次日顺道一起办了。
“但师父说,如果顺道办,他们身上肯定没给我准备额外的贵重礼物,我就不得不再等等。”
楼青茗:“那您得亏是没顺道办。”
“怎么说?”
“要不风头都被我抢光了,我该多不好意思啊。”
惠魁:“……我以为你该高兴自己少付了份礼钱。”
楼青茗连连摆手:“怎么会?!不可能!就算我暂时错过了,你也肯定会过来将礼物要过去,我何必自欺欺人!”
惠魁:……
你说得很有道理,我竟然无言反驳。
回到乌雁峰后,楼青茗原本是准备与大家一齐分享一下自己储物袋这次又多了什么好东西,就见小院内,楼青蔚正有些紧张地坐在贺楼凤君面前,神态拘谨。
楼青茗诧异了一下,询问:“怎么了吗?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楼青蔚见她回来,松出一口气,起身道:“茗茗,你之前在雀台峰尚未醒来时,有一位蒙金大陆的沙弥尼过来寻我,说是咱们的血脉亲人。”
楼青茗:……
贺楼凤君见她回来,也是眉宇渐松:“一位佛道中人,也不知是哪一边的,就是这个时机让人忍不住多想。”
楼青茗也收起心里的欢愉,眯起眼睛:“有验证过吗?咱们现在都已经是孤儿了,可别是单独来骗咱们的。”
让她说,她和楼青蔚现在都已经多少岁了。
当初她们那位生母离开前,就给她们两个留下了名字,现在都已经五十多年过去了,都一直未有人来寻过他们,更遑论是联系。
现在她这一举办少宗主大典,这个不知道哪个疙瘩角的亲戚就马上冒头、上竿子过来认亲,她怎么就觉得那么不可信呢。
楼青蔚连连颔首:“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并未马上相信,说等你醒来以后,再说其他。”
楼青茗见他没有轻易被人三两句话给糊弄过去,舒出一口气:“她当时怎样与你说的,你再与我详细说说?!所谓的血脉亲人,那人可说是父系、还是母系?!”
若是什么私生子之类的血脉,很抱歉,她完全没有认祖归宗的想法,肯定会第一时间撇清,让对方能滚多远滚多远。
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