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新学的功法吗?这个有意思,我也要学。”
“不对,我为什么这么晕,我刚刚喝酒了吗?”
“真是对不起,偷喝了你的酒库,我不是故意的,呜嗷嗷嗷……”
“呼……”
楼青茗看着酒坛内刚接下的一小层泪水,又看着卡在坛口呼呼大睡的小蓝球,脸上表情变换了数次,最终化为一声叹息:“迟早会将你蠢死。”
另一边,靠着周遭一群不怕死修士的横冲竖撞,成功将战场转移位置的黎川,则看着已被顺利容纳进中心区域的随敏君,好整以暇地向她伸出手:“来吧,将我儿子给我。”
随敏君抱住黎宁的手臂一紧,咬牙:“你做梦!”
黎川看着她一向表情稀少的苍白面上,现出真切的愤怒,嘴角缓缓勾起,而后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随敏君,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
随敏君僵直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疯狂大笑的男人,紧紧抿起的唇角逐渐褪去了最后一点血色。
她一直知晓自己的气运很差,经常会所交非人。
但她自认为自己现在,早已在看人方面炼得炉火纯青,却未想竟还会坠入这样一个大坑。
她想着自己曾经与黎川的相识,想着她们将近百年的并肩战斗,想着他经常环着自己肩膀说的那些夜半私语……
一个是温柔、强大、有主见,明确承诺会成为自己以后修仙路上倚靠的黎川,一个是眼前这个满怀恶意、肆意对自己嘲笑的黎川,他们差别大得就好像是两个人。
她很想劝说自己,自己认识的黎川已经被人中途掉了包,但她的直觉却又明明白白地告知她,并不是。
他们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只是之前她眼瘸,被这人伪装起来的表象给迷花了眼。
偏偏此时的黎宁还在她怀中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大,仿似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一般,大声呼唤:“爹,爹爹,快来救我啊。”
随敏君眨了眨眼,感受着怀中小身子的急切扭动,那原先能让随敏君心软的软乎乎奶膘碰触,此时却不能给予她任何熨帖,反而让她的心逐渐凉到了谷底。
她觉自己原本就没有多少的生机,更是在这一刻褪至虚无。
随敏君缓缓抬眼,眸色狠厉,语气寒凉:“你休想!宁宁是我生、我养的,凭什么给你?!”
她的神态,就好像是一只被惹怒的母狮一般。
黎川见此,笑音非但没有停止,反倒更加猖獗。
半晌,待他终于停下,才惋惜展颜:“这你就生气了,敏君啊,这才到哪里啊?!”
“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一百三十多年前,你在余西坡历练时,曾经杀掉了一个在坡下啃食人肉的少年,呵,你一定记得!”
“咱们去余西坡重游时,你还曾说过此事,说你余西坡曾经杀掉了一位以人修为食的邪魔修,恶心得紧,随手将之给斩杀。”
“你还曾与我感慨,说那少年的手段频出、天资卓绝,有多么的难杀。”
“但是,敏君啊,那少年其实就是我的儿子!”
“你杀了我的儿子,且还是我给予厚望的、资质颇高的儿子。”
“那么现在,你再重新为我生下一个儿子,这前后是不是很公平?!”
黎宁大声附和:“公平,公平,快将我给爹爹。”
随敏君:……
“把儿子给我,我可以留你一命。”
黎宁大力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如果说,最开始黎宁还是在尚有理智的挣扎,那么现在,当他听到黎川的召唤后,便似乎是丧失了理智一般。
憋得小脸涨成了猪肝色,双目瞪得浑圆,嘴唇就咬出血来。
随敏君在他身上来来回回地套下数层隔绝阵法、防御阵法,却依旧不能阻挡黎川对他的影响。
她伸手用灵气轻轻抚平了黎宁唇角的血迹与伤痕,声音貌似平淡,但细听之下,却隐隐能听出颤抖:“宁宁,你不是最喜欢娘亲的吗?”
黎宁大力摇头:“我现在最喜欢的人是爹爹,是爹爹!娘你快放我下来。”
黎川听到黎宁的回答后哈哈大笑,抽出长剑就向随敏君攻去:“没错,好儿子,咱们才是真正的血脉亲人,你娘只是阻挡咱们父子俩团聚的仇人。”
蛮横的残暴剑气,裹挟着强大的威压,向随敏君抱着黎宁的半个肩膀劈去,被她身姿敏捷地躲开。
黎宁却在听到黎川的话怔了一下,而后就迅速接受了这个设定,他忽地张开嘴巴,咬向了随敏君向他坦露着的脖颈,口中含糊不清:“是仇人!”
随敏君:……
化神修士的肌体都是经过了不知年的淬炼,随敏君看似纤弱,但其皮肤绝非一个还未开始修炼的小娃娃能够轻易咬破。
因此,黎宁这一口下去,并未给随敏君造成任何伤害,却将他自己的一口奶牙给崩出了血。
“这小东西,根本就是白眼狼,随道友,不要犹豫了!”
“已经留不得,切莫心慈手软,当断则断,不要轻易留下后患!”
“刚见了第一面,就能为对方来咬抚育自己数年的母亲,可见魔族的血脉联系远要比咱们想象中的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