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摇头:“不是既明,是我在既明既明前辈离开的方向,发现了二师兄灵兽活动过的踪迹。”
她闻到的,并非她一开始想要感应的虎王毛发,而是凌鹰的血液味道。
“凌鹰在前面的毒沼内流过血。”
不过时间有些久,味道几近于无。
白幽动作麻利地用灵气按压着那毒兽的颈部接血,一下一下的,仿佛是被挤奶一般,直到那毒兽被放血放得头晕眼花,才将它放过。
白幽将这堆瓷瓶收好,转过身道:“那咱们就去那边瞧瞧。”
路上,楼青茗与白幽在开拓道路,三花就在寻机抓紧机会各种吃,不仅连地上的一些粉色小砂砾吃,就连长在树上的赤红木耳都吃。
而这些,都是被白幽判定有毒的。
楼青茗:……回去以后再收无相锦珠时,一定要好好检查一下,可别将什么有毒的珠子都丢进丹炉里炼了。
三天后,她们终于抵达了那片拥有凌鹰血液味道的毒沼。
白幽刚在沼泽边站定,便又拧眉后退了两步:“太臭了,顶鼻子,比我闻过的所有沼泽都要臭!”
楼青茗嗅觉灵敏,她也难受,却并未停止运转嗅听诀。
半晌,她遗憾摇头:“没了,可能他们路过这里的时间有些久,除了凌鹰的一点血液味道,其他的一点味道都无。”
说罢,她便从储物袋中拿出那片曾经去寒鸦秘境前大师兄送给自己的悬浮木。这木头虽然不大,但在过沼泽和一些无浮力的死水时却相当有效。
“这可算是我没丢。”
白幽捧腹:“你对你自己的财力有什么误解?!这东西你舍得丢?”
楼青茗死鱼眼看他:“白前辈,你说话要厚道。”
“哈哈哈哈……”
在准备过程中,楼青茗全程封闭了嗅觉,直到准备好了,才舒出一口气,按了按之前极致运转太虚嗅听诀时,被熏得发晕的太阳穴。
待舒服些了,她一转头,就见旁边的白幽已经开始往嘴里塞解毒丹。
楼青茗是酒韵莲体,并不惧毒气,三花更是连毒都能吃,因此,在场的只有白幽需要不停地往口中送服解毒丹。
楼青茗拧眉:“这里也不算多危险,白前辈,你先进灵兽袋去吧。”
她一个嗅觉出众的,站在这里都需忍耐极大的毅力,白幽这个洁癖,不仅要忍毒,还要忍臭,自然更加难以忍受。
白幽强自忍耐了一会儿,到底是接受了楼青茗的建议:“那也行,等你有危险了,我再出来。”说罢,就一转身消失在原地。
沼泽岸边,被剩下的楼青茗与三花大眼瞪小眼。
在楼青茗的视线下,三花下半身化为蛇尾,一个上窜,就缠上了楼青茗的腰。
“快,我牢!”
楼青茗:……噗!
她怀念地用手摸了摸三花的脑袋,自从她契约了白幽与既明后,赶路时,三花都是被他们抱着走。
现在它突然拿出以前的相处姿势,她还有点小怀旧呢。
*
另一边,全程都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进入绝地阵、接受不到传音玉简讯息的陈奇,早已寻到了他曾经发现灵斧的地下迷宫祭坛。
颜色赤红的巨大灵斧斜斜砍在祭台上,斧刃之下,是一圈圈让人看得眼晕的密密麻麻符文。
即便只远远观看着,陈奇依旧能够感受到斧头上舍我其谁的强大霸气与浓烈煞气,充斥在祭台外的整个灵气罩中。
上一次来充鱼秘境时,陈奇只有筑基中期,他是偶然寻到此处,一眼便瞧见了这把灵斧,自此之后就对它心心念念,再也无心于其他武器。
现在时隔二十年,终于再次与它见面,陈奇激动得呼吸急促,双目赤红。
为此,他还特地换上他自认为最好看的衣裳,腰杆挺直地站在灵斧的煞气外,有些傻地双手拱起:“前辈,我乃御兽宗乌雁峰座下亲传弟子陈奇,自上次一别,对前辈仰慕已久,今日特来接受前辈考验。”
祭台上的灵斧忽地一下震动,带动的整片地下祭台不断嗡鸣,大片细碎的石子土块从陈旧的祭台上呼啦啦坠.落,向着陈奇的方向兜面砸去,砸了他一头一脸。
从衣冠楚楚到狼狈泥人,只需一瞬间。
陈奇:……
他用袖子扫了扫脸上的尘土,又迅速给自己施加了几个除尘咒,之后便嘴角一咧,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心潮澎湃:“看来前辈也颇有战意,那小子不猜,我便来了。”
说罢,他的身形就如风一般,飘过不断向他砸来的土块石块,明亮有神的眼睛直直盯着高台上的灵斧,深沉且执着,似在盯着自己未来将要陪伴一生的道侣一般,寸步不移。
眼见着他就要靠近灵斧,甚至已经伸手抓住灵斧的把柄时,一阵巨大的气浪以灵斧为中心向他袭去。
陈奇大力咬牙,额头上青筋直冒,却到底未能抵挡多久,他一个心神松懈,就被这股气浪直接掀翻下祭台。
一头扎入了祭台下的土堆里,摔了一个大马趴。
陈奇呸呸地吐出了两口唾沫,眼底兴奋之色越来越浓,又继续向祭台中心的灵气罩冲去。
如此一尝试,他便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