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热火朝天的凿冰扒衣声中, 她又最后看了眼冰柱中衣衫暂且完整的普罗,抽了抽嘴角。
“希望你早日回头是岸。”
她可不想有一日她再过来时,见到的是身上衣衫已经被扒得一空的半.裸熟人。
最后与白鹿谷众人告别, 楼青茗一行便由白幽带着,抬脚往万里雪原之外走去。
路上, 白幽仍对既明有心上人一事颇为不敢置信, 他契而不舍地缠着既明问了一路。
“你自从化形后,就一直与我们在一起, 从哪里爱慕什么我们都不认识的人。总不会是皇楼小世界中认识的吧, 可是你不说,之前那些实力没你强的,都被你吃了吗?”
“滚!”
“啊?那总该不会是被分割出去之前认识的吧。那就有些惨了, 早百万年以前啊, 谁知道对方现在都是什么光景。”
既明淡淡看他一眼, 这次既没吱声,也没有否认, 只是面色有些阴沉。
楼青茗看出他心情不好,用胳膊肘捅了白幽一下, 示意他噤声。
然而,白幽却一根筋的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只是身子很有礼貌地往旁边避了避,给楼青茗的胳膊让开足够的摆动空间, 而后继续道:“而且, 那处空间被分割出去, 你连形都没化,灵智估计都还没开全呢,你不会是暗恋吧, 那就更悬,对方现在活着死了都一定,你还不如……”在我白鹿谷找个漂亮脚软的白鹿道侣呢。
白幽还想继续嘚啵嘚啵,试图更改一下既明的想法,旁边的既明却已忍耐不下,脾气已在急欲爆发的边缘。
他身形一动,直接搂过白幽的脖子,带着人就一下子窜入头顶的雪天。
伴随着他们身形瞬间消失的,是从空中隐隐传来的那独属于白幽的悲惨哀嚎。
楼青茗啧啧了两声:“白幽真是太憨!”
她刚才都那么暗示他了,他竟都不知道闭嘴。
这件事不是随便想想都能明白的嘛,既然她们都不认识,那么,要不就是既明前辈百万年前的朦胧单恋,要么就是他对白鹿谷的憨蠢白鹿们没有兴趣,故意找的理由打发。
但是,看既明刚才那恼羞成怒的模样,应是前者的概率居多。
再想想既明之前一直生活在贺楼氏皇族的皇宫之内,和他在见到自己后,那偶尔露出的若有似无的关怀与怅然,她猜想,对方还应是个贺楼氏老祖。
只可惜,先有既明前辈被皇楼空间一困百万年,后有空间交错,估计这份单恋的对象要么已经陨落,要么就已经去了上界。
反正短期内,既明的那点心思肯定是没了指望。
楼青茗将各种心思在心中转悠了几圈,却随之压下。
她并未有刨根究底的念头,毕竟谁又没有一点隐私呢?!
就连她,表面上对大家多么坦诚,心底不还是装了一朵不足以为外人道的小白刺玫?!
楼青茗估计着头顶上那两位前辈还要在天上再折腾一会儿,她眼珠子一转,神识探入灵兽袋。
灵兽袋中,金卷正窝在三花背上做窝,还是一副半耷拉着眼皮子的厌世小模样,看起来与之前似并无不同,但楼青茗却能大概感到,它的心情不是很好。
不为别的,估计还是吃食闹的。
她来时虽然采购了不少东西,但那些烤灵鸡多是为了打牙祭,哪里能经得住一天三顿地供给它吃?!
楼青茗轻咳一声,用酒韵涟漪在周身荡出一层异火隔膜,挡住外面的冰寒风雪。
神念一动,将灵兽袋中的阮媚与金卷放了出来,将储物袋中的最后一只烤灵鸡递给金卷,看它现场表演了个饿鸟扑食,楼青茗对一脸莫名的阮媚轻笑了笑,就开始语重心长:
“阮媚,想必你也知晓,我前世既做过女皇,又做过宗主,因为种族不同,个性也与修真界中的大部分女修不一样。在我的观念中,女修就应该顶天立地起来,外能打架,内能养家,随时有实力傍身,不应该混吃等死。”
阮媚的动作一僵,它怯生生地抬头,看向楼青茗。
它直觉楼青茗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是它想听的,遂娇娇柔柔地向她抛出一个媚眼,身子一颤,就准备趴在地上等死。
而接下来楼青茗的所言,也果真如它所想。
“作为咱们这支队伍中唯三的女性,我一开始定位的,是我顶外,你顶饭。但是现在我又想了想,这对你不是很公平。哪怕练习了手艺,你确实能够赚上更多的灵石,但是在实力上没有长进,也是枉然。而且,现在又多了一个金卷。作为金卷以后的榜样,你就绝对不能在实力上拖后腿。”
阮媚悄咪.咪抬眼,看了眼楼青茗,又看了眼正小脑袋一下下点着的金卷,不发一言。
“你以后,不能再将时间都放到贪吃上,还要坚持抽出时间修炼和锻炼身体。之后等回到宗门,我会让金卷与你们一起训练对战与身手,作为女修,你必须要做到名列前茅。”
阮媚:……
听起来就好苦,她缩了缩脖子。
“这挺起来确实有些有些异想天开,毕竟众所周知的,妖修修炼要比人修慢。”
阮媚连连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