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荣嫣一边说着,一边走向梳妆台。
手指着梳妆台上面摆着的胭脂。
池荣嫣将胭脂拿起,猛地看向孙三:“这胭脂是我那铺子当中新出的款。”
“你觉得一个女子两天前还在涂脂抹粉,现在就要自杀,这件事情说的过去。”
孙三猛的一颤,额间冷汗迅速低落,愈发的焦急。
周边之人闻之,也觉有理,纷纷说道。
“说的也是呀,这人若是有了裁决之心,只怕是连吃饭都不想,怎么可能在此涂脂抹粉。”
“就是就是,这当真是十分有道理的,就如同这姑娘所说,怕是其中有蹊跷才是。”
孙三嘴角一颤,慌乱地摆手,着急忙慌替自己解释。
“哪里有什么蹊跷,胡说。”
后方的池荣嫣冷笑一声,将欠条板正的摆在孙三面前,逼问道。
“这欠钱的人是孙云,谁是孙云?既是姓孙的,同掌柜的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笑着,审视的眸光自孙三身上扫过。
孙三大气不敢出,就在这时,在旁边突然有人喊了一句。
“我只晓得孙云是谁,是指孙三的娘子。”
池荣嫣杏眼微眯,转头质问孙三:“原是如此,咱们这孙掌柜的娘子,竟然是放高利贷的。”
“这......”孙三慌乱无疑,磕磕绊绊的说道,“胡说,才不是如此。”
“就....”
孙三又是摸头,又是跺脚,让人看不清楚,他现在到底要做何事。
“也罢。”池荣嫣一挥手,皮笑肉不笑。
“不如这样,既然掌柜的你说不清楚,那就把孙云找来,这是不就了了吗?”
墨谢玄一合扇子,朝后方喊去。
“可曾听见了?将孙云找来。”
“是。”侍卫恭敬说道。
不过半刻,还在外面办事的孙云被人强拽硬拉的弄到了春晖楼。
她眸子慌乱无比的转着,颤颤巍巍的走到孙三跟前。
“当家的,这是发生了何事?”
孙三长叹一声,抬眸看向池荣嫣,连忙害怕的别过脸去,是一句也不敢多言。
池荣嫣将欠条拉起,眼神定定的看向孙云。
“老板娘,要不你解释一下欠条的事?这落款为何是你的名字?”
“如今殿下在此,可不能撒谎。”
感受着众人目光射向她,孙云害怕的紧了紧喉咙,还未过一瞬,她便脚下一软,直往地下倒去。
“殿下,是小的的错,这个高利贷其实是假的。”
“噢。”池荣嫣疑惑地挑眉,“那为何发生了此事?”
孙云的头越来越低,颤颤巍巍的说道。
“我们也只是希望月娘给有钱人下药,这一夜春宵之后,就能够讹诈一些银子,但不知怎么回事,她这手指之间竟有了砒霜。”
孙云一边说着,哭个不停:“那我们也没想到呀,谁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
此话一出,场上一片宁静。
墨谢玄冷喝一声,转头猛盯捕快:“这如今可是听见了,这件事同他们无关。”
捕快更是倒吸一口凉气,慌乱擦去额间冷汗,惊慌失措。
“是,殿下,是我们的疏忽了,我立马叫人去查。”
他羞愧难当,不好意思的朝着学子作揖。
“着实是对不住了,大家都可离去。”
至此,春晖楼的这一场闹剧,在捕快将人带离之后,暂时落下帷幕。
学子经历一波三折,此时面色惨白,眉眼低垂,脸色非常不好。
但他们也感谢池荣嫣的救命之恩,急忙上前去。
“实在是感谢姑娘,若不是姑娘今日相助,我们哥几个便要进牢房了,若是这样,这以后的前程可就彻底败落,多年寒窗苦读,也随之消散呀。”
池荣嫣叹息一声,连连摆手。
“各位不必言谢,日后遇见此事,还请多加注意才是。”
“谢过。”
学子连连称谢。
回去的马车之上,池荣嫣墨谢玄以及池骁三人坐于上方。
池荣嫣知晓今天之事若不是墨谢玄帮忙,必然不会进行的这么轻松。
以她一人之力,如何能与其抗衡。
她扯起一抹笑,看向墨谢玄,连忙说道:“今日之事,着实感谢,那一群狗眼看人低的,惯会欺压于人。”
“若不是你的话,只怕我这大哥,已经有了牢狱之灾。”
墨谢玄轻挥折扇,十分淡然。
“无妨,不过就是举手之劳,但能够将人救下,也算是缘分所在。”
旁边的池骁叹息,一副抱歉模样,痛苦不堪的抱着头,无奈说道。
“着实是对不起,都是我这人沉浸美色,这才酿成大错,害得大家为之操劳。”
池骁从春晖楼上马车之后,一路之上面色阴沉,都为刚才之事感到糟心。
池荣嫣轻拍他后背:“这件事本就跟你没有关系,必然是有人特意设计国公府,我必须要严查。”
“这....”池骁,当他抬头看见池荣嫣坚定神情之后,也跟着点了点头。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