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席面。
鉴于赵玉竹要秋闱的原因,再联想到日后若是秋闱上榜,她可就是举人老爷的娘了。这一刻,就是讨厌的沈轻,赵夫人也不觉得如何了。
她殷勤的为赵玉竹夹菜,一旁的李红秀也如痴如醉的偷看赵玉竹。
酒足饭饱之际,赵玉竹犹豫几下,终究还是开口说了要去县城的事情。
“你说什么?”不等赵老爷反应,赵夫人先不高兴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去县城?去了住哪里?是不是沈氏撺掇的你?”
“娘!”赵玉竹无奈。
“青娘青娘。”李大郎瞪了赵夫人一眼。
完了,他又温和的看着赵玉竹:“玉竹说的也在理,秋闱重要,去县城也好。刘先生可以帮玉竹再巩固一下。”
“那玉竹可以去,沈氏留下。”
“留什么留?”赵老爷发火了,他按住赵夫人意有所指道,“沈轻同玉竹新婚不久,正是难舍难分之际,你让她留下是想影响她同玉竹之间的夫妻感情吗?”
夫妻感情!这四个字成功让赵夫人回过神来。
想到秦王,她打了个冷颤。
“好,好吧!沈氏要跟就跟去吧!玉竹是个大男人,去了县城身边总要有人照料。”
赵夫人如此轻易就改变了态度,赵玉竹惊讶,但却没有细思。
倒是一旁的沈轻,讥讽的扯了扯嘴角。
沈轻之前的一番哭诉让赵玉竹心头焦躁难安,他说不清那是个什么感觉,但总有一种万劫不复的紧迫感。
因此,他也没有耽搁,当场同沈轻进去收拾了一番就要带沈轻离开赵家。
李红秀咬唇,在赵玉竹又一次出来时,终于不甘的叫住了赵玉竹。
“表妹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赵玉竹平静的看着她,下意识同她拉开了距离。
“表哥!”她神情幽怨,“表哥当真就那么喜欢沈轻吗?”
赵玉竹神色冷了下来:“表妹就是想说这些?”他转身就想走。
李红秀焦急,她再次道:“表哥,你对沈轻情深义重,可你又是否确定沈轻同样呢?若是她已经背叛了你,你还能对她一如既往吗?”
“表妹请慎言!”赵玉竹不悦,“我同轻轻两情相悦琴瑟和鸣,还请表妹不要再胡说八道了,不然,别怪我不顾念我们之间的兄妹情谊。”
琴瑟和鸣!李红秀忍不住笑了。
她抑制住难受看着赵玉竹:“表哥,秋闱之后我会告诉你沈轻的一个秘密。若是到时候你还是这个想法,那么我祝你们幸福。”
说完,李红秀就快速离开了这里。
她怕她再待下去就彻底忍不住,提前将沈轻的龌龊抖了出来。
但沈轻可以死,却不能因为她影响到表哥的仕途。
至于李大郎和赵夫人等人的警告,李红秀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她只知道沈轻配不上赵玉竹,若是真的爱赵玉竹。那么失身的那天,沈轻就该以死谢罪才算是成全了赵玉竹对她的深情厚谊。
但现在她不仅活着,还活的那么滋润,甚至还蛊惑了一个野男人。
那么可想而知,她对赵玉竹的情谊又能有多少呢?
所以不管是为了赵玉竹还是为了她自己的情谊,她都不允许沈轻继续占着赵玉竹妻子的名分耀武扬威。
收拾好之后赵玉竹又安抚了一下赵夫人等人,然后就带着沈轻离开了赵家。
路上,赵玉竹想起了李红秀的话。他知道她说那番话是想挑拨,因此,他没有将那番话放在心中。
他紧紧的拥着沈轻。
就算真的有什么秘密又如何?
这世上从没有人真正赤条条的活着,每个人都有不方便分说秘密,他理解的。
“等秋闱过后,我就带着你一起去京城好不好?”赵玉竹认真的看着沈轻。
沈轻惊讶:“为何突然说这些?”
“就是觉得以前的我想的太少了,想的也太简单了。爹和娘他们永远也理解不了我们,那么既然这样,我们就彻底同他们分开。为人子女不能不赡养父母,但形势所迫,没办法住在一起,想必爹娘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这样为她,沈轻心中生出的隔离又隐隐的破碎。
她咬唇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让你为难了……”
赵玉竹温柔的帮她擦拭眼角:“不为难,都是我太弱小了才会让你这样痛苦,对不起,轻轻!”
“夫君!”沈轻带着哭腔紧紧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