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沈轻撑着身子,凌乱的青丝滑落,丝丝缕缕的铺散在她瘦消的肩头。她难受的揉了揉肿痛的后颈,迷茫的喃喃自语。
“夫人醒来了。”就在沈轻茫然时,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推了开来。
沈轻下意识看去,却在看清来人时,霎时间被吓清醒。
她惊惧的看着来人,缩着身子不断的往床脚里面躲。
“你……”
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夜的贵人。也是今日宴会的主人,秦王梁淮安。
“几日未见,夫人怎么还是如此怕我呢?”梁淮安倾身上前。他不顾沈轻的挣扎,猿臂一身,径直就将沈轻捞进了怀中。
梁淮安在边关厮杀两年多,气血雄厚,浑身滚烫。被他强制抱进怀中时,沈轻甚至都能嗅到他身上隐隐的肃杀气息。
那是一种同赵玉竹完全不同的气质。
一个清冽雅正中正平和。
一个肃杀凶戾蛮横急躁。
“大人。”沈轻心头颤动,她小脸苍白,抬头看着他,“我如何会在这里?”
“自然是因为我思念夫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身子都想的发疼。所以我只能不经过夫人允许,派人将你请到我这里来了。”
“可是。”沈轻咬唇,她还是受不住他如此孟浪。她推拒他,但不管她用多大力气,对于梁淮安来说仍旧是撼树的蚍蜉。
“我同大人的交易已经结束了。”她抖着嗓子道。
“不,夫人!”梁淮安眸色晦暗,他轻轻捏住沈轻的下巴,强迫沈轻同他对视,“你错了。这场始于你夫君的交易,从来都不是你说了算的。”
他低头,凑到沈轻耳边声音压的极低,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沈轻肌肤上,似要将沈轻融化了似的:“开始不是你说了算,结束自然也不是由你说了算。”
说到这里,梁淮安肆意的笑了。
他大手缠绵的落在了沈轻小脸上:“只那一夜,我如何能够?”
“你……”沈轻杏眼圆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不能这样。”最终,她只是无力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我可以的。”梁淮安大手下滑,紧紧的扣住了沈轻细软的腰肢。
“夫人可知这里是哪里?”
“是哪里?”沈轻喃喃。
“这里是县城郊外的一处庄子上,也是……”他轻笑一声,“今日宴请江陵学子的雅宴。而且,夫人的正头夫君今日也在这里吧!”
“你说什么?”沈轻身子一僵,目光惶然的看着他。
“江陵虽然不算苦寒之地,可也不能同京城相比。夫人是闺阁女子,想必也没参加过大型的雅宴吧!”说着,梁淮安一把将沈轻抱了起来。
“今日我就带着夫人开开眼,让夫人就近领略一下江陵诸位学子的风采。”
听明白梁淮安的意思后,沈轻疯狂挣扎了起来。
“不,不不!”她紧紧的揪住梁淮安的衣襟,指骨用力,手背上青筋分明,“我不要,不要带我去,我不要。”沈轻疯狂摇头,她怕的眼泪不住的流了下来。
怎么可以去呢?雅宴上有她的夫君,她若是去了,被他看到了,她又拿什么理由来解释呢?
若是被他发现她曾经背叛了他,她又该何去何从?
沈轻的眼泪滴到梁淮安手背上,一时间竟是烫的梁淮安差点站立不稳。
他顿住了,将沈轻放到地上,揽着沈轻细软的腰肢将人扣进了怀中。
“哭什么?”梁淮安声音低哑。
“大人,我不要去,别让我去好不好?”沈轻不敢再倔强,她仰着精致的小脸,面色惶然的看着他。
“真的这么不想去?”梁淮安大手落到了沈轻脸上,他拇指抹过,晶莹剔透的泪珠瞬间化作指间湿意。
沈轻点头,她颤着声音软着嗓子祈求他:“雅宴是秦王殿下举办的,大人若是带我这个女流之辈去了难保秦王殿下不会生气。”
“秦王殿下会生气?”梁淮安目光古怪。
所以说,她到现在还迷糊的不知他的身份吗?
“你说的有道理。”梁淮安煞有介事的点头,“我可以不带你去,但是夫人……”
“我这个人吃什么都不吃亏,我如你的意不带你去,那你又要如何感谢我?”他无耻的用自我的霸道逻辑强迫沈轻屈服,沈轻明白,可是她不敢去赌,她也赌不起。
“那大人想要什么?”
“今夜,秦王殿下会留宿诸位学子,而你……”他声音压的极低,“再陪我一次好不好?”
这几日梁淮安思绪里面全是她,他搞不懂为何会这样?明明已经得到了,可还是想的浑身发热发疼。
他不想这样,这太影响他的判断了。
所以梁淮安觉得,若是再多来几次,彻底过瘾了。
是不是就能放下了?
“大人?”沈轻面色泛白,神情绝望。
可她又明白,他说的是商量,但实际上又哪里有她拒绝的权利呢?
“好!”沈轻声音干涩,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口吐出这个字眼的。
她也想不到若是她今夜陪他,留在了这里,又如何同刘夫人交代踪迹。甚至,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