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物和主家吩咐的避子汤,夫人请用。”婢女不容置疑的将药碗递给了沈轻。就仿佛害怕沈轻想要攀高枝,不愿意饮下似的。
沈轻神色讥讽的嗤笑了一声,不等婢女催促,她端起药碗就一口饮尽。
婢女似乎有点惊讶,她没想到沈轻竟然真的对这场飞黄腾达的机遇毫不留恋。
婢女的想法沈轻不会理会,她沉默着起身穿好衣物。
“我可以走了吗?”她冷声问道。
那是一身素雅的衣裙,腰肢掐的极细,穿在沈轻身上将她身体曲线衬托的玲珑异常。
婢女不得不承认,沈轻真的太美了。
尽管她现在还没有梳妆,还是素面朝天。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仿佛是那一园揽尽春色的鲜花。即使刚刚被雨打芭蕉,却不仅不会失色,反而更添一抹惹人怜惜的脆弱。
怪不得殿下面对她时就仿佛昏了头似的,做出了这等令人不齿之事。
“大人说夫人若是休息好了随时都可以离开。夫人回去之后若是遇到什么麻烦,也可以来这里找他,他会很乐意为夫人撑腰的。”
“我知道了。”沈轻懒的理会他这番没安好心的嘱咐。
她现在只想回去看到她的夫君平安归来。
下田村赵家。
沈轻坐在马车上被人送了回来。
刚一进门,面对的就是神色厌恶的婆婆。沈轻用身子换取赵玉竹平安这件事是赵老爷提出来的,赵夫人当然也知道。
他们不敢去怪罪梁淮安,就只能将屈辱怨恨和不平全撒在沈轻身上了。
婆婆的眼神那么可怕,就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似的,看一眼都嫌恶心。
但沈轻现在没时间难受,她只想知道赵玉竹回来了没有。
“娘,夫君他?”
赵夫人撇开头不看沈轻,声音冷硬:“玉竹已经没事了,你回来之前有官差来通知去县衙牢房接人。你爹他已经去衙门口接玉竹去了。”
说到这里,又低低道:“你已经是个成婚妇人了,穿的如此轻佻像个什么话,还不回你房间去将衣服换掉。”
沈轻身上的衣服虽然素雅,但那面料极好,一看就不可能是他们赵家这等人家可以穿的起的。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定然是那看上沈轻的贵人为她准备的。
虽说她背叛玉竹是被逼无奈,可回来之后还穿着奸夫送的衣物在她面前炫耀,真是不知廉耻!
赵夫人气的头昏脑胀的。
“我知道了。”沈轻咬唇低头,她难受的搅着手指呐呐不成言。
她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可对上赵夫人那不耐烦的眼神,她就羞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沈轻进房之后,赵夫人气才顺了一点。
她咬牙切齿道:“若不是看在你伺候贵人当真有用的份上,你今天一进门,我就带着族老将你直接沉塘了。”
想到自己那还没回来的儿子,赵夫人又心疼的长吁短叹:“我可怜的玉竹啊!怎么就娶了这么个祸水,焉知这次的牢狱之灾不是这个祸水害的?不然怎么前脚刚被关进大牢,后脚就有人指名道姓的让她去伺候呢?”
说到这里,赵夫人简直恨极了:“我就该在六年前玉竹将人带回来的时候直接出手将人掐死,那也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祸患了。”
………
县衙牢房门口,赵老爷忐忑的站在牛车旁等赵玉竹。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在赵老爷怀疑那传话官差该不会在骗他的时候,赵玉竹终于从牢房中走了出来。
明明只关进去了不到几天的时间,可赵老爷就觉得仿佛过去了好几年似的漫长。
还有赵玉竹,这短短几天内,他竟然瘦了一大圈。
俊朗的脸上颧骨都凸了起来,看的赵老爷一颗心心疼的直抽搐。
“玉竹。”赵老爷热泪盈眶的叫道。
“爹。”赵玉竹快步上前扶着赵老爷,“让您担心了。”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啊!这个啊!”赵玉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没事,没受磋磨,不过是误会一场。我这样是因为牢房里面环境太差了,吃不下睡不着才会瘦了的。”
“你,唉!我们回家,回家。”
路上,赵玉竹靠在牛车上:“爹,娘还好吗?轻轻她……还好吗?她是不是吓坏了?”
提到沈轻,赵老爷身体一僵,下一瞬,他便立刻含糊了过去:“都好,都好,你别担心。”
这一刻,赵老爷无比深刻的意识到,他绝对不能让赵玉竹知道沈轻为救他去伺候贵人的这件事情。
不然,他的儿子会疯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