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总之,这事儿除非能有更厉害的人来管,要不然,霍玄绝对就要死了。”
“看在朋友一场,我也只能多带你进去看看他,给他送些吃的穿的,让他别太受罪。”
那衙役说了一通,见师子如没什么反应,只当他是受到了打击,有些消沉,便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也别光顾着难过了,像咱们这样的人,哪里拧得过那帮有权有势的,哎……”
“多谢老哥相告,”师子如沉重的点点头,又收拾收拾心情,说起了正事,“对了,我来找你是有别的事儿要办。”
“你尽管说,我能帮的都帮。”
师子如侧了一下身,露出身后的乔苏苏,“昨晚驿馆失火,有几人丧命,其中就有这位姑娘的丫鬟,我是带她来登记领人回去的。”
“哦,这样啊,”那衙役瞄了乔苏苏一眼,眼里一下子就带出惊艳,目光在她和师子如之间徘徊,“你们……?”
“行了,别瞎猜了,”
师子如推了他进去,“晚上我过来看霍玄,给他送些吃的,再拎两壶好酒,劳烦老哥提前帮我张罗一下。”
“好说好说,”一提到霍玄,衙役又开始叹气,“这几天当值的都是熟人,你就放心吧。”
……
因为有师子如帮忙,从登记到领人,一切流程都很顺利。
师子如还又帮忙找了个专门办白事的,简单的让她的“女使”入土为安。
做完了这些,日头也近黄昏。
乔苏苏跟着师子如往尤婶家里走,走到半路,才试探着开口,“你们刚刚说的那些话,我也听见了……如今,真的没有办法,能救霍郎君出来了吗?”
“霍郎君他、他不可能杀人的。”
走在前面的师子如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看她,脸上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你就这么肯定?”
乔苏苏迎向他的目光,露出些许诧异,“你是他的朋友,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
“我们俩是兄弟,我当然相信他,可你,”
师子如的眼里带着探究,“你从进城开始,就在打听什么‘霍将军’。”
“你见到霍玄的第一面,当晚就给他送了一碗汤。”
“因为这碗汤,他决定去驿馆找你,紧跟着驿馆就失火了——”
“乔姑娘,”师子如虽然还是笑眯眯的,但脸上已经有了些许杀气,“这一切实在是太巧了,巧到我不得不怀疑,这些都是你设下的圈套。”
师子如加重了语气,“霍玄对你们来说,到底有什么用?”
“你专门来找他,引他为你牵肠挂肚,结果就是为了杀他?”
一连串的质问,让乔苏苏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得不说,师子如是个聪明人。
虽然他猜错了。
而乔苏苏也从他刚刚说的话里,听到了一个她原本不会知道的事——
昨天晚上不是巧合,霍玄去驿馆,真的就是为了找她!
她心里有些高兴,但面上并没有表露出来,反而透着些惊慌失措,“你、你怀疑是我?”
不等师子如回答,她已经开始反问,“我为什么要置他于死地?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为了嫁祸他,甘愿搭上自己的女使?”
师子如愣了一下。
这话倒是没错,哪有人会为了一个不知道有没有把握的事,先来一命换一命的?
但他还是没法相信眼前这个女子,哪怕她看上去足够柔弱,又刚刚失去了一个朝夕相处的丫鬟。
他心底窜上来一股烦躁,可该说的、该问的他都已经问了,却又不能继续做些什么。
只能硬邦邦的丢下一句话,“是我考虑不周,我先送你回去。”
人是冲着霍玄去的,也是霍玄带回来的,他还是得找霍玄问个清楚!
……
对于师子如的反应,乔苏苏并不觉得意外。
甚至于,她还有些羡慕。
羡慕霍玄有一个对他如此掏心掏肺尽心尽力的朋友……
或者说是,兄弟。
她安静的跟在师子如身后,穿过镇上街巷,再次回到那片自行开垦修建的巷子里。
尤婶已经在门口等了半天了,看到他们过来,连忙迎上去,搀着乔苏苏的手,“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事情有些难办吗?”
“没有,”乔苏苏软着调子答,“师郎君心善,帮我给我家女使安排了身后事,这才耽搁了些时间。”
“哦哦……这样啊,”尤婶这才放下心来,
又看了师子如一眼,笑道,“子如兄弟向来稳妥细心,当年我和我家那口子搬来的时候,也是子如兄弟帮我们忙前忙后的。”
“尤嫂子,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不用总记在心上的。”
师子如似是听不惯这些夸赞,抬手揉了揉鼻子,连脚步都加快了许多。
尤婶含笑看着他的背影,转头又对乔苏苏说,“他和霍兄弟都是这个样子,帮别人的时候,从来都是尽心尽力,可就是听不得别人总是谢他。”
晚饭时,尤婶炖了一只鸡,又留了一碗出来,等师子如去探望霍玄的时候带上。
师子如心里装着事,吃的很快,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