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歌性子恪纯,定是被你给哄骗的!到现在了还不知错,反而还想着拉人下水?!你这个孩子,真是让我失望透顶!”说话间,秦氏又一戒尺打了下来。
严菱歌有些看不过,张张嘴想说什么,又觉得这话很难说,上次自己说的太过,让人生了疑,此时若是再说错...
再说了,沈宛若的哥哥可就坐在这里,人家还没有帮着求情呢...
沈湖风确实坐在一旁,端着杯热茶喝着,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块点心吃着,好似现在发生的事,跟他毫无关系...
算了吧,若是整件事都是沈宛若策划的,那么让她吃两戒尺,也不算什么了...
严菱歌这样想着,就听到秦氏在叫自己:“菱歌,你也过来,跪在宛若身边去!”
声音虽没有训斥沈宛若时严厉,但是也是够冰冷的。
严菱歌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沈湖风。
沈湖风正巧也看了过来,不过他只眨了眨眼,一个字都没有,严菱歌却觉得莫名其妙的看懂了他的意思:他这是让自己听话,乖乖的跪下啊...
跪就跪,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装傻大概是最好的了...
为了防止沈宛若迁怒,严菱歌离得她远远地跪了下来。
“你们两个,可知道错在哪里了?”秦氏盯着跪在身前的二人问道。
严菱歌和沈宛若对视一眼,又互相嫌弃的转开了头...
“唉...我们沈家,怎么会有你们这两个不知礼仪教化的...难道这么快你们就忘了,你们的父亲刚去不久,还没有一年吗?身为他的子女,自要守孝三载,更不要提出去游玩了...一个糊涂也就算了,怎么连你...尤其是你,越大反而做事越不靠谱了,若若啊...这事要是传出去,你...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秦氏痛心疾首,眼泪都要下来了...
严菱歌听得脑子一震:守孝?!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
原主的公公,就是老侯爷的独子沈业将军,确实是失足坠马身故了,原主和沈湖风,因为两家家长不反对,又早有婚约在先,这才趁着热孝成的亲...
古人有为亲人守孝,不出门访友,还要穿白茹素的习俗,但是作为一个现代人的严菱歌,早就将之忘得一干二净了...
难怪府里冷冷清清,喜爱打扮的沈宛若天天穿的却都是素淡的,还有,顺走的自己的首饰,一样也没有见她戴过...
这丫头,既知要为父亲守孝,还吵嚷着出去游玩,做的实在太过了!
而傻乎乎跟着她跑出去的自己,更是白痴的过分了...
严菱歌心虚地低下了头。沈宛若也不吭声了...
“待这里事情解决了,你们两个都给我到祠堂跪着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要出来!”
说完,秦氏幽幽叹一口气道:“先起来吧...”
“母亲勿要伤心,还有儿子陪着您呢...”沈湖风不知何时已经将手中的点心吃完,又殷勤地为秦氏斟来了一杯茶。
“你?我还没有来的及训你呢,成亲第一天就跑的没有了影,你干什么去了?!”
“儿子出去有事...”沈湖风支吾着揉揉鼻子,又指指沈宛若和严菱歌道,“此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母亲,她们两个被认作贼的事还没有查明白呢...若是有心人故意想要让我们侯府丢脸,那这事可就不简单了...”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秦氏摆摆手,转头问正在揉着膝盖的沈宛若,“说说吧...”
“我都说了啊...母亲...我错了...女儿知错了...”
“我是让你说说,这衣服,还有那牌子,都是从哪里来的!”秦氏恨铁不成钢的斜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