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需要去操场做运动。
童岁跟着大家出去做体操,然后跑跑步,因为至少找到了一点头绪,他的心情还算是比较放松。
一直到下午,裴响都没有出现。
童岁就有些坐立不安了。
“系统,帮我看一下裴响现在在哪里。”
系统查找了下,【在他自己的病房,已经醒了,不过他被关起来不允许出门,作为早上打人的惩罚。】
系统说话的同时传输了裴响现在的画面。
他所在的病房明显有一定的年头了,墙壁渗水开始零散掉皮,里面只有一个破柜子和两张简陋的铁架床,看样子都有人住。
而裴响被一条铁链系在脚上,另一头连着墙上的铁栏杆。
铁链也有一定的年头了。
地板因为铁链的反复拖拽被磨出无数条发白的划痕。
裴响正蹲在病房的门口,扒着生锈的铁门往外看,他甚至没有穿鞋就这么光脚像是被遗弃后等待主人的小狗。
童岁胸腔里的情绪不断翻涌。
他其实猜想过病房的条件应该有好有坏,但是没有想过差距居然这么大,而且还用链子拴着,这算是什么?
童岁站了起来往外走,原本在外面看守的护工连忙跟了上来。
“你不能乱走。”
童岁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越走越快,完全不把这几个护工放在眼里。
脚步声在走廊上响起,远远传来时裴响还耷拉着眼皮。
直到童岁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裴响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脚上的链子哗哗作响。
童岁快步走了过去。
裴响隔着铁门,从缝隙里伸出手拉住的袖子,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
“鞋子呢,地上太凉了,你先去把鞋子穿好。”
裴响看了一眼身后,抓着他的手又紧了紧,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转身去找鞋。
童岁道:“你放心吧,我不走。”
裴响这才转身去找鞋子。
童岁抬头看了一眼门。
这道铁门虽然锈迹斑斑,但是他还是没有办法能徒手打开。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护工。
护工浑身一抖,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他想要干什么,连连摆手。
“我没有钥匙,这是院长的命令谁都没有办法违抗。”
童岁把头转了过去。
护工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童岁有着一张很漂亮的脸,但实在是太不好惹了。
裴响把鞋子找了过来,放在自己的面前。
童岁道:“可以自己穿吗?”
裴响用力地点了点头,他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低着头很认真地开始捣鼓穿鞋。
童岁靠在门边,望着他。
一开始他会觉得有些接受不了这么大的性格变化,但这又怎么样呢,裴响不会的还有他在。
就像是曾经他被照顾的那样。
他也一样可以照顾裴响,从最简单的小事开始。
“这只鞋是穿那边的,”童岁伸手,“你看,这两个是长得不一样的哦,看这。”
他点了点鞋头。
“你可以记住吗?”
裴响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
“没有关系,记不住我下次还会告诉你。”
旁边的护工就看着两人一来一回,基本都是童岁在讲话,裴响会做出简单的肢体反应。
他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对一个小傻子这么上心。
落日的暖光斜斜地照进了走廊,将画面切割的仿佛两个世界。
童岁的身影轮廓模糊在暖色里,那张漂亮的脸更加的柔和,他像是天神般降临在裴响贫乏、灰暗的世界里。
临近每天的宵禁时间,护工提醒道:“你应该走了,违反规定对你没什么影响,但是会让他被罚得更重。”
听到走字,裴响瞬间紧张了起来,紧紧地拉着他摇头。
童岁摸了摸他的头顶。
“你乖乖在这待着好不好,我明天再过来。”
裴响慢慢地把手收了回去,不舍地点了点头,低头一直在看自己的鞋子。
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童岁道:“这样,你乖乖的,等你出来之后给你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