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下班时间,沈恬再次不请自来,去了白向南单位找他。
当事人多,她又是女孩子,即便白向南再不近人情,也还是给她留了几分面子。
由于晚上还要开会,白向南吃过饭会再回单位,怕她继续纠缠不清,只得答应和她一道去吃个饭,再想办法打发她走。
一般来说女孩子脸皮薄,男人几次三番表现出自己没有那个意思,她就该收手了,但沈恬没有。
沈恬觉得自己不管是从外表还是家世甚至文化程度来看,都是配得上白向南的,所以之前白向南对她冷淡,估计就像孙佩芳说的,他性格就那样。
既然如此,沈恬也不打算端着了,古往今来,女人主动追男人并不是什么坏事。
这一个多月,沈恬不是电话问候,就是直接上白家吃饭,和孙佩芳走得特别近,不了解真实情况的外人都把她当成了白家准儿媳,连她自己都这么以为。
但是渐渐地她发现白向南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候甚至周末他有空都不回去,宁愿跟朋友在外面运动,都不回去看望父母,只在电话里问候。
孙佩芳说他越来越不懂事了,明知道恬恬在家和她一起做了一大桌子菜,还要跟那帮哥们在外鬼混。
结果白向南淡淡回她:就因为她在。她什么时候不在了,我再回来。
这是白向南的原话,孙佩芳可不敢跟沈恬说得这么直接,只委婉道:“恬恬,要不咱们算了吧,你看向南这性格,好像和你确实……”
沈恬却跟真的听不懂人家潜台词似的,好言好语地回孙佩芳:“阿姨,没事儿,我喜欢向南,我可以容忍他的性格,没事儿,改天我去他单位找他。”
然后就有了昨晚那一幕。
白向南和沈恬到了餐厅,这次还是中餐馆,不过白向南没有那么绅士地像上次那样将就他,给自己点了一份套餐就把菜单递给她了。
沈恬接过去愣了愣,她可没想到白向南会冷漠到这种程度,悻悻地给自己也点了套餐。
这边是先收费后吃饭,9块钱的套餐,白向南请客。
白向南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沈恬:“不是说过不要再到我单位来了?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沈小姐我念在你和家母关系好才给你面子,你最好不要太过分。”
沈恬看他那样子,语气冷冰冰的,也不知道是真生气还是摆架子,依旧笑脸迎人的:“向南,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说就是了,我知道你现在对我还没有那个意思,但是没关系啊,我可以慢慢来,我也可以改掉那些你不喜欢的地方,知道你喜欢为止。”
“沈小姐这是在说相声?”
白向南听她一番台词都给气笑了,摇了摇头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没有哪里做不好,也不需要改。女人没有义务为了任何男人而改变,沈小姐出生书香世家,何必这般执着卑微?”
沈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低着头搓手指,“向南,你不要这样对我……”
白向南手中闲适地转动着打火机,眉头稍稍皱起:“我如何对你了?我又该如何对你?”
沈恬:“至少、至少也对我客气些。”
白向南:“我客气了俩月,觉得没什么意思,以后大家还是保持距离。你不要再去我家了,当然,如果不抱着某些我不喜欢的目的的话,我也不会阻止你的。”
沈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段日子竟然教会孙佩芳弹简单的钢琴曲,如果她可以和孙佩芳成为忘年交,白向南倒是高兴的。
但很明显她并不想,她只想成为孙佩芳的儿媳妇。
被白向南毫不留情说了一顿,沈恬饭都没吃就哭着跑了,边跑边拿手机打给孙佩芳哭诉:“阿姨,向南他不要我了,他说他瞧不上我,阿姨你要为我做主啊!”
其实孙佩芳知道自家儿子不是“不要她了”,是从来没打算要她,但人家女孩儿哭得那么伤心,孙佩芳还是责怪白向南的。
这会儿一家三口坐在一起,三堂会审似的。
白玮光以前不大管自己儿子的私人感情,反正这货也没啥感情,成天就知道办案,怕不是办案办傻了。
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白向南,白玮光咳了一声,掩饰自己对他的埋汰,语气还算温和的道:“我看人家小沈就挺好,你那眼光也别太高了,别挑来挑去一个不如一个。”
白向南眼皮都没抬一下地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看他这副“不长进”的样子就上火,咬牙一把夺过打火机,骂道:“你看看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你爸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听见!!”
白向南这才缓缓抬头,看看孙佩芳,又看看白玮光,然后笑了,“你俩一唱一和的,还唱起来双簧了,累不累?”
白玮光:“……”
孙佩芳:“……”
白向南拿回自己的打火机,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我先走了,你俩别太操心我终身大事,暂时我还不考虑结婚。”
孙佩芳跟他到家门口,焦虑道:“向南,你还想着姜蔓呢?”
白向南停下脚步,回头:“那倒没有,您别想太多。”
孙佩芳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没忍住就问出来了:“那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