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鸡立马狗腿道:“主子你真是神了,来的果然是姓洪的。”
一筒鄙夷的撇了他一眼,板着脸回话:“事情以办妥!”
宋璟辰点了点头,吩咐了几句,二人便再次连夜离开。
书房内重归寂静,宋璟辰眸光冰冷一片,执笔在宣纸上写下几个大字。
洪建章,曹德志。
最后一个字落下。
他眼中闪过一抹杀气,手中一个用力,一条粗线直直从这六个字中间穿过。像是一把利刃,拦腰将两个名字斩断。
今夜难得没再落雪,宋璟辰驱着轮椅回房,便见沈易佳不知何时醒了。
她一头青丝披散着,只穿着中衣坐在床上揉眼睛。
“怎么醒了?”
“你去哪了?”
两人齐齐出声,又同时只看着对方闭口不言,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沈易佳眨了眨眼,懂了,女士优先。
遂有点小抱怨道:“我是给冻醒的。”
平时身边都有个大暖炉提供暖气,今天突然就没了可不给冻醒了吗?
说完沈易佳将视线看向宋璟辰的嘴唇,她有理由怀疑美相公又去偷吃了,毕竟之前还带着她一起干过这事。
难道是因为上次她吃太多了?所以现在有好吃的不带着自己了?
沈易佳这一眼,让宋璟辰立马想到那夜喂水之事,顿时只觉口干舌燥。
干咳一声避开沈易佳的视线,走到桌边倒了杯茶一口饮下,连续喝了三杯,那股燥意才下去了些许。
沈易佳原本还想提醒他茶是冷的,谁想他速度太快根本不给自己开口的机会。
看他这渴得不行的样子,沈易佳一脸古怪的看着宋璟辰,他怀疑美相公是去偷盐巴吃了。
宋璟辰被她这一言难尽的表情看得额头突突直跳,就算他猜不到也知道这人想不出什么好事,开口解释:“我方才睡不着,便去书房练了会字。”
“哦~”沈易佳这个字特意拖长音,明显不信。
宋璟辰扶额,放弃了解释的想法,宽衣上床,吹灭油灯睡觉。
沈易佳:……
偷吃就偷吃嘛,我又不会笑话你。
但是想到宋璟辰偷吃既然不带自己,还是有点小生气,一生气她就把自己的足袜脱了,腿一抬挂到了宋璟辰身上。
如此还不够,那冷得似冰的小脚丫还不安分的往宋璟辰中衣下钻。
后者被冻得一个激灵,沈易佳闷笑出声。
手也跟着往他衣领里钻,整个小身子凹成了个奇怪的弧度。
刚开始沈易佳还只是想冰一下他。钻着钻着那小手就不对劲了,在宋璟辰的胸膛上摸了摸,拍了拍,又抓了抓。
哎呀,身材真好。
沈易佳内心小人双眼冒起狼光。
宋璟辰只觉一团燥火从身体四处直往某处涌,忍无可忍将沈易佳的手抓住,哑着声问:“你在做什么?”
“我,我在给你顺气。对,就是顺气。”沈易佳缩了缩脖子,说着还煞有其事的将手抽出来,帮他将衣领抚平。
似模似样的在他胸口抚了抚,小脚丫也偷偷的钻了出来。
不是她怂,而是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若是她在闹腾下去,她会很危险。
也不敢往宋璟辰怀里钻了,身子一滚远离了宋璟辰一些,背对着他开始睡觉。
宋璟辰看着这个一秒将头缩回龟壳的女人,气得咬牙。
她倒好,撩完就跑,却害得他……
这女人是狐狸精和乌龟精的后代吧?出生时被龟壳卡了一下,所以才会又笨又傻。
偏偏他就是载在了这样一个女人手上,你说气不气?
宋璟辰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底的燥热。
赈灾的队伍进了安阳县,灾民们心中都燃起希望之火。
他们有救了。
果然当天城门口就搭建起了粥棚,第二日便有衙役开始在那施粥。
这消息一传出去,四面八方的灾民向城门口涌来,不消片刻中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县衙门口,安阳县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官吏站在门口迎接这位从京城来的洪大人。
洪建章眼神晦暗的看了一眼为首的曹德志,跟大家客套了几句便借口自己累了将人打发走。
范明远站在人群中几次想凑上去跟这位钦差商讨一下赈灾事仪都未寻到机会,只能眼睁睁看着曹县令将人迎进去。
他握了握拳,心中满满的无力之感。
直到第二日听说城门口开始施粥才松了一口气。
县衙后院,洪建章端坐在书房内,曹德志惶惶不安的站在一旁。
“主子让你准备的人可齐了?”洪建章说着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曹德志内心恨得牙痒,脸上却扯出一抹笑,恭敬道:“都准备齐了,只等尚书大人的粮到我这边便可安排人将货物送出去。”
对他们来说,那些人确实也跟粮一样,都是货物。
“哦?是吗?”洪建章撇了他一眼:“那你可要检查清楚了,若是坏了主子的大事,你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赔的。”
“是是是,事情交给我,一定不会出问题的。”曹德志点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