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扬见洞口有光,不敢太过近前,藏在远处杂草乱石之后。双目微闭,凝神静气,调动体内灵气。
那《明心经》也算上乘心法,修至中期之后,心神凝定,耳目一新,可视丈外蝼蚁毛发,可听百丈窃窃私语。待到后期圆满,修行者更可溶于五行之中,上天入地,翻山蹈海。
此时李星扬气沉丹田,耳中顿时传来明坤二人言语……
“也不知师尊到底何时才能出关?”
“你关心这事作甚?”明坤显然有些不快:“做好自己的事!”
“师兄别误会,我是在担心……那田承山的人昨日又在山下活动,似乎在刺探咱们明岗暗哨。万一田承山的贼子们此时攻来,师尊他老人家又闭关不出……只怕……”
“哼,区区田承山便将你吓成这般模样?咱们太一观其是软弱之辈!”
“师兄莫动气,听说这几日田承山重金礼聘了几名高人坐正长老之位,都是灵海境大圆满的修士,咱们还得小心些……”
“嗯,此事不可不防。回头你告诉明易,叫他带几个人加强山下防备。”明坤顿了顿,又续
道:“照今夜情景,师尊进展顺利的话,不日便可出关。到时几名灵海境的修士算的了甚么!”
“是,是……师尊法力无边,田承山跳梁小丑,只会自取灭亡!”
二人接着又是一阵闲聊,多是些打趣之事,无关紧要。
李星扬收回神通,手托下巴,暗自忖度:这田承山怕是太一观的死对头,修行界各宗门因争地夺宝常有摩擦,谁还没有几个对头,这也算不得甚么稀奇之事。不过听他口气,几个灵海境的大圆满修士便将他们吓得如此胆寒,看来这太一观足是个不入流的门派,本尊于太一观无恩无惠,到时候真打起来,还是走为上策。倒是没见到太一观的观主,颇为有些遗憾。话说回来,如果观主能够顺利出关,岂不就无须担心这些了么?
小算盘敲的正响,互听一声极为沉闷的惊呼,李星扬顿时纵起灵气,双眼如炬,盯向传出惨呼的山洞!
却见那昏黄的烛光变得些许红彤,有些儿像傍晚时分最后一抹晚霞,红色的光摇曳不停,逐渐转淡……
而那惨叫之声,却在没有传出。
“奇怪,难道我听错了?”
正自怀疑,又见明峰一人步出石门,那十名孩童却不见踪迹。
明坤瞟了一眼明峰,二人四目相对,便已通心意。明坤转身,在石门右侧凸出的一块岩石上用力一拍,那石块陷回崖壁,随之山洞的石门轰然落下。
“原来机关在那里!”这次有烛光照明,李星扬瞧得清楚,暗暗记下那山洞石门机关所在。
明坤关上石门,左右看了一番,冲着明峰二人仰首示意。二人领会,拱手而去。
李星扬本想乘他三人离去之后一探究竟,见明坤复又守在洞外,一时不敢造次,只得悻悻而归。
“方才明明听到惨呼,怎的一瞬便没了……而那十名孩童进洞之后并没有出来,也不知那洞中有何玄机!罢了罢了,以我现在本领,还是莫要惹些事端的好。”
翌日,李星扬吃过早饭,便被付安媛拉到了一旁。
“星扬星扬,你知道么?有好几组的孩子都已经晋级了呢?”
瞧着付安媛神神秘秘的模样,李星扬置之一笑:“是么?不知道呢?”
嘴上如此说,心里却在想:原来昨日那一队人是晋级内门的弟子,我竟然还在揣测……
“是啊,我听之前同来的朋友说只要每组人都能够修炼出灵海,方可晋级内门……”
“是么?”听到付安媛这番说辞,李星扬心底生出一丝不安。
‘奇怪,这太一观明明没有给任何人修行的功法,也没见有任何人指导修行,怎么可能会修炼至灵海境?话说回来,这灵海境应于五级练气相等了吧,岂会吃些丹药便能破境……’
李星扬并没有将心底的不安说出来,毕竟付安媛看似少年老成,也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女娃娃,与她说这些,怕又是一番解释不通。
“我保证这消息绝对真实,毕竟那些入了内门的朋友,可再没回来过。一定是去修习高深的功法去了!”付安媛说到这里,不由得长叹一声:“若是我也能够入内门便好了!可惜我将爹爹传我的功法练了那么久,还是不能达到灵海境!”
李星扬嘴角微扬:你有功法都修炼那么久,更遑论那些没有功法修习的孩子了。这件事颇有诡异,心里很是不安!不行,本尊要早作打算,万一有岔子,还是先逃再说。这小丫头算是我在此第一个朋友,能帮则帮她一次,算是了了她的福缘。
“能不能将你所学的功法说给我听听?”
付安媛想了想,遂将自己修习的《九步九功真诀》宗旨告知李星扬。
李星扬听完,深吸一口气,这套功法也算是极佳的内修功,可修行过于繁琐,若是能有宗门支持,此功所积累的原始灵力比《明心经》更胜。但若无高阶丹药支持修行,耗费时日太久,一旦心神慌乱,便在难有所突破。
“我这有一门功法口诀,应该适合你修行,回头我取来送你!”
付安媛听说李星扬有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