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门铃声使唐何再次惊醒,他揉了揉眼睛,起身去开门。离开房间的时候,还顺便看了一眼在沙发上的摩西,此时的摩西已变成了手杖的形态横在沙发上。唐何推开门,门外正是李浔。
“你怎么来了?”唐何问道。
“来看看你经过了一天的世界观崩塌还是否活着?”李浔顿了顿,“顺便来和你明确一下彼此的底牌,毕竟已经是盟友了,不知根知底可是不行。站在门外说话是不是不太好,能让我进去吗?”
唐何让开一条道,李浔走了进去,坐在餐桌旁,唐何在对面坐下。
“首先我们现在手里有一张星币七希尔达,一张塔伊本,还有我这个时之神仆。而我们的另一位朋友手里有一张宝剑八公孙氏,算上你手里的权杖十西谟,除了没有圣杯治疗,基本上是一个完整的体系了。对付前期的一些结界,问题应该不大。我现在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李浔在桌子上比画着分析,然后指向了唐何。
“我?我怎么了?”唐何有些不解地问道。
“根据我的眼线告诉我,你这里似乎被人监视了。”
唐何听了这话,连忙向四周看了看。“那我们现在的对话不是也被人听见了吗?”
“放心,我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开了屏障,现在监视你的人只能看到你还在睡觉的状态。对于你被监视的情况,我希望你能将计就计。据我所掌握的情报,你大学似乎辅修过表演,在敌人面前演一出戏,问题应该不大吧。”
“我觉得问题很大。”唐何连连拒绝。
不顾唐何的极力反对,李浔继续说道:“还有你是昨天才刚刚觉醒灵脉,你现在需要加紧学习一下基本混沌系灵术。以及你和摩西现在的同调度也需要加快提高。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什么呀?你不要乱来呀。”
“我要对你进行特训。根据我对混沌系灵术的一知半解,混沌系的基底是把对自己的伤害转移到混沌中,同时将这部分伤害转移到对敌人的攻击。”李浔又顿了顿,“所以,你今天的任务就是利用灵术和灵从打败我,放心,我不会用全力的。”
说着,李浔打了个响指。唐何眼前的空间瞬间变成了一个格斗场。李浔抄着刀向他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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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回来了。”一个男人进来了。
“谭山,你回来了啊。有试探到什么吗?”任紫星向那个名为谭山的男子问道。
“我派了五个使魔去试探何畅,但被他的神仆直接化解了,根本就没有逼出灵从。但以我对他神仆攻击的观察,应该是一个元素系的。只要不是最可怕的时空系,我觉得何畅的威胁就不大。”
“好,好。”紫星站起来拍了拍谭山的肩膀,“后天晚上会有一个结界开放,何畅一定会参加。你带人继续去试探。如果发生战斗,我允许你以丢失那张未开封的主座以求自保。
谭山说完话后便离开了。他一走,任紫星便从屋子里找了个离他最近的椅子坐了下来,神情颓废而惆怅,隐蔽了自己身形的卡伦西也在任紫星身旁显现了真身。
“怎么了,契主?你看起来心情不是多好的样子。”
任紫星看了看卡伦西,拿着自己的一支手扶住了上额头,勉勉强强抬起了头,看向卡伦西
“没什么,”他说到“随着这几天对于参战者的探查,我终于确定了大致的情况。”
“那又是什么让你如此心情不好,人数太多,夜长梦多?”
“对,这次的探查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明白,不会有多少人是真的会参与进来,但哪怕是旁观者我也没法放心,这么大个数量,终究会是麻烦。”
“那可不一定,这场仗已经打了这么多回了,旁观者也不过是在暗中去观察罢了,而你们得到的收益确是实打实的,更何况以你目前的策划,有大量人阻止你的情况的可能是不大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夜长梦多,对,是我字面意义上的夜长梦多。”
“夜长梦多?梦的内容你还能能想起来吗?”
“不大记得了,只能想起每场梦的最后都是被摧毁的荒芜之地。它被倾洒在上面的鲜血染红。各处都布满了锯齿状的峡谷,崎岖不平的地上尽是陷口,无以计数的野兽在一片尸骨上被虐杀,直到从鲜血中浮出了一个人影。”
听到此处,卡伦西并没有想着回答,而是低头沉思。
“如果是普通人做梦也就罢了,但是你们灵术师都是长年施行法术的人,做的梦如果没有一些预兆意义我是不信的,更何况是这样连续的梦。”
“对啊,这才是真正让我如此担忧的事情,质量急剧下降的睡眠质量,一看就是恶兆的启示。对于参赛者监察与布局也消耗了我大量的精力,无论谁在经历了这些之后,也不能有一个好状态。”
“多派你的手下去观察一下那个所谓的结界吧,作为你最近唯一的大事,梦境所致的最大可能也就是这个了,我总感觉这里会有不太对劲的事情。”
“嗯”
依旧是在夜中,在同一个窗户下,何畅在霓虹灯的辉煌下瘫坐着,现在距离他计划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