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药性彻底消去之后,元慧渊整个人瘫在床上,一动都动不了了。
完全使不上一点力气,元慧渊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滩烂泥,他根本感觉不到自己手脚的存在了,软趴趴的躺在被褥上,他默默的红了眼眶。
福王指使二白去把水倒了,再去那些吃的过来,自己坐在床边看着元慧渊,心疼又生气,“现在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慧渊闻言瘪了瘪嘴,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母亲!我去和梨月表明心意,她拒绝了我,转头却和那个洛柳风眉来眼去,我究竟是哪里不好了?”
福王上前把人抱在了怀里,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你有什么不好的,我家渊儿最好了,一表人才,家世又好,配谁配不上?就是那元梨月没眼光,才会被一个丞相府的庶子迷了眼,怎么,那洛柳风长得和天仙似的?”
说到这儿,元慧渊才想起来福王还没见过洛柳风,抽噎道:“可不是,那洛柳风长了一张狐媚惑主的脸,把梨月哄得团团转,刚才在饭桌上还挑衅我来着!”
“什么?他还敢挑衅你?”
福王闻言颇感荒谬,那人莫不是以为有元梨月撑腰就了不起了?
事实证明,还真是挺了不起的。
“是啊母亲,他笑话我,明明梨月府上也有侧侍啊,就是那个巫轻云,为什么多我一个就不行?”
听到这“巫轻云”三个字,福王的眼里快速的闪过了什么东西。
元慧渊没看到,还在喋喋不休的唠叨,“我知道了,他洛柳风一定是怕我身份太高,将来在长公主府压他一头,而巫轻云那个低贱的出身对他没有威胁,所以他能容得下巫轻云,却容不下我!”
福王神情复杂的听着,“渊儿,你还没说,这春风度不是要下给元梨月的吗?怎么你自己还中招了?”
元慧渊闻言抬起了头,脸上还挂着泪痕,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我已经买通了梨月院子里的小和尚,让他把春风度下在梨月的饭菜里……会不会是他弄错了?”
福王皱了皱眉:“弄错了?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你确定这件事没有别人知道?”
她怎么总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劲呢?
元慧渊信誓旦旦的点头:“当然没有别人知道,我和那小和尚是半夜三更在废园见面的,那个时候没人会去那边的,梨月更是不可能知道了。”
福王若有所思,虽然觉得不对劲,却也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既然没人知道,那只可能是那小和尚不靠谱,把药下错了。
脑子里如出一辙都是浆糊的母子二人对视一眼,没再往深了想。
元慧渊哭完还是觉得心有不甘,扯了扯福王的袖子低声道:“母亲,你能不能——”
瞧着他这副模样,福王就知道他还没死心,恨恨的在他头上戳了戳,“你怎么回事?元梨月话都说的那么绝了,你怎么还不死心呢?天涯何处无芳草?”
“母亲,你说,要是正夫没了,我是不是就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