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你命数不好,安心去吧。”李权云眼神一冷,示意玉玉下杀手,玉玉抽出腰间宝剑,一剑封喉杀了白卿安,鲜血险些渐到李权云干净的白紫色锦衣上,李权云摇摇头:“处理了吧,算他是个清官,把人名记住,待我王权富贵之时好生救济他家人。”
玉玉半跪领命:“谨遵主子命令。”说完利索地把尸体放在地上,命人抬出去用化骨水处理干净。
这座别致的宅院,又多了一个亡魂。
玉玉是从小培养的杀手,她对李权云忠心耿耿,无比敬佩,但是她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李权云要记着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人,而且还是对李权云不利的人,曾经她就有过这个疑问,李权云只是沉默着叹了口气,别说尚书令了,皇上也是人,手上沾满鲜血总有昼夜不安的时候,但是这是她的路,她的图谋,她不能止步于此,做些小小的善事是为了解脱自己。
就如对联,上联用多了平或仄,下联还可以“补”回来。
之后李权云在府邸吃了点午饭,想着回去看看自己的“新娘”。这柳霏儿,不是说还有什么事相求?李权云记不住了,想着回去再问问。
柳霏儿那边,已经被伺候了起来,原来那身脏兮兮的衣服被人拿下去洗涤,身上穿着的是新做的精致红裙,喜庆可爱,孩子也被婆子们好生照看起来,根本不用柳霏儿操心。柳霏儿百无聊赖地摆弄发丝,问侍女青玉:“青玉,李大人还没回来吗?”早上就想去找李大人,但是别人说李大人出门去了。这都中午了,怎么还不回来呢?
是同僚聚会还是回家省亲?可是,昨天她应该都做了呀!今天她去干什么?难道是幽会?
柳霏儿开心不起来了,坐在桌子上吃小点心,品不出一点味道来。青玉是个杀手,除了杀人就会摆弄摆弄宅子里那些不怎么名贵的花草,哪里懂得哄女孩开心,但是面子上还得过得去,青玉笑了笑,说:“大人应该快回来了。”
柳霏儿好奇地抬头看这个话少的可怜的侍女,看到她那别扭的笑容,感觉身上都不舒服了,赶紧回过头:“青玉,你别笑了……笑得还不如哭好看呢。”
青玉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卖笑一次换来这个评价,笑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柳霏儿没想到青玉一点也没有玩闹的意识,赶紧打圆场:“我和你开玩笑呢,不要当真,要是想笑,学学我呀。”柳霏儿灿烂一笑,一口整齐的小白牙,还有一颗虎牙格外可爱,青玉看了看,这么笑确实挺好看,不过她堂堂杀手真的懒得做这种表情,点点头算是附和好看了。
柳霏儿一直觉得青玉是个厉害的人,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回府的李权云先换下了男装,穿上了一套秋黄色的裙子,带了个木簪子,显得人也秋意浓浓,她直接去了柳霏儿歇息的客房:“柳姑娘在吗?”
听到声音,柳霏儿简直是从椅子上跳起来的,连忙去开门,看到那让人眼前一亮的李权云,眼睛都差点看直,真是世间罕见的俊美女子:“参见李大人。”
“不要那么见外,柳……霏儿。”她本来还想叫柳姑娘来着,一想自己叫的也这么生分还让人家不要见外,便连忙改了口。
“是……阿云。”柳霏儿娇滴滴地说。
李权云开门见山地说:“霏儿,你昨夜说家里有难,不如我们今日一起去瞧一瞧,正好看看令尊要多少聘礼,好让我多多准备起来。”
柳霏儿眼前一亮,本来她还琢磨是不是昨夜李权云喝醉了酒,来她这里醉言戏语呢,如今看来一点不假。不知千杯不醉的李权云听到这话会不会笑出来,她还真不知道醉言戏语是什么感觉,她都是有用时装作喝醉了的样子,在同僚前高歌几句:“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柳霏儿赶紧解释:”霏儿是长安本地人,家在福乐街开了间如意布店,本来生意不错……可是母亲突然病倒,药费过于昂贵,父亲本就不擅经营,如今母亲身体垮了他更无心经营,布店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母亲维持治疗的药费还得继续……为了救母亲,我愿意父亲把我卖给吴员外。”
柳霏儿顿了一下,很是悲伤地说:“但是我刚进府,吴家夫人就骂我是狐狸精,直接把我赶了出来。霏儿现在担心的是,吴员外没见到我的人,会不会要回那些银子。呜呜呜……”柳霏儿小声抽泣起来,李权云心想,多大点破事,真是搞不懂。
“多少银子?”李权云先问出最好奇的问题。
“十五两。”
李权云趁柳霏儿没看自己,朝天花板翻了翻白眼,十五两银子,买她戒指的四分之一都买不来,她这三年靠贪污积累的银钱已经足有七万两了,虽然国库足有几百万两银子,但是自己这才三年仕途,攒到这个程度她一点也没失望,如果不贪污,她一个月的月俸才一百八十两。
没想到,自己的娘子在别人那里只值十五两,青楼貌美的烟花女子都不止这个价格吧?李权云对那个吴员外充满怨气,什么东西,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不是李权云。
两个人坐上马车,直接去福乐街如意布店,柳霏儿像个乖巧的小狐狸,狐狸眼扑闪扑闪,东看西看,自己竟然坐上了李权云的马车!这马车虽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