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小羽回到宿舍的时候,范姐正在熬粥。
看见初小羽没精打采的样,范姐忙招呼初小羽过去一起喝点,顺便一起就着笔记本看个电影。
初小羽趴躺在床上稍一用力甩掉脚上的高跟鞋后翻了个身“今天真是累挂了。”
范姐笑道,“不都见着意中人了嘛,还抱怨啥。”
“别提了,以后他是他,我是我,我要开始新生活”初小羽坐起振臂高呼了下,又扑通倒了回去。
范姐盛了碗粥放桌上,漫不经心的说:“小羽啊,你这话我已经听出茧子啦”。
初小羽再度坐起,胳膊搭着床架说,“这次不一样了”而后看了范姐半晌才开口,“我想通了。”
……
范姐不太明白初小羽口中的想通了是什么意思,但是从她的神情中想到今天怕是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越发随意说道,“早该想通啦,看你整天把自己摧残的,男人帅哪能当饭吃,更何况你这么迁就,以后要真在一起,还指不定多累呢。”
说完转身把手里刚盛的粥递给初小羽,玩笑道:“瞧你长得好工作好,还怕没人追,排到法国不敢说,排满六道口那个小吃街还是可以滴。赶明我就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初小羽被她逗得不行,“姐,你饶了我吧,我最怕那些死缠烂打的人了”。
话刚出口,又想起她和易阳的关系,顿时有些别扭。送上门的你不要,非的自己费了劲地追。
好在范姐找了一部搞笑的电影,两人窝在一起看完后,心情都舒畅了。
睡前习惯性翻了翻手机,初小羽才看见之前的呼叫记录里面有个陌生的号码,初小羽费力地唤醒已经罢工多时的脑细胞才想明白是谁,选择保存后才发现连叫啥都不知道。
得,这么大的城市,以后也没机会遇到,还费那劲保存干啥,转手将手机设了静音丢在对面的桌上,翻了个身就去睡了。
对面床铺上的范姐还在看白天初小羽留下的小说,却听见初小羽喃喃自语愣了下,还没等听清,再稍一偏头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想来是真的累了,范姐禁不住也打起了哈欠,想起明日尚未完成的课件,只得自觉起身关了灯也去睡了。
而此时躺在休闲摇椅上的某人刚结束一通电话,慵懒地起身踱步至窗前,盯着呼叫记录中的某号码,对老同学的调查能力表示欣慰。
“初小羽~名字倒蛮好听。”
……
周末的时光总是很短,周六一整天,范姐不是在相亲就是在相亲的路上…
于是乎,在范姐痛彻心扉的长吟完“时光总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时,初小羽终于结束了一宿昏睡,半张开惺忪的睡眼瞥了下她,气若游丝的问:“范姐,有的饭吃没啊”。
范姐过去推了推她乐道:“真是服了你了这么能睡,赶紧起来出去吃,你要再不起来我这肚子都能唱歌了。”
初小羽噗嗤笑出声来,顺势攀着范姐的胳膊拖着身子坐了起来。
简单洗漱后,两人踏着拖鞋去楼下对面的六道口吃串串。
六道口里沿街摆了好几个摊位,初小羽她们最钟爱的就是第二家,既不靠近路口又算不远,虽说不够干净,但嘴馋的两个人还是吃的不亦乐乎。
吃饭的间隙范姐忍不住跟初小羽吐槽下周要被选定为公开课的事情。
“你说我们那领导咋想的,听课都是听新来的教师的课嘛,我好歹也教了五年多了吧,当然前三年主职是辅导员,可也不能把我和那些新老师一起当成评审对象吧,太没面子了!”说完用手捣了捣旁边吃的热火朝天的初小羽求安慰,“你说是吧。”
“就是就是”初小羽毫不犹豫地附和。
初小羽去年作为入职半年的新人就被指定听课,当时压力更大的一塌糊涂,硬是准备了半个多月才从一众老教师笔下好评通过。
可能是因为目前赶上学校要评级,上面领导抓的严格。巡检时但凡被发现没有听课记录者一律被单独补了上去,范姐就是其中之一。
作为一个新人讲的不好还情有可原,但像范姐这样执教多年的,要求标准定会高许多吧,初小羽顿时心生无限同情,当即表示这顿她请了。
初小羽周一上午没课也不用坐班,完美避开星期一综合症,慢悠悠吃完午饭才去的学校。
要说起这段求职经历真的是平淡中带着点小惊奇,初小羽读研的时候认识的范姐,那时候范姐已经在一所职业技术大学(JL职大)任职辅导员,为了职业发展的需要去K大读了在职研究生。
初小羽快毕业的时候,赶上范姐的学校招人就内荐了下,没想也就成了,而且还幸运的任职教师岗位,还不用像辅导员那样坐班,有课时候到校即可。
要说唯一的缺点,那必然是,Z市过于寸土寸金导致学校新校区有点偏远,而她们住的地方上下班行程确实有点远。
但对于初小羽这样没有太大追求的应届生来说,明显算是理想中的工作了。
为回报这样的小幸运,贯彻良心教学为己任,初小羽一入职便激情满满地兼职了新生的班主任的活,后来才发现班主任什么的就是个坑,说白了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