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对戒。”
这是白执和于洋软的婚礼现场。帝都所有叫的上号的人基本全都来参加,谁人不知巴结上白执就等于在Z国有了一个金手指呢。
台上的白执眉眼清冷,鼻骨高挺,左耳上的海蓝色耳钉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此时台下正有两人的眼睛看着台上的白执和于泱软两人,嘴里讨论着白执和这次婚礼。
“不愧是号称帝都太子爷的白氏集团的掌权人白执啊。这婚礼,可真是够气派的啊!”
“当真有这么气派?”
“那还能有假?你看,哪怕就连咱俩面前的一个简单的高脚杯都是全球著名设计师亲手打造,估计就这一个就能让一个普通人三年不用愁衣食住行。”
“这倒也是,不过我怎么听说这白执之前就是个白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只是恰逢半个月前白氏集团内部大换血,这才争得如今这般白氏集团老总的身份。怎么不知道养精蓄锐、休养生息,还能如此高调?”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白执虽然只是白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可是白家当年日渐衰败,那是白执一人凭借自己不俗的才能才力挽狂澜,将日渐衰败的白氏起死回生。”
只见说话那人突然扭头,转动双眼,在确认无人在意两人的对话时凑到另一人的耳边。
“况且我听说这于家小姐于泱软可曾救过白执的命。看到白执耳朵上那颗海蓝色钻石了吗,那便是白执的救命恩人所落,后来白执也凭借着这枚钻石才认出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台上的白执听着自己胸腔里的心跳声,“咚,咚,咚”,二十五年来平静如一日,没有任何波澜,没有任何事能牵动自己的情绪。
白执拼命告诉自己,于泱软就是自己梦中的女孩,是在梦中给濒死的小白执带来光和希望的救命恩人,最重要的是,她是自己喜欢的人。
可是,尽管如此,就算是跟于泱软结婚,白执的内心也没有被激起半分波澜。
人们都说白氏集团总裁白执就像一个刻板守旧的古代贵公子,从来都温文尔雅、不矜不伐、礼数周全。
可是只有白执自己知道他有多么渴望这个世界上能有一个人带给自己不一样的情绪,哪怕是让自己发疯、发狂。
白执轻轻拿起工作人员手中的戒指,执起于泱软的手,白银的对戒在灯光下闪耀出银色的光辉。象征爱情的戒指距离于泱软的无名指仅仅只有不到五公分的距离。
于泱软紧紧盯着这枚她心心念念了近十年的戒指,眼睛微微眯起,泛出不被人察觉的寒光。
于鱼,尽管你跟白执早早就认识又如何,尽管你爱他如命不顾生死救了他又如何?只要是你的,我都要抢走。
咚,门口传来一声巨响,萧家少爷萧净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从小锦衣玉食,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萧家少爷何时变得如此狼狈?
银色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前。甚至有汗珠滑落脸颊,滴落在地,洇在地板上好似一朵朵绽放的玫瑰浪漫又脆弱。
西装制作世家为萧公子量身定做的烟灰色西装此时也变得凌乱不堪,甚至西装上金丝镶嵌的黑色袖扣早已不知所踪,裤脚和黑色皮鞋不知在哪沾上了点点黄泥。
萧净双目因悲伤充血变得猩红,声音嘶哑地吼道,“白执,你竟然还在这里结婚,你知道于鱼……”
白执听到这个名字明显僵了僵,望了一眼于泱软,放下手中的戒指,转身看向向台下的萧净。
“萧公子,你最好有什么大事,否则今日你打乱我今天和软软婚礼的这件事一定会传到萧老太爷的耳朵里。”
萧净盯着台上光鲜的白执,轻轻摇了摇头,银色的碎发像一只只破茧的蝴蝶,美丽又脆弱。
于鱼,这就是你放在心上十年的男人吗。
“我能有什么大事啊,我既不需要跟人结婚,也不需要上赶着参加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亲妹妹的婚礼。”
萧净说完这句话,深吸了一口气,“是于鱼。”
“于鱼?于鱼,她能有什么事,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口口声声说是我的救命恩人,现在应该正安安稳稳的被关在于家反省吧。”
白执不愿承认,当自己说起这个名字时,自己的心跳明显加快了几分。
“白执!你不要再这样说她,你可知道,于鱼……于鱼她已经死了。”
萧净为于鱼感到不值,为了这样一个不爱自己、甚至是讨厌自己的男人失去生命真的值得吗?
“你说什么?”白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谁……死了?于鱼……于鱼不应该现在正安安稳稳的待在于家吗?
“于鱼,为了见你一面,昨夜凌晨四点偷偷溜出于家。最近本就正值雨季,山上偶有碎石耐不住雨水冲刷变得极易从山巅滚落。可是于鱼为了早到一点竟选择走环山公路。”
萧净说完这句话顿了顿,抬手抹去自己眼角的泪水。
萧净从小自己就被萧老太爷教育,萧家可是真正的百年名门望族,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让自己在别人面前失态。这次竟然是自己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场合下落泪。
萧净抬眼冷冷的望向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