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男人略带关心的声音落在耳畔。
朱迟迟咽下水,没好气的回头瞪他,呲牙咧嘴的样子却正好被季母看见,朱迟迟好不尴尬,“我,我该下班了。”
季刑大喇喇坐下,岿然不动,“朱大夫,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右眼有点疼,你要不再给我看看?”
季母一听这话,顾不上瞧“未来儿媳妇”了,紧张的在儿子身旁坐下,“真的,哪里疼?朱大夫,求求你了,再给他检查一下,我们有钱。”
说着,在上衣的荷包里一阵翻,不一会儿就抽出几张十块的大团结。
季母看着像对钱没啥概念似的,一股脑都往朱迟迟怀里塞,“够不够,不够我回去拿?”
朱迟迟,“……”这就是所谓的穷人?
她万分庆幸,还好姜玉瑶不在这儿,其他看热闹的村民也走得差不多了,不然准惊掉下巴不可。
朱迟迟接过钱,从里面抽了一张,“季大婶,是这样,我这个卫生所呢,早九晚五之间来看病,收官方价,也就是医院价。但要是过了时间,无论早晚,一律十块钱。您看,您能接受吗?”
在卫生院坐诊,朱迟迟本来就不是做慈善来的,她当然要赚自己的钱。
上班
时间有限制,下班总可以吧?
当然了,也很有可能被举报,因为她收的价格太贵了。
但季母显然不在意,反而一脸笑,“那自然的,耽误了朱大夫的时间,我们都很过意不去,十块要是少的话,二十三十都行的,只要能治好我儿子的眼睛。”
既然如此,朱迟迟也就不客气了。
拿了钱,顺手抹了个电筒便替季刑看起了眼睛。
说实话,这十块钱她原本没想收的,之前都帮季刑看过那么多次了,还有一次是在大半夜,真要收钱,那时候早跟他言明了。
现在忽然要钱,是因为季刑今天的表现,让朱迟迟很不满意。
什么嘛,撅嘴葫芦当得很开心?
明知道大家在拿他们俩开玩笑,居然一言不发,任其发展?
朱迟迟太知道季刑心里怎么想的了,他肯定是对白月光还不死心,所以用她使激将法呢。
当时姜玉瑶哭着跑走的时候,她明显看到季刑的眸光暗沉了一瞬。
朱迟迟:当工具人可以,当免费的工具人不值当!
昨晚才检查过的,今天也不会有啥变化,没看两眼,朱迟迟就退开了。
忽视季刑眼中那犹如深渊一样的幽暗锐利,朱迟迟道,“没什么问
题,一点点刺疼反应正常的,回家之后继续用药,过一个星期再来找我检查。”
闻言季母松了口气,又搓搓手,“那朱大夫,我儿子的眼睛到底什么时候能完全好呢?”
“不知道。”朱迟迟实话实说。
“啊?”季母愣住,没想到会从朱迟迟嘴里听到这种话,大家不都说她医术了得,是神医吗,怎么会……
下一刻,朱迟迟已经瞥向季刑,“你没有跟伯母说,眼睛现在已经有光感了吗?另外,我上次给你的药品单子,你解决了多少?我说不知道,是因为药品不到位,如果你能完全的找来单子上的东西,不出一个月,我就能让你的眼睛恢复如初。”
一开始朱迟迟还没这种信心,但在获得了透视金手指之后,她就没有任何顾虑了。
包括朱红军的肺痨,彻底痊愈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下,季母彻底不淡定了,高兴得恨不得冲上前给朱迟迟一个大.大的拥抱,“朱大夫,你说我儿子的眼睛还能像以前一样,是真的吗?”
朱迟迟肯定点头,“真的,不然我卫生所的这块招牌,随时欢迎你们来砸。”
“太好了,那太好了……”季母高兴得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忽然一把将季刑从椅子上扯了起来,按住他的头,“儿子,快给朱大夫道谢!”
季刑,“……”
他梗住脖子,无论季母怎么按都按不低头。
金二狗见状忙进屋打圆场,“季婶儿,那都是老一辈的道谢方式了,我们季哥用不上。回头啊,他有自己的道谢方法,您老就别操心了行不?”
季母眼睛一瞪,“啥子道谢方式,该不会是以身相许吧?”
朱迟迟,“!”
季刑,“!”
金二狗一双眼倏地大睁,没想到啊没想到,季婶儿居然是这么开放的老人家,他现在都有点对季婶儿刮目相看了!
屋内的氛围顿时诡异的安静。
半晌后,季刑沉着声开口,“单子上的药材我还在筹备,其中有一味药材比较难寻,可能还要一段时间,待准备好之后,就麻烦朱大夫了。娘,我们走。”
季母被他牵着,迷迷糊糊的离开了卫生所。
金二狗用揶揄的目光看了朱迟迟一眼,也跟着走了。
朱迟迟原地转了两圈,摊摊手,假装自己无所谓,然后进屋给田大牛做了今儿的最后一次检查,便高兴的哼着小调儿回家给朱红军做晚饭了。
什么姜玉瑶,季刑,哼,都休想影响
她!
不一会儿,季刑三人已经快要到家门口了,季母回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