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哭了?”
凤瑾眨了下眼睛,怔怔的问着谢玄。
眼前的人衣衫大开,她却没有心思欣赏那,让人心跳加速的景色,只因他的话语太过奇怪。
他命硬不硬很重要么?
难不成她八字很厉害,还会克他不成?
瞎操心!
傻狗莫不是被街上哪个算命的给忽悠了?
凤瑾撑床榻,慢慢坐了起来,她无声中展露的强势霸道,逐渐逼退了谢玄。
“你再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朕可就……强吻你了?”
谢玄眼皮一跳,虽然内心很想要这样美好的惩罚,可他也很是理智,有些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为好。
他落脚于地上,俯身揭过里侧的被子,就要给凤瑾盖上。
“陛下,天晚了,你还是早些就寝吧,这样有助于伤势的恢复。”
他并没有主动穿好衣服,而是任由衣衫大开,寒气冻得他胸腹发凉,也正好降一降周身的燥热。
凤瑾还不太想睡觉,也没有出声说自己想干什么,而是挑了下眉,眨巴着眼,想看一看谢玄是不是真的那么了解她。
接受了她的眼神指令,谢玄果真弯下身子,伸手朝他刚才躺的地方摸去,摸了一小会儿,摸出个两寸见方的油布包。
待他慢慢解开,便露出了里边物件的真容。
凤瑾嘴角一僵,恨不得将他的嘴给捂上,可终究慢了……好几步。
“就寝之前,应该换一条干净的月布,不然晚上会不舒服的。”
谢玄说得煞有其事。
凤瑾瞬间涨红了脸,顺手抄起枕头,气急败坏的朝他砸去。
“没了,没了!
“谢玄你丫的,给朕滚远点儿!”
谢玄挺直了脊背站在原地,一点儿也不躲闪,待枕头重重的砸到他的胸口处后,眉头一紧,咳嗽了一声后,继续劝着凤瑾。
“可是陛下,白日属下清洗的时候,上边明明还有许多血迹……
“陛下,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医师说,要勤更换,不然对身体不好。”
谢玄越说越着急,凤瑾已经恨不得找个地方钻下去。
但凡他换个性别,她都没有如此羞臊!
不,换性别也没用,即便是家中老母亲这样,正常人也有些局促。
更何况,谁他丫的盯着你换下来的东西看?
“没了,没了,真没了!
“你要朕说几遍?”
凤瑾脸颊通红,凝脂肌肤变作了暖玉,桃花的颜色一直从脸颊延伸到脖颈下,只一眼,就够人生出无尽的遐想。
注意到他话里的某个词语,凤瑾瞬间抬眸瞪住了谢玄,扬高声音,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医师,哪门子的医师,谁家医师会给你讲这些?”
究竟是哪里来的庸医,竟敢给谢玄说这些,是摆明了不想让她这女帝有威严是么?
“是沈恪说的。”
眼瞧着凤瑾是真生气了,谢玄抿了下唇,“极不情愿”的出卖了友人。
死道友不死贫道!
再者,他是陛下的忠犬,自然要站在陛下这一边。
忠犬,怎么能做惹主人不开心的事呢?
谢玄的回答,凤瑾信了。
谢玄完全是纯情忠犬人设,怎么会知道那么些隐秘的事情,也就沈恪那种不正经的人,才会四处乱说!
呵,沈恪!
缩在红丰镇悦来客栈炕上的沈恪,顿觉后脊一凉,谨慎的扫了四周一眼,却没发现什么异样。
见此,他颤巍巍的从被子里伸出后,捧着矮桌上的茶水饮了一口,伸脚踢向了两侧的夜一与夜十八。
“大晚上的,你干嘛呢?”
夜一翻了下身,有些不悦的吼了一句。
沈恪不屑的撇撇嘴,悄悄的轻嗤一声后,鬼鬼祟祟的问道:
“喂,你们武功高强,快帮我感受一下,是不是有什么危险在周围?”
“你怕是做了亏心事,怕被鬼敲门吧!”
夜一将被子一拉,直接捂住了脑袋。
陛下都说了,不给这家伙包吃包住,这家伙倒好,如今不要脸的蹭吃蹭住也就罢了,睡个觉都还不让人消停,真是气煞他也!
受了夜一冷眼,沈恪不虞的耸耸肩,转头望向夜十八,那殷切的模样,摆明了要他说出个好歹来!
夜十八不敢太冲,怕惹恼了这药王谷的人,什么时候被下了毒药都不知道。
皱眉思索片刻,纠结的回道:
“我觉得……老大说的对,沈医师你不妨仔细想想,到底有多少被你始乱终弃的姑娘!”
沈恪的脸一黑,直接朝夜十八呸了一声,忿忿的骂道:
“老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你说话给我小心点儿,若是被我家焕云听见,对我有了什么不好的看法,我定要让你尝尝药王谷十大奇毒的滋味!”
药王谷十大奇毒?瞎编而已。
杀人毒药与救命良药虽然都属医药范畴,但药王谷向来以治病救人为己任,毒药,谷中可没把专研的重心放在这上边!
沈恪再次对缩进被窝的夜十八呸了一口,独自裹着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