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一把拽住了老和尚的念珠与袈裟,指着空了地方,厉声质问:
“朕母帝与父君的灵位去了何处?”
老和尚笑眯眯的,一点儿也不因凤瑾的无礼与慑人而变化。
“不过死物罢了,刻了人名就是灵位,不刻,就是普普通通的木板一块。
“你若将他们二人的名字刻于心上,无论身在何处,都可进行祭奠。
“陛下你何必拘泥于此?”
一个和尚,有胆量轻易去动帝王的灵位么?
无论礼佛还是修道,都有忌讳一说,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是有气运在身,人死之后,他们的东西可轻易动不得。
这老主持不像个糊涂之人,除非……
“他们根本没有死,对不对?”
老和尚仍是笑眯眯的看着她,那目光就像在看一个陷入丧亲之痛的孩子。
凤瑾眼神一冷,满满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幽幽嗤道:
“住持,朕刚才看见了。”
看见?
兵不厌诈罢了。
果然,她从老和尚表情一瞬间的变化里捕捉到了真相。
二人,多半还活着!
她松开了老和尚,阴沉着脸,往山下走去。
山门的位置,停着她的马车,马车的旁边,站着恪尽职守的谢玄。
见她从山上下来,他连忙迎了上去,隐含着关切的模样,显得有些可笑。
“谢玄,你是不是也在骗我?”
她自嘲的笑了笑,眼前这张忠诚冷毅的脸,让她觉得很是碍眼。
在上山前,主动提出留守山下,却在她上山之后偷偷离开。
他出现在大殿背后,是想与什么人会面,是她那诈死的父母么?
“陛下你说什么?”
谢玄怔怔的问着她。
凤瑾轻嘲一声,鄙夷的移开了视线,卸掉车架,骑着赤雪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