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你刚才去哪儿了,人家还以为你被某些心怀不轨的人拐跑了。”
山洞下方,广场之中,焕云矫揉造作的扭着步子朝楚辞迎了上去,她故意将“心怀不轨”四个字咬了咬,像是在旁敲侧击一般。
楚辞冷着脸,额间青筋鼓动,任由脂香粉浓的女子倚到他的怀里。
他深吸一口气,极力平静的回道:
“刚才确实遇到一个疯子,不过已经被护神队的人赶跑了。”
他的温柔少了真意,他的眼底也没有星辰。
他总是忍不住偷偷的往上方的黑暗里望去。
焕云隐约觉得奇怪,伸手将他的胳膊环住,倚在他肩上,娇媚无比的发着嗲:
“阿辞,你在看什么嘛?
“这座城里的东西,哪有人家长得好看!”
楚辞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身子不自觉的往外侧移了移,暗着眸光,一本正经的慨叹道:
“我在看城里的星河,它们比我曾见过的奇异太多。”
焕云咯咯的笑了起来,颇为自豪的回道:
“那是自然,阿辞你是第一次出门,会有如此反应理所当然。这片星河可不简单,它们是……”
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楚辞不动声色的追问:
“它们是什么?”
焕云揽着他胳膊,笑盈盈的往车辇走去,一路说些露骨言辞转移话题。
见楚辞被吊足了胃口,眉宇间隐约显露出不悦,她轻轻晃了晃他胳膊,娇娇的求道:
“唉呀,我的好阿辞,你就别问那么多了。
“我们还是快回去吧,我收到消息,有一位大人要来观看我们的婚礼。”
楚辞最后隐晦的望了高处的黑暗一眼,便跟着焕云踏上了车辇。
人群开始跟着车辇移动,兴致高昂的往城主府围去。
近万支火把在底下世界里翩翩起舞,照得顶端星河流光溢彩。
凤瑾静静的靠坐在石壁旁,紧抿着唇,目送着队伍远去。
“凤瑾,你怎么在这儿,我找了你好久!
“刚才听到有入侵者出现,护神队大批人马出动,我还以为他们要搜捕的人是你,还好还好,可吓死我了。”
抱怨声突兀的在身侧的黑暗里响起,凤瑾下意识抬头,就看到消失了半个多时辰的沈恪。
他的脸色有些白,额间沁着汗,看起来有几分狼狈。
凤瑾将心思从楚辞那里抽回来,眯了眯眼,状似随意的问道:
“你之前到哪儿去了,送亲队伍才从巷口出现,你就不见了。”
沈恪偏着脑袋,抬手抚了抚两侧的鬓发,恢复到自以为的英俊状态后,讪讪的笑了笑。
“人有三急,即便是如我这般的风流倜傥美男子,也不例外。
“有你这么个大美人儿在身边,我总要顾惜下自己的形象,总不能将腰带一抽,当着你的面儿就开始方便吧?
“再说了,你武功那么高,我那有碍观瞻的玩意儿一出来,我怕你当场给我废了!”
他有心隐瞒真相,凤瑾也不戳穿,冷淡的瞥了他两眼,撑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
“刚才的入侵者,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感觉,他们是夜一四人,前提是他们几个没出什么意外。
沈恪挑了下眉,隐晦的打量着凤瑾的表情,见她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剑眉一扬,恍然大悟的嚷道:
“我方便的时候混乱就发生在附近,吓得我差点儿就不行了。
“我隐隐约约看见有四个人,虽是穿了身儿黑衣,却与这里的人完全不同,似乎是你的那四名下属。
“他们搞那么大的阵仗,应该是想吸引人的注意,打算声东击西,将你的大臣给救出来吧!”
穹顶上的星河很美,指尖还尚存余温,凤瑾握起了牵过楚辞的左手,脑海里浮现的都是这几个时辰相见的场面。
似乎在每一次紧要关头,楚辞都会将她推开。
依照楚辞的秉性,若真不认得她,就根本不会与她多言,更不会默默的跟着她跑那么久。
他是温柔的人,可他的温柔向来只针对于在乎的人,对于旁人,他有的只是恰到好处的礼貌与疏离。
他有着文人的傲骨,对男女之间的相处看得极重,男女授受不亲,这是他一贯秉持的原则。
嘴上说着不认识她,人却不自觉的跟着她走,手让牵,唇让吻,当时怎么不厉声呵斥男女授受不亲?
“我是不会罢休的!”
想明白这一点的凤瑾,唇角微微上扬,难受的心也变得轻快。
可以说她铁石心肠,也可以说她没有心,不然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她怎么能将情绪调整得如此之快?
沈恪对她的转变有些震惊,可那震惊也只出现了一瞬。
“今夜我还会去给他看诊,你可以装成给我打下手的小童。
“你要救人就尽快吧,不然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就不好收场。”
说到此处,沈恪故作随意的抚了抚胸口,将身体不适压了下去,转头继续对凤瑾说:
“我必须提醒你一句,焕云给他下的是真情蛊,一旦二人交合之后,子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