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离开后,凤瑾理了理衣衫,光明正大的从屋内走了出来。
听到动静的凤归麟刹那间抬头,在看清楚来人是凤瑾后,慢悠悠的躺了回去,自得其乐的磨着指甲。
“看样子陛下来了有些时候了吧,躲在本王卧房里不肯出来,莫非是在等本王进去?
“又或许……”
声音故意拉长,眼尾微微垂下,扫了眼松散到滑到右肩处的领口,再慢慢的将视线移到凤瑾的身上,嘴角勾起抹暧昧不明的笑。
“陛下是在偷窥本王,不知陛下可有看到什么想看的?”
凤瑾半眯着眸子倚在屏风旁,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凤归麟。
又是这般轻挑和放荡,但此次,她却听出了不同来。
他的心并没有平常那般轻松,就像在故意掩饰什么,很可能是在掩饰与刚才黑袍人的交谈。
可他已经知道她就躲在暗处,关于他们的谈话她极大可能从头听到了尾,既如此掩饰还有什么作用?
他应该是在转移话题,不想提及黑袍人说的事。
他想不想提及,凤瑾也不想放弃,在知道他也是天机殿的人后,凤瑾就开始着手调查,但一直没有进展,如今算是个了解天机殿,了解凤归麟的好时机。
凤瑾装作没有听到那露骨的调笑,极为淡然的将贵妃榻上衣衫不整、欲拒还迎的妖孽扫了一遍,移着步子,淡定的坐到了旁边的茶案前的圆垫上。
“凤妖孽,你跟那见不得人的家伙是不是认识?”
凤瑾极其随意的为自己斟了杯茶,就着桌子上的新鲜糕点便吃了一起来,一点儿都不把自己当外人。
若是在以前,她定会矜持一两分,以免某些不恰当的言行将手握重兵的摄政王给惹怒,如今她是一点儿都不在乎了。
凤归麟砸了她寝殿,烧了她皇宫,现在已经是这样的处境了,再小心翼翼的捧着他,岂不是给自己找气受?
再说了,她穷!揭不开锅了!
凤归麟蹙了下眉,缓缓抬起了头,一脸拧巴,心里的嫌弃都快要溢出来了。
“那种藏头露尾的家伙,不用看就知道长相见不得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本王长得这么美,怎么会认识那种人?”
说到后半句时,眼尾微微上挑,惑人的眸子闪着亮人的光,颇有种洋洋得意的自负感。
余光瞥见埋头苦吃的凤瑾,忍不住拉下脸,皱起了眉头,有些气恼的骂道:
“凤瑾,你是猪吗,美色当前你竟然只顾着吃?”
美色,自然是说他自己。
凤瑾端起茶杯,借着茶水的帮助咽下最后一口食物后,指尖一勾,就将凤归麟落在身前的手帕取到了手中。
优雅的将手帕叠成方块,用折出的尖角沾了沾唇沿,整理好一切后,才将目光慢悠悠的抛到凤归麟的身上。
“古人云:民以食为天。朕虽为堂堂女帝,但也是天下生民中的一员,吃饱才是首要之事。
“朕如今不仅皇宫破破烂烂,解决人生首要大事的御膳房也被你烧了,每日三餐不饱,哪还顾得了美色。
“再者,美色能让人吃饱吗?”
“陛下,你的意思是上次本王没能喂饱你?”
凤归麟眯了眯眼,将双脚放在地上,起身向凤瑾走去。
灯盏多摆于窗下,橘色的灯火将凤归麟的身形拔高,长长的影子先于他到达了凤瑾的面前,然后将凤瑾尽数吞了进去。
他就站在逆光处,居高临下的立凤瑾的面前,单薄的赤色纱衣在冷风中轻轻飘动,明亮的灯火透过纱衣,将被敛住的腰身朦朦胧胧的展现在凤瑾的眼前。
腰身紧实,瘦窄而不纤弱,结实却不壮硕,真是少一分太瘦,多一分又太壮。
现在正是恰到好处,呈现出极其完美的曲线。
这腰,不穿个露脐装可惜了!
“是条好腰!”
感叹间,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摸了上去,手感果真如同预想的一样紧实,一丁点儿赘肉都没有。
“摸得还舒服吗?”
低沉的嗓音幽幽的从头顶上传来,凤瑾心头一跳,厚着脸皮,再摸了一把,极为坦然的收回了手。
“嗯,还行,勉强过得去。”
凤归麟周身的气息瞬间冷了下来,紧实的腰腹缓缓弯曲,便上身送到了凤瑾的面前,脸颊几乎与凤瑾挨在了一起。
他半眯着眸子,眼中带有三分讥讽,三分阴沉,还有四分暧昧,幽幽的笑道:
“你再说遍还行?
“上次陛下你可是软若无骨的趴在它上边,口中发出的娇喘一声比一声勾人。
“它能稳稳的将陛下撑起,为陛下完成任何想做的事,难道陛下不应该很满意吗?”
他尽说些意味不明,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语,若放在旁人身上,早就羞得无地自容。
可凤瑾活了几世,一颗心静得跟死潭一样,即使出现涟漪也能很好的掩藏起来,再者她为女帝,这是个适于掩饰的好身份。
她怎么能表现害羞?
她若与人发生关系,那就叫宠幸,宠幸二字于他人来说,可是极大的荣耀。
凤瑾垂下目光紧紧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