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瑾一行径直朝大禹中南部赶去,一路畅通无阻,速度很快。
再有赤雪似乎被凤瑾影响,就像小玄子它们一样,变得神勇非凡,远超一般汗血宝马。
短短八天,就带着他们进入谢家范围,中途的时候,又接到一次黑鸦传信,夜一好像撑不下去了。
与首富苏家霸气张狂的猎鹰传信不同,谢家另辟蹊径,选用象征不详、不被人待见、出现在任何地方都不会显得奇怪的乌鸦。
凤瑾见谢玄从乌鸦翅下取出信笺,又使了某种秘法,传信的乌鸦便归到最近的鸦群里,任谁看都挑不出异样来。
她在路上好奇了许久,却想着理应让谢玄留几分神秘感,便打消了刨根问底的打算。
穿过数道机关阵法,谢家族地宽阔的广场就出现在了眼前。
抬眸看去,不远处有着六七道黑色的身影,神色冷淡,目光平静,立如磐石,就跟月下的鬼影一样。
凤瑾一瞬间升起怪异的想法:这几人不会是故意来阻她的吧?
谢玄转身,压低声音提醒道:
“陛下,长老他们来了。”
他原本打算是不经扰族中长辈,悄悄的带着凤瑾与凤归麟进封魔窟。
毕竟谢家族归森严,不许外人进入,凤瑾的身份倒是可以例外,但凤归麟可就不行了。
更何况,他们要去的还是禁地一样的地方!
凤瑾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便迈步朝前方走去。
谢玄做事最懂分寸,这个时候他主动落后半丈,跟在并排的二人身后。
前方男女皆着红衣,青丝在风中交缠,红衣烈得晃眼。
仅仅是看着并排的两道背影,都够人幻想二人绝美的容颜。
他们很配。
谢玄默念着四个人,心里并没有任何的妒忌。
陛下不需要他的时候,他甘愿充当陪衬。
谢家七位高层皱了下眉,视线在二人同样明艳妖孽的脸上来回,时而凝眸在见礼后,便看向垂首安静立在二人身后的谢玄,神色变得复杂。
虽然早知当今女帝的风流,等真正见到时,冷漠了几十年的脸,还是出现了其他的表情。
犹记凤瑾上一次出现在谢家,不顾与谢家闹僵都要将谢玄带走。
如今,他们谢家这一代最优秀的年轻人,竟然只能在角落里默默的流露真情。
他们的心闷得很。
但人家父亲都没说什么,他们几个外人,又怎么好开口质问。
“陛下,你们的来意我大致了解了,不过现在还早,封魔窟外毒瘴未散,入口不好找。
“不妨等到正午烈阳高照,瘴气尽散之时,由我护送你们到封魔窟外?”
峪族长未曾在意谢玄,看着凤瑾公事公办的说道。
凤瑾答应,族长便吩咐莫长老带领三人下去休整,莫长老想了想,将三人安置在谢玄幼时的院落。
虽然有个电灯泡,但他还是希望在这短短的两个时辰里,凤瑾愿意多了解一点谢玄。
感动也好,心疼最棒!
这怎么感觉有点儿像帮自家孩儿争宠呢?
回味过来,莫长老不适的摇摇头,摸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给溜了。
谢家人自从搬入这中南绝地,决心成为大禹女帝暗中的力量时,就彻底摒弃了享受的想法。
所有的孩子,从幼时起,直到死亡,都是在腥风血雨的中度过。
奢华却舒适的生活,在这样训练出令人闻风丧胆的谢家暗卫的地方,是永远不可能存在的。
这方院子是谢玄幼时的居所,只不过后来母亲离世,身为族长的父亲不再回来,而他在五岁后就跟族中适龄的孩子一起训练。
这方见证了他出生的院子,就彻底在他人生中画了句号,他没想到还有重新踏足的机会。
院子很小,才两进,当中只有基本陈设,算得上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
看着记忆里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的场景,他内心深处有细微的触动。
凤归麟借口身娇体贵,来这样的地方有辱他的身份,直接出去了。
凤瑾见谢玄神情中似有追忆,也离开了院子。
只是才一小会儿功夫,谢玄就出来请他们进去。
那张脸还是那张脸,表情还是那个表情,但心境似乎有些不同了。
像是完全同过往告别,更像放下了心底深处的某种执念。
“陛下,一路上舟车劳顿,去歇歇吧。”
语气很轻松,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整个人多了分消失已久的鲜活。
目光看向凤归麟,那意思分明是让他带着凤瑾去屋里休息。
“在这期间,我正好寻些食物把小玄子它们喂一喂。”
领着自己喜欢的姑娘进屋,这样好事凤归麟当然不会拒绝。
他霸道的搂住凤瑾的纤腰,凑到她耳边低笑,说出的话却有些奇怪:
“我觉得那哑巴多少有点儿毛病。”
他没有往更深处说,要是他的瑾宝对那家伙生了怜惜之心就不好了。
不过确实有大病!
毕竟哪个正常男人,会语气平静的对另一个男人说:
“兄弟,请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