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也怪哈。”
唐波就瓶吹了一口,试图侃点儿高兴的,“以前没有火车飞机汽车,再见就是再也不见的意思,现在有火车有飞机,高铁四五个小时就到小城家乡了,让你们搞的也跟再也不见似的。”
张富宝说现在人都忙,见面是方便了,可见面时间没有了,“俺家离着不远,坐高铁俩钟头,俺走的时候你们都说要经常聚一聚,可俺结婚的时候,就唐波去了。”
这要不是他又到了京都,这一辈子怕是见不到了。
哥儿几个尴尬。
他们有的是大学同学,有的住在一起认识的,还有是经常在一起演死尸处出感情了。在一起的时候感情还行,可一旦分开,就渐行渐远渐无书了。
不知道放开了歌。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在歌声浅吟低唱中,他们离别的情绪更重了,唐波的情绪也低落下来,他看了看周围的兄弟,看了看小城,举起绿棒子,“谁,谁放歌呢,这不是添堵的嘛。”
放歌的兄弟觉得这歌儿听应景儿的,“这气氛到这儿了,不听不大合适。”
“呸,老朱你他妈尽搞事儿。”不过这歌儿是挺应景的,这一会儿功夫,把几个兄弟的眼眶都红了,他问老朱这什么歌儿,怪好听的。
老朱说:“张导新电影的主题曲,哎,老唐,你不是还去张导剧组跑了个龙套,当了个什么……”
他记不大清了。
“张导给个正脸就不错了。”
唐波把手机拿过来,“谁唱的?我听这嗓音怎么有点儿熟悉。”
“李鱼啊,唐哥。”
唐波惊讶,“哟呵,张导这宣传片主题曲,把这尊大神都请出来了,有阵子没听过大魔王唱歌了,我还是她粉丝呢。”
他不甘心了看了一遍MV,电影里不知道,至少这MV里没他,他失望之余,把手机还给老朱,信口说了一句:“这景儿取的都是园区的景儿啊。”
他们常年在影视城厮混,什么地儿的景儿一看就知道。
老朱去拿手机。
忽然,唐波把手机抽了回去,又拖进度条看了一遍,“我去!”
兄弟们抬起头,“怎么了?”
唐波记起来了,前几天他在影视城拍广告遇见张导助理书哥时,他们应该就在拍这MV,那保姆车里的就是李鱼咯,那上了车的江阳——
“亏了,亏了。”
唐波悔的直拍大腿。
他当时光顾着递名片,忘记要江阳的联系方式了。李鱼虽然是歌手,可这娱乐终归是个圈,这要是搭上这条线,就是偶尔演个MV,那也能让兄弟们多点油水。
兄弟们莫名其妙,等唐波说清后,老朱忍不住感慨,“要不说老唐是咱们这群人里的交际花呢,这关系都他娘的在想办法托上。”
他问唐波,那小年轻是李鱼什么人。
唐波不知道,“他是我拍摄广告的广告公司的策划。”
老朱琢磨,“李鱼姓李,他姓江,应该不是亲戚,哎——”
他八卦起来,“哎,会不会是李鱼的男朋友?”唐波觉得他真敢想,李鱼的男朋友会去一个广告公司当策划。
他觉得或许是朋友什么的。
唐波说:“他策划的广告创意不错,策划的橡胶制品广告,就我跟你们说挺骚的那个,等广告播出以后你们看看。我觉得我在里面演的不错。”
“橡胶制品广告?”
几个人马上想到了那种粉红、暧昧的风格。
老朱不解,就老唐这身材还能拍橡胶制品的广告,“要去也是我去嘛。”
“滚!。”
唐波一甩头发,“等广告播出,你就知道为什么是我了。”
他还等着江阳打电话通知他呢。
深夜聚会散去。
江阳和李清宁坐上霞姐的车,“霞姐,你没喝酒吧?”
霞姐说她喝酒过敏。
李清宁喝的稍微有点多,上车以后,她靠在江阳肩膀上翻动着手机。
这一天过后,网上关于她复出的消息热度不减,还有《送别》,现在有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了这首歌耳填词的精妙之处,甚至还引发了一阵争吵。
知名作词人田爽:“就跟‘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一样,‘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一经诞生,我们会觉得这句话本就应该如此。它诞生之前,它诞生之后,好像就不该被更改,翻译中有个词儿叫信雅达,这首词何尝不是对送别的信雅达。”
天王的御用填词人于聪也不吝对这首歌和李鱼的赞美,“大魔王一出手就是王炸,这首歌最惊艳之处在于它将古典的词同现代流行乐曲结合在了一起,结合的自然、顺畅、不生涩,可以说,在这首歌面前,近些年冒出来的古风词曲全!是!垃!圾!”
“确实,古风至少应该做到应该做到合辙押韵,用语简练,意象表达准确吧。现在那些古风歌词写得什么,纯粹是一些风花雪月蝶刀剑清明梅的堆叠,不讲逻辑瞎扯淡。”
然而,这让一些古风词曲作者和粉丝不高兴了。
“商业互吹!”
“收钱了吧。”
“尬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