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母看到她就来气,正想再骂,却被付父拉住了。
“苏苏啊,爸知道这段时间是我们忽略你了,但你也不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就闹离婚啊。”付父好声好气地说。
“小事?癌症手术生死攸关您都觉得是小事,那什么才算大事啊?”付疏讽刺一笑:“还是说,因为是我,所以是小事。”
一时间,付父和付母都没说话,因为他们心中清楚,付疏说得没错。
自从收养了二女儿付楹,他们得到了之前从未有过的赞美和吹捧,渐渐的也就下意识地忽略了一度被他们视为耻辱的大女儿。
打那以后,除了保证付疏最基本的衣食住行外,其他的他们都会下意识忽略,交流更是少得可怜。
她冷了暖了生病了挨欺负了,都是她一个人面对。能解决固然好,不能解决就一个人受着,只要不影响成绩,不做让他们丢脸的事就行。
十几二十年过去,对两个女儿的区别对待变成了一种习惯,因此哪怕听说付疏做了胃癌手术,他们也是担心的,但担心得有限,转过头来还是继续围着二女儿转。
在他们眼里,大女儿懂事独立不善沟通,还有个稳重体贴的丈夫;
而二女儿从小就娇气敏感,又嫁了个混蛋,显然是二女儿更需要他们的疼爱。
可他们全然忘了,哪怕再独立懂事的人,也不能刚做完胃癌手术就活蹦乱跳坚强独立,而那个所谓的稳重体贴的丈夫,心里也始终把小姨子排在妻子的前面。
付母从来都不喜欢原主,因为原主代表了她作为女人的耻辱:生了个不健全的孩子。
所以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听到女儿讽刺的话后,更是怒火中烧:“这些年来我们是缺了你吃还缺了你喝?把你养这么大,到头来倒是我们的不是了,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早习惯了她这么对自己,付疏依旧表情淡淡,嗤笑道:“如果不短吃喝就是好父母的标准,那当父母的门槛未免也太低了。”
“你什么意思!”付母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声音也高了八度。
“行了,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付父低吼一声,喝止住妻子,面色冷沉地问付疏:“你也别转移话题,我问你,为什么要跟周然离婚,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闹够?”
付疏挑眉,不咸不淡地说:“离婚就是离婚,至于为什么,孔周然没跟你们说吗?”
付父看向孔
周然,孔周然连忙道:“我都说了,我跟楹楹没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周然陪楹楹去Y国离婚,是我和你妈不让他告诉你的,你要怪就怪我们。周然和楹楹之间清清白白,你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任性,张口闭口离婚,不嫌丢人吗?”付父板着脸道。
付疏目光投向孔周然,笑了:“怎么,你没把你和付楹滚到床上的事告诉爸妈,还敢找他们来撑腰?”
听闻这话,孔周然脸色一变,眼神也顿时慌乱起来。
他本以为,以付疏对岳父岳母的在乎,是不可能把他和楹楹的事说出来的,毕竟岳父岳母最在意面子,这么丢脸的事,对他们打击实在太大了。
之前他和楹楹交往过的事,她不是也没说吗?
所以他才会请二老出马,想着有他们在,付疏那么听话,肯定不会那么坚决地要离婚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付疏不仅把他和付楹的事抖了出来,还那么的云淡风轻满不在乎,难道她连爸妈、连付家的脸面都不顾了吗?
付父听到这个也大吃一惊,他之前是觉得大女婿对二女儿的事情太上心,但也以为是他把他们当一家人的缘故,却没想到真
相竟然是这样。
付母就更不愿相信了。
“你胡说!楹楹才不会做这种事,她婚还没离呢,怎么会……”起初付母的声音还很大很坚定,可看到付疏坦然的目光,却又迟疑了。
而回忆起这段时间女婿和二女儿的互动,只觉得遍体生寒。
若没人说她或许还不觉得,只以为是女婿孝顺长辈照顾妹妹,可如今看来,楹楹和周然的相处未免太熟稔亲密了些。
面对来自岳父和岳母的审视,孔周然如芒在背,他不想为以后迎娶付楹凭增阻碍,于是连忙否认:“我都说了那只是个误会,苏苏,非要闹得全家都不安宁你才开心吗?”
“孔周然,你可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既然你这么坚持,不如我把视频发到客户群里,让大家看看到底是不是误会?”付疏不紧不慢地说。
“你敢!”孔周然急了。
能不急吗?公司是他这么多年努力的结果,也是他最大的成就,任何有可能损害公司利益的情况他都不允许发生,更别说是婚内出轨那么大的丑闻了。
付疏半点不受他的胁迫,冷下声音一字一句道:“我只给你一周时间,要么乖乖把离婚协议签了,
要么就等着你的丑事传得天下皆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