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付疏有多么在乎席墨,而是她就算不喜欢对方,也不会在明知道他可能有危险的情况下见死不救。
当然,说见死不救严重了些,但现在的席墨毕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原剧情里犯的蠢也没有发生,因为迁怒而报复他显然并不理智。
颜时钰虽然不至于让席墨缺胳膊少腿,可无论她做什么,对席墨甚至席家来说都是无妄之灾。
按照她的性格,急于求成又小心谨慎,想必不会把席墨带得太远,毕竟拖得时间越长越有风险,所以付疏猜测,她很有可能会再次把人带回之前那个酒店。
哪怕刚刚打电话过去,酒店前台说房间里的三个人早就离开了,也不排除前台被颜时钰收买的可能。
司机正在往回赶,付疏却并没有时间等他,自己开车去了酒店。
到了酒店前台,接待的是一个短发男人,长得只能算是平平无奇,放在人堆里都找不着的那种。
但付疏是谁?她对人类的相貌表情可以说是过目不忘,一下子就认出这就是当初在福寿楼给席墨房卡的那个前台。
果然,是颜时钰的人。
既然如此,事情就变得简单起来了。
只见她勾起唇角,
淡笑着扣了扣前台的桌子:“帅哥,我找颜时钰。”
男人眉头皱了皱,他记得颜姐说过,不要告诉任何人她在这里,眼前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语气听起来还像是颜姐的熟人?
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但还是按照颜时钰吩咐的,面无表情地点了两下鼠标,装模作样地看着电脑屏幕说:“不好意思女士,我刚才查了一下,我们酒店并没有叫颜时钰这个人的入住记录,您看看您是不是找错了?”
付疏盯着他看了半晌,直看得他额角冒出冷汗,才嗤笑一声:“别装了,颜时钰让我找你的,她让我来给她善后,难道她忘了告诉你?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
见她如此笃定的模样,男人又是一怔,心中纠结极了,根本不知该如何作答。
如果他按照眼前这个女人说的打电话,那就等于变相暴露了颜姐住在这里的事实,而如果不打,万一她真是来善后的,不让她进去耽误了颜姐的事可怎么办?
有这种想法,就证明他已经相信了付疏大半,毕竟这个人如此笃定又如此气定神闲,光是气势就很难让人不信服。
他犹豫半晌,终于还是吐出了一个房间号,付疏淡定地略一
点头,潇洒地乘电梯上楼。
男人想了想,还是给颜时钰发了条消息:颜姐,善后的人已经上去了。
只可惜,现在的颜时钰正忙着倒腾席墨,根本没时间看手机。
付疏按照房间号顺着电梯到了32层,从容地站在3208的房间门口,按响了门铃:“客人你好,我是酒店经理,有人举报你们聚众食用管制药品,请您开门配合检查。”
她知道,如果说是客房服务的话,颜时钰必定会赶她走,倒不如把情况说得严重些,紧急之下再加上做贼心虚,对方很难发现端倪。
果不其然,颜时钰只想让外面的人快点走,心想反正她也没携带乱七八糟的药品,给席墨吃的那种在咖啡店就用完了,检查一下就检查一下,没什么好怕的。
于是她不耐烦地开门,正想催对方快点检查,抬头却对上了付疏笑吟吟的眸子,她咬牙惊呼:“怎么是你?!”
付疏目光淡淡地扫过她:“我来找席墨。”
颜时钰微微一怔,好在她反应迅速,娇羞又得意地掩嘴一笑:“阿墨今天很累,已经睡着了,要不你明天再来?”
那表情,就好像席墨真的和她怎么样了似的。
付疏一
眼便看透她的把戏,语气依旧淡漠:“如果真是累了倒也没什么,怕只怕,是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危害身体健康。”
颜时钰心中咯噔一声,她以为付疏能找来都算是运气好,怎么可能连她做了什么都一清二楚?
她嘴硬道:“付小姐这么说,未免太小瞧我了。”
言外之意,她可不是那种需要靠别的东西才能拿捏住男人的人。
付疏不仅不生气,反而从上到下将她裹着性//感睡衣的身//材打量了一番,而后轻蔑挑眉:“哦?”
这个举动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颜时钰恼羞成怒,攥着门把手道:“总之阿墨在睡觉,外人不方便来打扰,你回去吧!”
说罢,她就要摔上门。
岂料付疏看着瘦,劲儿却一点都不小,门在她手的支撑下下不仅丝毫未动,就连她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化。
笑话,上个世界的身手可不是白练的,就算这个身体没什么作战经验,但巧劲她还是会使的。
颜时钰讶然,而后愤怒地看着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我来找席墨。”言罢,付疏也不管对方怒极扭曲的表情,径直推开门,朝床上脱得精光却
昏迷不醒的席墨走去。
她抹了抹席墨的脉搏和颈动脉,和她预料的一样,只是昏过去,并没有生命危险。
于是她打电话给司机,把地址和房间号都告诉了他,让他来接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