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小婕,付疏就猜出那车里坐得是谁了,她几乎没有犹豫地带着两个弟弟狂奔到家属院电话亭,一通电话就打给了封大禹。
一个月前,朝景集团接受审查,查出了很多问题,非法占用土地,贿//赂地方政务人员等等都是小事,竟然还借处理洋垃圾的名义主导洗//钱,金额高达十数亿,而因为洋垃圾处理不到位,还导致了多人重病和死亡。
作为朝景集团的掌权人,宋朝景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一身清白,他在一周之前就已经成为通缉犯了。
遗憾的是,他似乎早就知道了风声,在被捕之前就卷款逃跑了。
只是付疏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大胆,或者说这么蔑视执执法人员的能力,这种情况下不赶紧逃回港城或海外,居然还有心情私会女人。
派出所出警十分迅速,还不等宋朝景跟陈小婕诉完衷肠,就直接将他捉拿归案,连同与他碰头的陈小婕。
当然,报警的“热心市民”付疏也一起去做笔录。
由于经费紧张,整个派出所只有一辆小汽车,只能押送重要罪犯宋朝景和他的三个保镖,而付疏和陈小婕只能有两个警务人员陪同等在原地,等宋朝景他
们被带回去后再过来接。
而陈小婕在看到付疏的那一刻,顿时眼睛瞪得老大,眼角也气得通红:“苏苏,是你报的警?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付疏眉梢一挑,淡定回答:“为祖国的法治建设添砖加瓦,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你不用太羡慕。”
陈小婕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低吼道:“你真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亏宋总看在我的面子上还想要提拔你,你怎么好意思这么对他?”
付疏冷笑一声,眼神陡然变得锋利:“那你不问问你的宋总,他怎么好意思迫害大西村村民的生命,怎么好意思明明享尽祖国给港商的政策优惠,还要忘恩负义腐蚀国家人民?”
被这一套大义凛然的说辞怼得无话可说,陈小婕羞愤难当,一面想着自己在公司的风光和被宋朝景追求时的骄傲,一面又不得不把家国大义摆在前面。
毕竟哪怕她心里不这么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尤其是在警察面前,她也不敢表现出来。
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付疏,表达自己的不满。
付疏当然是不在意的,她只是喜欢戳穿一些人自以为是的理所当然,于是淡淡道:“小婕姐这么生气,
是因为我打扰了你们的约会吗?可他是在逃犯,你也有婚约在身,于情于理,这都不太应该啊……”
陈小婕像被踩中了痛脚一样,声音陡然尖了起来:“你胡说什么?!”
对上付疏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神,她不由气弱,口不对心地强行解释:“我只是感念宋总之前的提拔,不忍心他知法犯法才出来见他,本来就是想劝他去自首的,你可不要瞎猜!”
“哦,这样啊。”付疏似笑非笑地点点头,?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
陈小婕顿时有些焦急,因为她心知宋朝景这一去肯定是出不来了,少说也得判个几十年,她以后能依靠的只有也只能是何建强,万一付疏将今天的事告诉何建强,那她可就不好解释了。
她连忙温声细语,作出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样,眼中含泪道:“苏苏,我对建强哥的感情你是知道的,而且我们俩已经订婚了,等到了年纪,我就是你大嫂,是付家的人。那些空穴来风的事,你可千万不要瞎想,到时候丢的可是建强哥的脸,是咱们付家的脸。你肯定也不想这样的,对不对?”
这话倒是让付疏有些惊讶了,这位被检验者历练久了,竟
然都学会以退为进,不动声色地威胁人了。
如果是一般的小姑娘,只怕早就被他这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辞打动了,乖乖地将今天看到的都吞进肚子里,打死也不往外说。
然而陈小婕终究要失望了,付疏向来认为自己是投机主义者,只要时机对了,她不仅要说,而且要将这件事的效用发挥到最大,让被检验者一辈子都打扰不到自己的生活。
只不过现在,她要装作似懂非懂的模样,抿抿唇道:“我想想吧。”
陈小婕虽然心中着急,却不敢立马让她保证下来,怕把她逼急了,最后适得其反。
只得勉强扯出笑意:“那你好好想想,想想建强哥,想想咱们家。”
付疏故作慎重地点点头,实则全然不在意,看着封大禹那张脸,反而想起了封长舒。
自从上次一别,她已经一个月没见过封长舒了,也不知道对方过得怎么样。
也罢,就凭他那狡猾的性格,只怕想过得不好都难。
然而她不知道,她这次可想错了,最近一段时间封长舒过得还真就不大好。
他虽然开了个侦探事务所,表面上看起来是私人业务,但毕竟是警校的优秀学员出身,当
初没能进编制,也是突发的身体问题,和他自身的能力无关。
而且以他在警校的知名度,现今当局的很多老警员老领导都曾经带过他或听说过他的名号,是以他说是警局的编外人员也不为过。
有些需要特殊手段或者当局不适宜出面的地方,都会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