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岱川虽然不爱付疏,但至少在现在这个阶段,他不能让别人伤害到付疏。
一来为了成全他的深情人设,二来付疏既关系到玄月宗长老们的想法,如今又成功捕获了凤栖的心,她还不能死。
因而在樱媛找茬让付疏搬离昊云峰时,闵岱川并没有同意:“苏苏身体不好,这你也是知道的,媛儿,别胡闹好吗?你这样让我很累。”
樱媛身为公主,千娇万宠地长大,却爱上了一个人类男人,她从没后悔过,因为这个男人是这样痴情又这样温柔。
再一次妥协在闵岱川深情的眼眸里,她知道,她彻底陷进去了,即便这个男人有个深爱的未婚道侣,还有那么多女人觊觎着他身边的位置,她仍无可救药地陷进去了。
眼泪落下,变成一颗颗粉色的珍珠,她为爱妥协:“罢了,闵哥哥,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好。”
被迫看了一场情感大戏,付疏只觉得胃疼不已,她到底造了什么孽?
再看个几回,只怕她还没被闵岱川利用完杀死,就要被恶心死了。
这些女人到底怎么了,明明一个个长得千娇百媚,怎么偏偏瞎了眼,看上闵岱川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难道在歪脖子树上吊比较快乐吗?
再快乐二十几个人一起上吊也挤啊,不仅挤,还热。
她真的看不下去了,偏偏还不能走。
瞧,两人旁若无人地滚到一起去了。
想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见过的世面只怕多过大多数已婚妇女,谁叫闵岱川一个人就能花样百出随鸡应变,还总忘记她在场参观。
无奈,她只能闭眼静心修炼起来,不是她太勤奋,都是环境推着她进步。
灵力在神魂运转两个周天后,床上的两人终于停止了耕耘,相互依偎地说起甜言蜜语。
直到华灯初上,有弟子敲门问他们宵夜否,两人才叫水起身。
收拾停当后,樱媛出来就看到坐在外间的付疏,得意洋洋地媚笑一声:“付姐姐久等了,闵哥哥总是这样不知咱们辛苦,姐姐不会生气吧?”
付疏垂眸看地,不说话。
闵岱川看到她也愣了愣,似乎才想起来有这么号人似的,脸上挂起虚伪的歉意:“苏苏没事吧?等这么久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付疏木讷地摇头,惹得樱媛哂笑出声。
浓情蜜意的两人走在前面,付疏跟在后面,悄声无息地像个背后灵。
随便吃了两口宵夜,闵岱川终于放她回院子:“苏苏今天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我去送媛儿。”
就等他这句话,付疏不紧不慢地往回走,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她的眼睛才逐渐恢复了神采,静谧淡然,深不可测。
又是一夜,她拼命修炼,一刻钟都不敢懈怠。
没时间了,一旦年末时殷长老出关,承认了闵岱川作为宗主的资格,那她的命对闵岱川来说就可有可无。
还有四个月,只有四个月。
好在除非特殊场合,闵岱川很少会把她叫到身边,只需要每个月配合他在众弟子面前秀个恩爱,其余时间她都可以自由支配。
除了修炼,她还在默默地搜集闵岱川谋害付海山的证据,两年前她对闵岱川没有防备才会被发现,现在她学聪明了。
更何况当初闵岱川刚接手玄月宗时处处谨慎,现在自以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根本就不会怀疑她这个傀儡。
所以她很快就找到了闵岱川刺杀付海山时用的法器,甚至还有一块留影石。
闵岱川竟然蠢得将这些当战利品一样摆在暗格里,那石头表面圆润平整,很像经常被拿在手里把玩的样子。
这畜牲,竟然经常回味杀人时的场景!他该死。
这样一来,为了不打草惊蛇,她还不能把留影石拿走,如果被他发现,再去找破解秘法的方法就困难了。
忍住心中的愤怒,她悄悄回了自己的院子,装作一整天没突出的样子,继续修炼。
从筑基后期到金丹共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她原本的金丹受神魂指引离开丹田,渐渐与神魂融合,在神识中形成了一颗内丹。
她现在,可是个堂堂正正的妖修了。
若问是什么妖?那大概就是,人妖吧。
虚弱期时她比平常更低调,几乎闭门不出,把生命依附在仇人身上是极不靠谱的,没有灵力倚仗,不树敌才是万全之策。
然而就算她再低调,想要找茬的人总不会放过她。
看着院子里小小年纪就已经是个美人胚子的姑娘,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还带着些婴儿肥,付疏心中暗叹造孽。
这小丫头片子长都没长开,竟然就被闵岱川收入后宫,真是造孽啊。
“你就是姐夫的道侣?也不怎么样嘛?还不及我姐姐三分好看!”小丫头掐腰道。
她穿着一身水红绣金线的骑马装,若不是年纪尚小,倒真有些英姿飒爽的韵味。
听她这么说,付疏松了口气,幸好不是这小姑娘。
不想与人纠缠,她点头赞同:“嗯,你说得对。”
听后院的那些姐姐们描述的,姐夫这位正牌夫人应是个不容人的性子,怎会如此懦弱?
韩莹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