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庚帖之后,付疏和徐衿就是准未婚夫妻关系了,稍有些亲密的交往,也不怕惹人传闲话。
于是徐衿就发现,平日看着沉稳淡泊的付疏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平日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往他院子里送,城里一有什么新鲜事就邀他出来同游,一点都不避人。
不过他面上抱怨,实际上心里却甜得很,至少这证明付疏对他是真心喜爱,并非因为家世或其他原因才要娶他。
而自从付家绣庄的绣品被选为贡品之后,金陵城的少爷公子们终于意识到付疏再也不是从前的付疏了,她优雅高贵不落俗,是位顶顶优秀的女子。
更何况她本就生得好,如今周身气势也变得沉稳内敛,就更加吸引人了。
可与她优秀一同传出来的,却是她与徐衿定亲了的消息,不少人替她不值,只觉得徐衿配不上她。
甚至还有人阴谋论地怀疑,是徐总督威逼利诱,让她不得不屈服。
于是乎,金陵城中许多待嫁男子对她又是仰慕又是怜惜,暗戳戳地去酒楼绣庄与她偶遇,就为了挖徐衿的墙角。
更有甚者,偷偷将书信藏于手帕间,说愿意跟她私奔去天涯海角,搞得跟敌国探子一样,让付疏哭笑不得。
就连徐蕴也厚着脸皮来九楼找过她几次,全都被她冷嘲热讽了回去。
对别人还保留风度的付疏面对他时出奇的不留情面,每次小吵都是满怀希望地来,哭哭啼啼地走。
尽管如此,徐衿还是吃了好几次飞醋,每次看他眯着眼咬牙切齿,付疏都忍俊不禁,直把他拖进没人的屋子里亲了又亲,亲得他冷峻的眸子迷蒙软绵才算完。
他们这边柔情蜜意,邵晗那边却很不好受。
此刻,金陵总督府二十位官兵和苏塘县令一起登门拜访,引来不少人围观。
然而邵晗不仅不害怕,反倒有些兴奋,她猜到一定是付疏出事了,金陵城那边才会这么大阵仗。
付疏死了,肯定是死了!她这么想,而后从容不迫地出门迎接官兵。
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她们有矛盾又怎样?只要没证据,谁都不能说付疏是她杀的,更不能给她定罪。
可事实却与她想象的大为不同,只见官兵掏出两名山匪画押的供词,横眉冷对:“你就是邵晗?”
“是,我就是邵晗。”
“金陵人士付疏在回家途中惨遭山匪劫道,经审问,两名山匪只认你是此案的幕后主使,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县令瞳孔一震,讪笑着说:“不可能吧?邵小姐与付小姐虽有矛盾,但还不至于要她的命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官兵冷哼:“袁大人这是在怀疑总督大人的判断?”
“不敢不敢!”县令额头冒出冷汗:“下官只是觉得那些山匪可恶狡猾,还得仔细查查。”
按理说他一个县令是不该怕总督府的衙役的,奈何徐总督是这一片的老大,她必须得给面子,不然自己的官途只怕就要断了。
“查证无误,还请邵晗跟我们走一趟。”
邵晗听到他们说抓了两个山匪回金陵,只觉得心都凉了。付府的侍卫竟然这么厉害,连那么多经过专业训练的杀手都能打过?
即便到现在她也不觉得是付疏能力超群,而是觉得付苑未免也太宠女儿,经找武林高手给她做保镖。
如今被抓住的杀手暴露了她的身份,到底该怎么办才能脱罪??
她一边努力想借口一边解释道:“大人,一定是搞错了,邵某做生意这么多年走南闯北,多少也得罪了些人,那些山贼定是跟我有仇污蔑我!”
说罢,她命小厮取出托盘,托盘上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然而那些官兵却连看都没看,为首者言辞冷酷:“是不是污蔑,跟我们走一趟自有定论。另外,贿赂官员罪加一等,将人和赃物都带下去!”
“是!”
我问邵晗怎么反抗,她都被押上了前往金陵的囚车,就连邵府都被官兵上下搜了一通。
县令更是愁得连头都快秃了,要是他管辖的苏塘真出了这种事,那他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到了金陵,人证物证俱在,邵晗没什么能辩驳的。
人正是两个伪装成山匪的杀手,物证则是官兵们在邵晗书房发现的账本,里面记录了买凶杀人的银子去向。
罪名成立,邵晗连家都没让回,直接扔进了大牢。
这可不怪徐总督狠心,毕竟是未来儿媳,自家人当然要向着自家人。
堂上邵晗也看见了付疏,只见她丰神俊朗绝世无双,不仅一点事都没有反而神采奕奕,与自己接下囚的身份成了鲜明对比,邵晗只觉得难堪极了。
到底为何?为何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重活一世,她难道不该惊才绝艳带领邵家走向辉煌走向世界之巅吗?怎么会落得如今这副下场?
她恨,她怨,却无可奈何。
沉重的脚镣箍得脚腕生疼,本以为会辉煌一生的她却将在牢里度过未来五年的时间。
而付疏只是像看跳梁小丑一般看了她一眼,然后蛮不在乎地离开了。
日子就在这么赶制贡品和等待成婚中度过,付疏与徐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