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进什么我们也已经想好了,正好快过年,我准备这两天就去羊城一趟,带一些那边的特产包装成年货卖。”付向北不紧不慢地说。
不得不说,他是十分有商业头脑的。
现在过家过户日子都好了不少,很多单位的工资略有增长,个体户兴起让少部分人手里也有了余钱。
临近春节,就算在以前粮食紧张的时候,大家也会买点好吃的好喝的过年,现在更是如此。
买一些外地特产运回来,包装成时髦的年货,不管是送人还是待客,拿出来都倍儿有面子。
付疏心思一动,羊城那边除了水果就是纺织业轻工业最出名,是后世著名的小商品服装以及皮革出产地。
而且那里温度适宜,很多北方没有的水果在那边也能找到,是很不错的年节礼物。
她想到的付向北之前自然都考虑到了,只是扔女儿一个人在家不放心,小心翼翼地问:“爸出去这一趟可能要两三天才回来,你一个女孩子在家不安全,不如去老家待几天吧?”
虽说付家老家早在十几年前就不怎么联系了,但总归是女儿的爷爷奶奶,就算不给苏苏好脸色看,也不至于害她。
县里春节前后小偷和人贩子都多,苏苏跟她妈一样漂亮,他自己要是人贩子都想把她拐走,更别说是别人了。
“爸,你让我回老家,不怕小姑逼着我嫁人啊?”付疏撅了撅嘴。
比起回老家,她是更想跟付向北一起去羊城的,原来那边人多眼杂,更好出手空间里的水果粮食,另外她也不愿意去面对老家那些魑魅魍魉。
听到她的话,付向北皱了皱眉。
他光想着付家老爷子和老太太,忘了付小妮也在乡下了。
虽然她嫁的远,但走上半天也能回老家,万一真对苏苏不利,他也鞭长莫及。
这可就难办了,总不能把苏苏一个人放在家里吧?
看出他眼中的犹豫,付疏适时提出建议:“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羊城吧?长这么大,我还没去过外地呢。”
女儿眼中期待的亮光让付向北不忍心拒绝,他眉头仍未放松,担忧地说:“你以为去外地是那么好玩的事?我们坐火车要坐上三天时间呢!爸怕您累。”
看他动摇,付疏再接再厉:“没关系爸,我可以的。”
沉默半晌,付向北无奈地点点头:“成吧,我让你王叔叔再买张票。”
出发的时间在三天后,这三天付疏也没闲着,在家烙了足够父女俩三天吃的饼,又炒好了整整两大罐牛肉酱,一罐酱香味一罐香辣味。
自己吃的酱,付疏特别舍得放肉,又多又大块还加了灵露,味道特别香。
她怕不够吃,还准备了鸡蛋糕红枣糕和果酱,到时候也可以跟同行的其他人分享。
终于到了出发的日子,几人约在火车站汇合,付向北的另外两个合作伙伴一个叫王成功一个叫方恒。
王成功付疏在他送票时见过,是个黑粗的中年汉子,和付向北差不多年纪,但看起来比付向北老一些。
毕竟付向北长得好,付疏能这么好看,也有他的一半功劳。
另一位方恒却年轻不少,看起来刚过三十,五官端正身材高大,是这个年代审美里的端正模样。
四人一起上车座位也挨着,付疏和付向北一起,王成功和方恒坐在对面,两边是一对年轻夫妇,抱着个三四岁的女孩。
那年轻小媳妇一个劲儿地抱怨车里人多,她对面的丈夫就跟没听到似的,看都不看她一眼。
见丈夫不理自己,她就把主意打到别人身上,眼珠转了转,笑吟吟地对付疏说:“你看我这抱着孩子不方便,要不咱俩换个座?”
不是付疏不想换,实在是车厢里的味道不太好,她有些头晕,挨着窗户能好些,于是委婉拒绝:“大姐你带着孩子要忙得多,应该是在外面更方便一些吧?我有点晕车,坐外面会头晕,不好意思啊。”
付疏这话说得没毛病,本来带小孩坐车就麻烦些,孩子要上厕所或者要吃东西,都得来来回回地跑,坐在里面不止她自己累,还要经常麻烦旁边的人让开,怎么看都弊大于利。
然而那小媳妇却不这么想,眼睛一瞪顿时不乐意了:“你头晕我就不头晕了?我还带着个孩子呢,你怎么就不知道谦让一些?”
有那不明所以的听到她这声吼,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好像在指责付疏没有同情心。
付向北看到这场面顿时不乐意了,刚想为女儿出气,却被付疏按下。
她老爸堂堂一个爷们跟妇女计较,说出去也不好听,再说她又不是解决不了。
只听付向北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朗声说道:“这位大姐,座位是我堂堂正正花钱买来的,我让给你是情分不让是本分,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况且都说了我晕车不能坐外面,你这是看我离家在外想欺负我?”
这下大家可听明白怎么回事了,敢情这人是看人家姑娘年纪小就欺负人,想要跟人家换座位啊!
对面的大娘直接骂起来:“难为人家一个晕车的小姑娘你也不害臊,你想坐里面,我还想坐里面呢!都坐里面不是乱了套了?”
“乘警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