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年代,付疏只在小说和历史课本中看到过,具体情况也知之不详。
她很好奇现在经济发展初期的港城和特区,因此在付向北和董扬舟聊天时,听得也很认真。
董扬舟倒不觉得一个还在上学的小姑娘会对做生意有什么兴趣,他只看到付向北那双清透妩媚的眼睛紧紧注视着他,让他没来由地升起一种被关注的感觉。
事实上,无论是他的长相还是背景都很优越,他从小就是被关注着长大的,就连每年选拔出来的港城小姐见到他,也都会像花蝴蝶一样扑上来。
但对于其他人,他只觉得无感,唯有付疏看着他时,会让他庆幸自己来自港城又懂得做生意。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就算是吃过全国大多数国家美食的董扬舟,也对付疏的手艺赞口不绝。
付向北更是对这样一位远道而来的青年才俊非常欣赏,没有任何巴结谄媚的成分,只是欣赏而已。
这顿饭还没吃完,他已经想和董扬舟约下一顿了。
然而董扬舟目露遗憾地说:“很抱歉,我们只准备在绥方县停留三天时间,怕是没有机会再和付伯父一起吃饭了。”
付向北也叹了口气,很舍不得地送走了他。
天还没黑,田珍珍拿着付疏送她的两个大苹果回家。
原本付疏是想多送几个给她的,可他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厚脸皮,自然不会接受,只挑了两个最红。
出了钢铁厂,她看见在门口游荡的身影,惊讶得瞪大了眼:“秦书亦,你怎么在这?”
秦书亦撇了她一眼,目光扫过她手里的苹果,神色更冷,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田珍珍看着他的背影直皱眉,撇嘴嘟囔道:“有病吧,我欠你钱啊?”
她不敢说的太大声,毕竟秦书亦总是很凶的样子,她怕他打她。
但这件事她也没瞒着,第二天上学就告诉了付疏。
“你说……秦书亦他是不是开始喜欢你了?”她神秘兮兮地猜测。
还没等付疏回答,一旁的姜柔就嗤笑了一声。
田珍珍瞪眼:“你什么意思啊?”
姜柔这个姑娘算是高二一班的另类,除了秦书亦外,和大家关系都不怎么样。
一来她三天两头生病经常不在学校,和同学的交流自然没有那么多,二来她总是病兮兮的,大家也不敢靠近,怕出什么事担责任。
所以即便她成绩不错,但玩得好的同学却一个没有。
田珍珍和常平虽然是她们两个的同桌,但还是跟温厚大方的付疏关系好一些。
“能有什么意思?”姜柔眼神不屑地看了眼她们,细声细气地说:“付疏讨好书亦哥哥那么久,书亦哥哥都不爱搭理她,不就是随便路过她家楼下你们就觉得有戏了?可笑。”
经过昨天的事,田珍珍自认为已经和付疏是共过生死的朋友了,顿时怒气冲冲地为朋友抱不平:“你才是不害臊!成天书亦哥哥书亦哥哥的,恶不恶心?”
“我们关系好,叫哥哥怎么了?不知道谁不害臊成天上赶着给书亦哥哥塞这塞那!”姜柔毫不示弱。
田真真被她气得够呛,付疏却面色如常:“姜柔同学,我帮助秦书亦同学是我善良,他不感激是他白眼狼,但说到底和你都没什么关系,你一个小姑娘成天插手男同学的事,不妥吧?”
她这话说得堂堂正正,也没有刻意放低音量的意思,整个班级都听得清清楚楚,包括刚上完厕所回来的秦书亦。
姜柔看到他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泪眼朦胧的看向他,委屈巴巴地唤道:“书亦哥哥……”
她弱不禁风的身姿像是风中的柳枝,轻曼娇柔惹人怜爱,让秦书亦不由停下了脚步。
他皱眉,冷眼看向付疏:“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付疏坦荡地与他对视。
对于这种拿了她的好处不感激不说,最后还要要她命的白眼狼,没必要给他留面子。
秦书亦冷冷一笑,仿佛在看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你自己送过来的东西,凭什么骂我?”
“没错是我眼瞎送你东西,但你没吃吗?你拒绝了吗?我明明看你每天吃得都挺开心啊,吃着我的东西一句谢都没有,心里鄙视着我还让你的小妹妹来说我闲话,你不是白眼狼是什么?”付疏不屑地说。
如果当初她送东西的时候,秦书亦拒绝得明明白白,就算不顾她的面子把东西扔了表明态度都好过一边接受着一边鄙夷着。
只有在最初她送早餐的时候,秦书亦冷眼拒绝,结果她随便说了两句他就妥协了,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的好,到头来把她当傻子耍,说他是人渣都侮辱了人渣这两个字。
秦书亦双唇紧抿,不知该如何做答。
他知道付疏说的没错,他的确一直觉得是她在倒贴,瞧不起她这种送上门的举动,但她不想承认。
明明是她自己愿意的,凭什么要来怪他呢?
这样一个斤斤计较的人,他昨天看到她被两个女人抓走后,竟然还担心她的安危,想去钢铁厂看她,真是疯了!
可显然其他人不这么想,田珍珍义愤填膺地为付疏助阵:“就是啊!你又没答应跟付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