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眼神,韩惊昀也不知为什么,竟推了推齐竞说:“去捡起来,干什么呀?吓到新同学了。”
“昀哥?”齐竞不解地看向他,我这可是在为你出气啊!
“捡啊,看什么看!”然而韩惊昀眼神颇为不耐烦,他身为七皇子,别说是皇家学校,就算整个盖斯帝国也没几个人敢反驳他说的话,根本不用对谁解释。
果不其然,齐竞听他的话把书捡了起来,摔在付疏的桌子上。
毕竟是齐家大少爷,他也要面子的,赌气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不再掺和。
付疏这才将视线转向韩惊昀,细细打量一番,是还有些小时候的模子。
但一个圆滚滚爱哭鼻子的小胖墩,一下子长成了玩世不恭的大少爷,要没有齐竞说出他的身份,付疏还真不敢认。
被这目光看得极不自在,韩惊昀凶道:“你看什么?!”
付疏自然地收回目光,坐回座位继续整理书本和文具。
见她再一次不理自己,韩惊昀彻底火了:“跟你说话呢!你又不是哑巴,怎么总不回答?”
其实他的小弟们也很疑惑,往常这位被总统宠得无法无天的七皇子,如果看谁不顺眼早就动手了,哪会这么有耐心抓狂地问了一遍又一遍?
其实韩惊昀自己也奇怪,以前无论哪个家族的少爷小姐惹到他,他都照揍不误,偏偏这个平民多次无视他,他却都动不起手来,真是莫名其妙。
“你在跟我说话?”付疏不紧不慢地看向他:“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是犯病了。”
“不是,我有什么病啊?”韩惊昀眉毛都皱成一坨。
“或许是……狂躁症?”付疏挑眉:“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会随便找陌生人的茬。”
这下韩惊昀的小弟又忍不住了,指着付疏的鼻子说:“你会不会说话?怎么跟七皇子说话呢!”
“七皇子?久仰大名。”好久不见。
时间真是磋磨人的东西,想当初那个追在她屁股后面喊姐姐的小胖墩儿,一转眼竟然变成了校霸。
听她这么说,韩惊昀顿时眉眼舒展了些:“你认识我?”
“七皇子的大名,整个盖斯帝国还有谁没听过吗?”付疏淡淡一笑:“毕竟是总统先生很宠爱的儿子。”
其实说是最宠爱,也不为过。
当年的案子涉及甚广,付疏来之前早把有可能的涉案人员都查了个遍,只要能在网络上找到的信息,她就都知道。
当年付易霆是由国会、军方和盖斯帝国皇室一同审理处决的,因此付疏对皇室也很了解。
查到这位童年的玩伴时,她还吓了一跳,想当年爹不疼娘不爱整天哭鼻子的小家伙,现在竟一跃成为总统心中能和韩惊尘比肩的继承人。
这是多少方势力制衡的结果付疏不知,但看韩惊昀现在的模样,不仅不再是小可怜,好像还有点被宠过头了。
听到她说的话,韩惊昀没来由的一阵厌烦。
全帝国都以为他是最受宠的皇子,有人讨好有人拉帮结伙想要把他捧上高位,可他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
每次看到韩惊尘虚与委蛇的假笑他就觉得牙酸,以后要是每天让他那样,那他宁愿自己是个平民。
原以为眼前这个人是特殊的,平民身份,又不在乎权贵。
现在听到付疏示弱的夸奖,他觉得没意思极了。
不再看付疏一眼,他直接回到座位上抿着嘴,一副很烦躁的样子。
没人敢再惹这位大爷,教室里又恢复了喧闹,大家指着角落里的付疏评头论足,声音不小,根本不怕被她听到。
什么“平民”“穷酸”“弱鸡”,付疏都不用听就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她懒得理。
还是那句话,她又不是来交朋友的。
还有五分钟上课的时候,一群女生说说笑笑地从门口进来,有两个做到了付疏前面的位置。
看到付疏,两人皱了皱眉头,似乎猜出了她的身份。
其中一个阴阳怪气地说:“我就说这的空气怎么这么怪?原来是乡下的穷酸味儿!”
另一个就更为直接些:“我说你能不能找个别的地方坐啊?你这种人,难道不该自觉点去垃圾桶旁边坐着吗?”
付疏不怒反笑,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盯着她们:“不好意思,我哪种人?”
跟自己一起进门的姐妹欺负别人,文映画并没准备管,她早听说他们班要来个平民,欺负个平民而已,有什么?
然而这清冷的雌雄难辨的声音,不由让她感到熟悉。
回头看,人却被小姐妹挡住,她不得不到最后排一看究竟。
“竟然是你!”文映画尖声叫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来自己班上的平民,竟然就是让她丢脸两次的付疏。
“文小姐,好久不见。”在这里看到文映画,付疏也有些惊讶。
毕竟在她的印象里,文家两姐妹向来心高气傲,从不曾从A班掉下来过,且两姐妹互不服气,尤其是文映画对文映涵,半点儿都不愿输。
难不成文映涵也在B班?看着不像啊。
文映画看到她这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就来气,垃圾就要有垃圾的样子,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