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嘴上还没个把门的。”安静伸手点了下女儿的额头。
贺铭琪不以为意,扭头同睿睿说:“以后你有什么事就跟姐说,犯了错也有我给你顶着,再说还有咱三叔呢,他最疼咱俩。”
“我知道,他给我带魔方,还陪我下棋。”
面对鬼灵精怪的贺铭琪,睿睿一直紧绷的小脸终于缓和下来。
在场的贺家人见状总算松了口气。
……
傍晚,贺家客厅的灯亮着,贺老爷子面如寒霜的看着对面的贺子年。
“家门不幸!原本就不是什么好女人,没想到心机这么深,现在把家里搞成这个样子,到头来连庆庆那孩子……”贺母气的直叹气。
自己儿子三十好几的人了,竟然还如此糊涂,简直无药可救。
贺父:“那女人现在人在哪?”
贺子年:“被我关在家里了,还没想好怎么处置。”
任何一个男人,发现自己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七八年,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对方的心都有,贺子年也不例外。
可面对朱莎莎的解释和苦苦哀求,又想到往日她种种的好,一时他又没下去手。
贺老爷子闭了下眼睛,忍住要抽他一巴掌的冲动,然后又缓缓睁开。
“这件事你别插手,我交给子豫去办。”
“爸?”交给贺子豫,朱莎莎的后果绝对不会好过。
“莎莎她其实……”
“你给我闭嘴!”贺老爷子终于再忍受不住,一把抓起茶几上的茶杯,对着他的面门就招呼过去。
力道之大,丝毫没留一点情面。
贺子年不敢躲闪,茶杯砸在额头后掉落在,应声摔了个粉碎,他的额头瞬间起了一块淤青。
“我们贺家的脸都被你丢净了,你看看你这么多年,光涨年纪不涨脑子,遇事优柔寡断,是非不分,心比天高却完全没有那个魄力,一个女人就把你耍的团团转,连自己亲生儿子找回来了都没去看一眼,你配当人家爹吗?”
贺子年:“爸,我……”
“滚,滚出去给我想清楚以后究竟该怎么做,到底如何担起一个做父亲的责任,那孩子明天出院,去不去你自己看着办。”
医院里,陈丽姝看着闷闷不乐的睿睿,不由问道:“伤口又疼了?”
睿睿抬头:“妈妈,我想回家。”
陈丽姝:“快了,明天等医生检查完换过药咱们就能回家了。”
“我想弟弟妹妹、奶奶,还有小月姨。”虽然已经见过贺家的人,可他对那些人实在太陌生了,他不想留在这里。
尤其刚到这里就经历了一次车祸,他对京都更没有好印象。
陈丽姝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妈妈也想他们了。”
尤其两个小的,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没有乖乖听话吃饭睡觉。
顾兴东看了眼母子的方向,将身体坐直了些:“小城和小白太小没机会来,难得过来一趟,你这做哥哥的可要替她们多看看,等见了面也好给他们讲讲。”
睿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顾兴东的意思就是他还要回去的,终于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睿睿的嘴角也忍不住翘了起来。
等孩子睡了,陈丽姝才和顾兴东闲聊起来。
“你和睿睿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兴东握住她放在床边的手,笑说:“睿睿不管是姓贺也好,还是姓顾也罢,我们做父母的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他能开心快乐对不对?”
陈丽姝点头。
“可是现在这件事已经给孩子造成困扰了,他现在在排斥和害怕,而能给他足够安全感的就是我们做父母的,他不是物件,我们让他留在这儿就留在这儿,他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你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去跟贺家沟通,睿睿叫我一声爸,我就不能让他受委屈,更不能让孩子失望。”
孩子要留下自然也是他发自内心自愿的,而不是他们强硬的把孩子推到别人手里,谁也勉强不了他的儿子。
第二天,贺父还有贺母一大早就过来了医院,光是保温饭盒就带了三个,还有贺老爷子手中拎的两个袋子。
“要不是子豫非拦着不让我守夜,我昨天就想找个床铺住在这儿,见不着孩子,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贺母一边说着将带来的早饭一一拿出来。
馄饨饺子烧饼油条粥豆浆,杂七杂八一共七八样。
“我也不知道你们都爱吃什么就随便准备了点,千万别客气,不够我再让子豫去买。”
贺子豫:“栾女士您这还叫随便准备点?我看就差没把家搬过来了,还好东哥和瑞瑞伤的不重,头午就能出院了,这要是再多住两天,我这腿都得让您折腾细一截。”
贺老爷子瞪了眼儿子:“没大没小,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陈丽姝笑:“阿姨您太客气了,准备这么多哪能吃的完。”
贺母:“不打紧,慢慢吃,剩下的给子豫。”
贺子豫:“……”他严重怀疑这还是不是他亲妈。
站在不远处的贺子年看着睿睿的目光有几分复杂。
儿子失而复得,他心里自然高兴,可看着那张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