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都到了,顾兴业便让服务员开始上菜,几人边吃边聊。
“这次城西……”
顾兴业刚刚把话题转到要投标的项目上,就被杜老板不耐烦的打断了。
“吃饭呢,咱们不谈其它。”
顾兴业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下,很快若无其事的举起酒杯,笑着说:“我敬杜老板一杯。”
和杜老板一同过来的另一位将顾兴业手中的酒杯按住,笑说:“你这也太没诚意了,今天杜哥给你面子肯过来,我看不如先干三杯吧。”
顾兴业看了眼杜老板,后者似笑非笑的说:“就看顾主任能拿出多大诚意了。”
只要他能在杜局长那使的上力,喝三杯酒倒也没什么。
想至此,顾兴业拿过一旁的酒瓶。
连着三杯白酒下肚,顾兴业只觉得从喉咙到胃里都一阵火辣辣的灼烧,恨不得转身出去吐个干净,但为了不丢面子,只能强行压下去,大脑也有一瞬间的空白。
见他连干三杯,跟杜老板一起的男人忍不住赞叹一句:“顾主任好酒量!”
顾兴业勉强笑笑,开始招呼大家动筷子。
推杯换盏,没过多久他就又被劝了好几杯酒。
顾兴业:“杜老板,这次城西规划的项目,还得仰仗您在杜局长那头多帮帮忙。”
杜老板却依旧哈哈大笑着岔开了话题。
一旁的李工头给顾兴业使了个眼色,奈何顾兴业喝的有点多,脑袋反应也慢了不少。
没办法,李工长只得主动开口说:“我听说杜老板没事的时候喜欢打把牌,既然饭也吃的差不多了,要不咱们去我家玩儿两把?”
顾兴业终于反应过来。
原本按照顾兴业的意思,请吃饭的时候见机把礼送了,但李工长说杜老板有个爱好就是平时喜欢打牌,既然是送礼,不如送的含蓄点,只要在牌桌上把人陪高兴了,事情自然也就成了。
怕在外面玩儿被抓,为此他还特意把自己家给让出来了。
很快四人便来到了李工长家。
打麻将本就不是顾兴业擅长,加上他又才喝了很多酒,脑袋更是晕着的,没过多久牌桌上四个人就只有他一个人在输钱。
几人麻将打的不小,一下午顾兴业就输了三百多,手里的钱也输的一分不剩。
杜老板一个人赢了二百多,李工长和另一位一共赢了一百多。
顾兴业:“出来一天了,公司还有事情,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
杜老板正在兴头上,听见他要撤,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
跟杜老板一起的另一个男人皱眉说:“什么事情不能明天解决,这才玩儿了多久,要不我看今天就别回去了,索性玩儿个通宵,这玩儿的都不算大,没钱可以记账,我借给你。”
顾兴业本就不擅长玩儿牌,很没有那么大的胜负心,既然钱已经撒出去了,也就点到为止。
“真不能再玩儿了,要不然改天吧。”
顾兴业虽然喝了酒头脑不太清楚,但依旧没忘这次的目的:“杜老板,您看杜局那头……”
杜老板打着哈哈说:“这个不着急,不着急,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再约着一起打牌,我看你这人还不错。”
顾兴业知道今天送的钱他是不太满意了。
算上吃饭的花销,一共将近四百块,结果却换来这样一句话,虽然心中憋闷,却也无可奈何。
从李工长家出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今天的风有点大,加上他喝了那么多白酒,为了把人陪好一直强忍着胃里的不舒服,这会儿被风一吹,只觉得头更疼了,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赶忙朝着路边不远处的一个花坛跑过去。
顾兴东把手头上的事情都处理完,一抬头发现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快五点了。
顾兴业这个时间都没回来估计是不会回来了,抓过椅背上的外套,才刚锁上办公室的门,一转头看见顾兴业从外面进院。
还不等到近前,一股浓重的酒味混合着烟味便冲鼻而来。
顾兴东不自觉皱了下眉:“干什么去了?”
“三哥?”顾兴业看见他,脚步一转朝着这头走了几步,随着他的靠近,酒味更重了些。
顾兴东:“怎么喝这么多酒?”
顾兴业:“今天请人吃饭了,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认识个省建工的李工长,我俩关系不错,咱们要投标城西规划那个项目,他帮忙引荐了一个杜老板,这人跟建设局的杜局长是亲戚,能说上话……吃过饭又陪他们打了一下午麻将。”
顾兴东听完他的话,默了一瞬,才开口说:“以后这种事情就算了。”
顾兴业呼了一口气,传出来的酒气更重了几分:“三哥,现在都讲究人脉,没背景没靠山业务根本起不来,城西规划这个项目是块大肥肉,市里稍微有点影响力的几家建筑公司都在盯着呢,还有一个什么鹏程建筑公司,不过就是个新注册的民营公司,不光是拆迁办,跟建设局也能说得上话,不想点办法,咱们根本接不到。”
顾兴东深看他一眼,语气坚决道:“其它公司怎么做我不管也管不着,但在我这一切都要凭真本事说话,老四你记着,靠人不如靠自己,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