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料到沈之弥不会再阻止,再次用力要把秦恒扯过来。
沈之弥突然冷声道:“张妈,报警。”
两人一愣。
沈之弥直接拂开男人的手,抱着秦恒退到室内。
“有人私闯民宅还抢孩子,不报警还留他吃饭吗?”他说。
“哦哦!”张妈回过神来,连忙去拨号。
男人见状一顿:“你!”
“你你我我什么,你来我家抢孩子还有理了?你不要脸,我看你那个二爷要不要脸。”
沈之弥抱着秦恒,大摇大摆往沙发上一坐,俨然一副主人模样。
张妈那边已经拨通了号码,男人面色几变,最终转身悻悻离开。
男人刚走,家庭医生也来了,又是一阵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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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恒觉得脑袋很沉,像是在脑袋上套了个石头帽子。
他很想睡,但又记得有人要带走他。
他不想走……
秦恒挣扎着睁开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一呆,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样一动,他才感觉到自己右手拽着什么东西,似乎因为捏了太久,已经被汗水浸透。
秦恒松开手,听到有人打了个哈欠。
“可算松开了。”
沈之弥伸了个懒腰,打开灯,走出门叫了医生。
光线亮起来,秦恒才发现这不是陌生的地方,只是他之前没怎么来过的主卧而已。
熟悉的家庭医生走进来,给他做了下检查。
张妈也在。
“没什么大事,喉咙也没有炎症,应该是被吓到了。”医生说。
沈之弥笑了一声。
秦恒觉得有些丢脸,悄悄低下了头。
“晚上注意一下,不再发烧就没什么问题。如果体温继续升高,明天要去医院做详细检查。”医生又交代了两句才离开。
张妈明显舒了口气。
她先围着秦恒问了一圈,确定秦恒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又看向床边坐着的沈之弥。
张妈面色有些复杂,开口问:“晚饭热热继续吃吧?”
问出这句话,她又把目光移向秦恒,好像问的不是沈之弥而是秦恒。
“热吧,我饿了。”沈之弥说。
张妈点点头去了厨房。
秦恒看着张妈离开,又转头去看沈之弥。
沈之弥正低头理着袖口。
秦恒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拽着的地方是沈之弥的袖子。
“看什么?”沈之弥问。
这小子一开始拽着他的领子不松手。
后来他和医生合力掰开,秦恒又吓得跟什么似的直接拽住了他袖子。
秦恒在床上睡了接近四个小时,沈之弥捆在床边当了四个小时的独臂大侠。
秦恒声音低低哑哑的:“李助理走了吗?”
“走了。”沈之弥点头。
李助理应该就是刚才那个男人,老秦家助理可真多。
秦恒明显松了口气。
小孩胸腔一起一伏,看起来特别搞笑。
低头呆了一会儿,他又抬头看沈之弥:“你……”
“烧傻了?”沈之弥逗他。
“你为什么不让李助理带走我?”秦恒问。
为什么……
那当然是因为我是个好人。
沈之弥惨兮兮地扯了下嘴角。
刚穿书一天不到,就得罪了一个秦氏集团的董事,还有一位明显很大佬的秦二爷,还真是成就斐然。
番外里秦恒认为是他害死了秦恻,这逻辑根本说不通。
说不定是被这位秦二爷给教歪了。
现在他不让秦二爷带走秦恒,应该能避免他在番外的凄惨结局……吧?
沈之弥后悔得要死,只能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也已经很深了,沈之弥以为秦恒要在主卧睡。
但这小孩磨蹭一会儿,还是爬起来往外走。
推开了主卧的房门,秦恒转头看着沈之弥。
“谢谢。”他说。
秦恒又看了看主卧:“今天你……就在这里睡吧。”
沈之弥摸不着头脑。
他不在这睡还能睡哪儿?
这一天折腾到了半夜。
沈之弥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或许是债多了不愁,又或许是身下的床实在舒服,沈之弥这一觉睡得心满意足。
直到第二天半梦半醒间,沈之弥还在赞叹这次剧组找的酒店床品不错。
直到睁开眼睛看到房间里灰不拉几的墙壁……
沈之弥猛地坐起身,习惯性地抓起手机看了一眼。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辛苦积攒的口碑和金钱都一无所踪。
现在他只是个毫无作品、满身黑料、人人喊打的穷光蛋。
现实太悲惨,沈之弥恨不得抱着被子睡个天荒地老。
他一觉睡到了大中午,走出卧室后朝旁边看了看。
这栋别墅虽然大,但二楼只有三个房间,主卧、秦恒的儿童房,还有便是一间书房。
这书房看起来面积占地至少有两个主卧,房门乍看起来和别的房间一样,但仔细凑近了才发现颜色更深一点,好像也更为厚重,应该是某种精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