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路柏寒从不接受采访,宴会也不可能邀请媒体。未收到邀请,就算是为了新闻再大胆再没下限的记者或狗仔,也不敢鲁莽胡来;他们最懂什么人惹不得。
金碧辉煌的宴会大厅,流光溢彩,优雅的音乐在空气中舒展。
某一处角落,聚集的多是世家豪门的年轻一辈,趁着宴会主人还未到,三五成群的闲聊。
“记得席凌明之前订婚宴上闹出的笑话吗,听说他那位前未婚夫真的勾搭上了路大佬!”其中一个左耳挂着一排耳环的男人说起了八卦。
“才喝了几杯,就开始说瞎话了。”穿着粉色西装的男人嗤之以鼻道,“换成其他什么人我说不定信了,路大佬?绝对不可能!”
不少人附和他的话,笑最开始提起话题的人传谣。
耳环男又感叹一句:“不过席凌明的前未婚夫长相是真蛊人,太漂亮了,最开始我还以为是哪个小明星。”
“再好看也入不了路大佬的眼。说真的,以路大佬的无情程度,我怀疑就算维纳斯在世,在他眼里也只是一张皮。”
“之前游少不是还对人开玩笑,”染着黄毛的男人不由放轻声音,“说路大佬是人形ai,没搭建感情系统。别说,这比喻挺符合实情。”
“游少敢这么说,你我敢吗?”
黄毛讪讪喝了口酒,然后道:“我是突然想起了以前那些对路大佬示爱的人,被拒绝得有多惨。现在基本没人敢往路大佬的眼前凑。”
耳环男咂舌,接话:“比如宋家老三,当年仗着路家和宋家的交情,偏激到想以跳楼相逼,结果……”
“路大佬连他的电话都没接,哈哈!”
谈论起几年前的那出闹剧,一伙人肆意大笑起来。
“听说宋纪书还是死性不改吧,一直在讨好路家前任家主。但路大佬和本家的关系极差又不是什么新鲜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从我爸那儿听来的消息,路老爷子一直想和宋家联姻,但他歧视同性恋,所以心仪的人选其实是宋纪书他二姐。”
“不是吧?!那宋纪书是图什么?”一人难以置信,嗤笑道“服了,什么绝世大情种,以为自己是苦情剧男主角吗?”
“别说了别说了,”另一人眼尖,瞥见朝他们走过来的身影,压低音量小声提醒道,“宋纪书来了。”
宋纪书很快走到他们身边,他举着酒杯,笑道:“好久不见,在聊什么?”
粉色西装男回了他的话,客套道:“来早了,宴会还没开始,随便聊聊天。”
宋纪书:“快开始了,路大哥还有几分钟就到。”
耳环男背着宋纪书朝黄毛撇嘴:喊得这么亲热,装模作样,真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黄毛回他眼神: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本事。
粉色西装刚准备再应付宋纪书一两句,就见宋纪书盯着窗外,惊喜地说:“路大哥来了!”
大厅这个角落的窗正好对着庄园大门,一伙人顺着宋纪书的话看过去,果然,路柏寒的车停在庄园门口。
泊车员上前拉开车门,穿着黑色定制西装的路柏寒下车。
宋纪书两眼放光,抬腿朝宴厅入口走去,却陡然停下脚步。
——路柏寒下车后,一个穿着银色西装的漂亮男人紧随他其后,下了车。
“卧槽!”黄毛不禁惊呼,“那不是席凌明的前未婚夫吗?!他竟然坐着路大佬的车!”
耳环男比他更震惊,从座位上跳起来,语气还有点得意:“我他妈吃的是真瓜!你们刚刚还笑我说瞎话,现在被打脸了吧,知道谁是爹了吧!”
粉色西装呆滞:“我竟然有点想向他取取经。能撩到路大佬的本事,以后我必定纵横情场。”
一伙人被目睹的情形震撼到无以复加,根本顾不上宋纪书也在场。
宋纪书没拿酒杯的那只手紧攥成拳,双眼死死盯着窗外,眼底满是扭曲翻滚的嫉恨。
“先生,”一名侍者停在他身旁,担忧地说,“您的手流血了。”
宋纪书这才反应过来,右手钻心的刺痛。指甲掐进手心肉里,鲜血随着指缝往下流。
侍者:“先生,您的手需要包扎,请跟我来,医务室在这边。”
“不用。”宋纪书的语气阴冷。
他直勾勾地盯着路柏寒身后的男人,眼中凝聚的怨毒悄然散去。他抽出一张纸,擦干手上的血迹。
…………
时柯猛然察觉到一道充满恶意的目光,他顺着感觉看过去,什么也没发现,疑惑地收回视线。
“嗯?”路柏寒垂眼看他。
时柯摇头:“没什么,就是有点紧张。”
他微微泛红的面色尽收路柏寒的眼底。
时柯的皮肤本就白皙,银色的西装万般合身,掐出他纤细的腰身,有一种温凉如玉般的美感。
可他的嘴唇天生粉嫩,唇角微微上扬,极柔美的微笑唇,再加上泛起淡淡红晕的脸庞,整个人又蒙上一层媚色,摄人心魄而不自知。
路柏寒蓦然收回视线,声音莫名低哑:“不喜欢宴会,二楼有空房。或者让黎叔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过一会儿就好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