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安阳自己也没有把握,倒不是实力的问题,他的实力在天字一等里应该也算上流了。
若是自己想救机会会很大,黑白玄翦就算再厉害也就是超一流后期,安阳配合横练功夫到达顶峰的披甲门掌门人,打他一人还是轻轻松松的。
但就怕披甲门掌门人自己求死换取披甲门存活去喝毒酒,到那时候,没有解药,神仙来了救的可能性也不大。
“多谢你了,我会记住你这个人情了。”信陵君松了口气,他对魏国终究还是有感情的,不想看着国家被破坏。
“什么人情不人情的,我们是兄弟,谈这个多伤感情。”
安阳随意的挥了挥手,虽然两人认识不久,但安阳的确把他当兄弟~
只是可惜,安阳救不了他的命。
说起来信陵君和白起有点相同,七国都很惧怕,除了魏国一部分人不希望他死,其他人都多多少少都有点这个盼头。
其他六国都怕信陵君得到魏王重用,魏安釐王自己也怕自己压不住信陵君,所以落得了这么个地步。
“兄弟吗?”信陵君低声喃喃着,幼年时王兄也说过这句话,只是可惜……
信陵君猛的摇摇头,大声说道:“对我们是兄弟。”
……
由于出了这种大事,信陵君没了兴趣再去云烟阁,整天呆在家里,等待着近日有没有将军遇害的消息。
事业心猛涨是好事,但这可苦了安阳,你知道整天抱着娇躯入睡,但不能动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吗?
慢慢的过了数天,信陵君终于等到了一个消息,披甲门掌门人率数万魏武卒回都城述职。
安阳这些日子很不容易,得到消息立刻和惊鲵来了个吻别,骑着自己的小黑策马离开了信陵。
一路未停,用了几个时辰便来到了大梁,趁着夜色,他偷偷摸摸的来到魏王宫。
一处大殿内魏安釐王大摆筵席,为上将军“接风洗尘”,但实际上是受了大司空魏庸的蛊惑,想要赐死披甲门掌门人。
上将军从侍从那边接过赏赐下来的毒酒,看着这些人的假笑心中也是明白了许多,心中叹息:难道天真的要亡我魏国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信陵君是受到魏安釐王忌惮,才被发配回封地,有了前者的案例,他已经够谨慎了,一回来就是马不停蹄的上交兵权。
但没想到还是被盯上了,但他还不敢乱来,就像纸条上所写:自己若是反,披甲门也是叛乱者,会被剿灭。
“上将军为何不喝呢?难不成是寡人赏赐的酒不喝胃口?”
这时,坐着主位的魏安釐王带着冷笑催促着。
左侧一红袍老者也站了出来,一举杯子,向着魏安釐王说道:
“我国抵御秦国进攻,全靠王上英明神武,重用魏武卒,臣仿佛看到了我国重回巅峰之时,臣先干为敬。”
魏安釐王摸着下巴,笑意更甚,他心中早已认定抵御他国是魏武卒的功劳,给狗,狗都能赢的那种,不是哪个将军带领的好。
上将军叹了口气,一双虎目死死的看着魏庸,他虽然满身肌肉块子,但脑子也不傻。
虽然之前魏安釐王管兵权,但只要按时上交,其他也没什么大事。
但自从这个魏庸在朝堂上混的风生水起后,魏王慢慢的将矛头指向了自己。
他自知逃不过这一劫。
“末将拜谢王上赐酒。”
说罢,上将军一口饮下毒酒,毒酒经过喉咙,流到胃里,只是片刻他便感受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慢慢的痛起来。
慢性毒药吗?看来魏庸这个东西还是有所忌惮的。
上将军心中暗道,同时开口道:“在下该做的已经做了,还请大司空不要食言。”
“在下自会以君子之行。”
大司空虽然被看的有些发毛,但可没丝毫畏惧对方,反而有些自傲:我马上就要手握重兵了。
做到那真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程度。
魏安釐王看到上将军喝了毒酒,心情越来越好,大笑一声,说道:
“好好好,来来,吃饭吃饭。”
屋顶,靠着缝隙观察着下面情况的安阳心中也颇有感慨,大司空是掌水利,管营建之事,这魏庸能做到堪比丞相,不得不说,很有头脑。
“但可惜,要是有这脑子,把信陵……”安阳摇摇头,低声叹息着,但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温柔的声音打破了:
“不知先生在可惜什么啊?”
安阳心中一惊,居然有人无声无息的靠近自己?哪怕是师父都做不到啊。
宗师境!
只是瞬间,安阳豁然起身,拉开数米距离的同时湛卢剑出现在手中,低喝一声:“谁!”
来人安阳见过,就是那个长的很漂亮但是的男人的龙阳君,他正微笑的看着自己,及其的妖娆妩媚。
“龙阳君。”
安阳心中松了口气,对方能无声无息的接近自己就证明有机会一击必杀,没动手就是还不会杀自己。
但安阳依然没有放松警惕,盯着龙阳君,防备着对方出手偷袭。
但龙阳君似乎并不是来杀人的,他双手叠在腹部,微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