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儿,稍安勿躁!”太后缓缓道:“后宫的形势,你也看出来了,乔知知的地位只会水涨船高,哀家若是不再给她添几个对手,她岂不是要上天了?”
“可是......”
“华儿,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太后谆谆善诱道。
杜朝华一下子懂了,但心里仍旧不甘心。
她最害怕的是,日后那个秦漪也会成为太后掌控之人,她便于太后没有任何用处了。
沈肇年和秦漪亲昵的互动又让在场的大臣们捉摸不透了。
陛下的心思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左拥右抱,倒是爽得很!
这时,胡公公上前道:“陛下,晋都的使臣来了。”
“宣!”
“是!”
乔知知神色一紧,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目光所及之处,一个男子身穿深蓝色长袍,身高八尺,举手投足之间,颇有些绅士风度,翩翩公子,大抵如此。
“晋都使臣,乔珩参见陛下!”
乔知知捏紧了手指,晋都竟然派了乔珩来。
不对,这件事不对。
她扭头看向沈肇年,沈肇年的表情并无惊讶,显然是知道实情。
所以,是沈肇年有意邀请晋都使臣来。
他是故意给自己设了陷阱。
乔知知眸光一冷,心里更是不舒服,像是被人掐住了命脉,窒息得很难受。
“这是我们陛下特意吩咐臣带来的,皆是晋都的上等珠宝,祝太后娘娘寿比南山!”
乔珩抬起头时,和乔知知的目光刚好对视,他眸光微微颤抖,嘴角轻扯,转瞬便移开了目光。
沈肇年留意到了二人的不对劲,眯了眯眸子,道:“来者皆是客,赐座。”
乔珩的位置离乔知知不远,这是提前留好的。
乔知知捏紧了手指,从喉咙处涌起一阵酸涩,冲向鼻尖,眼眶也跟着泛红了。
虽说乔珩不是她的亲哥哥,但那股子源于血脉的感触,让她竟觉得有些委屈。
她在商都孤军奋战,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亲人,她自然想同他好好说说话。
“美人,您怎么了?不舒服吗?”似月察觉到了乔知知的不对劲,问道。
乔知知摆摆手:“没什么。”
沈肇年的神色却阴了几分,低声问朗都:“这个人什么身份?”
“属下暂时不知,先前调查时,晋都的使臣向来都是固定的大臣,今日这个,第一次见!”朗都看自家主子的反应,明显是敌视:“陛下,这该不会是...美人在晋都的相好的?看他们二人的神色都不太对!”
“闭上你的乌鸦嘴!再胡扯,朕拔光你的牙!”
朗都捂着嘴,站在一旁,不再开口了。
沈肇年越看乔珩心里越不舒服,本来让晋都的使臣来,是想告诉他们,乔知知现在是他的女人,别妄想她再帮着他们办事。
现在可倒好,好像招来了一个情敌!
那缠绵的目光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之前不是和晋都的皇帝有些私情吗?这怎么又冒出来一个,难不成...她的相好不止一个?
乔知知越想越气,沈肇年心机如此重,竟逼着她显出原形?
思及此,她倏然站起身:“陛下,臣妾有些不适,先去休息一下。”
说完,也不等沈肇年说话,抬脚就走。
沈肇年:......确定了,是情敌没错了!
暂时离开宴席,乔知知舒服了些,她走到御花园,靠着一块假山上,大口喘着气。
凌遇派乔珩来,肯定有别的目的。
这么久,她没有传消息回去,凌遇定是心急了,用乔珩来逼迫她。
“美人,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奴婢就说让您别吃那么多,肯定是吃多了,肠胃不好了。”
“似月,你去找听寒,给我开服药。”
“那美人在这等着,奴婢马上回来!”
似月走后,乔知知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后,打算借机找乔珩问问情况。
正这么想着,乔珩便出现了。
“小妹!”
乔知知扭过头:“大哥,你怎么来了?家里人怎么样?凌遇竟让你来?”
乔珩上下看看她:“家里人都没事,小妹,你过得好吗?我看那沈肇年左拥右抱,妃子那么多,肯定是个薄情寡义之人,而且他心思深沉,脾气暴虐无常,你可千万要小心。”
“大哥放心,我没有吃亏。”
“这次来,陛下交代了,一定要你提供些有用的消息,我不想逼你,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你放心,大哥不会问你关于商都的事,你别紧张。”
乔知知心里一阵感动。
这就是有家人的感觉。
“大哥,我过得很好,真的!沈肇年没有很为难我。”
乔珩拧着眉:“大哥知道,你只是想让我们放心,沈肇年不是个容易糊弄之人,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便好,什么消息不消息的,无关紧要知道吗?我们全家只希望你健康快乐,我们也会自己保护自己,不会给你拖后腿。”
“大哥......”
乔知知从未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