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无不震惊。
血落在地,地面被腐,这得是多强的毒性?
薛凝霜一脸心疼地看着陆临风,这些年,他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萧千晔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又带着几分同情地看着陆临风。
纵然有钱有权有势,可他不良于行,又自小饱受剧毒的折磨,他必然很是痛苦。
宁语倒是最为平静。
这,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陆临风的腿。
他的腿,即便二十几年未曾走过路,却是护理得极好。
虽然有一点萎缩,但,对于治疗毫无影响。
等到陆临风腿上流出的血从黑色,变成了红色,宁语立刻扎针止血。
紧接着,她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写下一张药方递给萧千晔:“晔哥哥,你速度快一些,按这药方去抓药。”
“好。”萧千晔应声离开。
宁语继续给陆临风施针。
等到萧千晔抓药回来,宁语直接道:“把药碾成了粉末。”
萧千晔立刻去找人要了对窝研磨。
很快,抓回来的药,全部成了粉末。
宁语将药粉洒到陆临风腿上的伤口上,然后,包扎。
又过了一会儿,宁语才收针。
陆临风清楚地感受到了疼痛自腿上传来。
宁语叮嘱:“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为你施针。”
“我这个情况,多久可以好起来?”陆临风问。
他问得平静,心里却是忐忑的。
他从来就没有走过路,不知道该怎么去走。
但,他很向往。
宁语道:“还要施针多久,看你的恢复情况,你可以每天让人扶着站起来,试着慢慢走。不需要走太久,只是要先慢慢适应。”
陆临风点头:“我知道了。”
薛凝霜也说:“放心,我会监督他。”
这可是站起来的机会,不管有多难,都一定要成功。
时间已经不早了,萧千晔以最快的速度将一品香的账目算清,理好,然后,带着宁语离开。
薛凝霜亲自将两人送到门口,看着他们二人的身影消失不见。
转身回到陆临风身边。
“表哥,这个宁语,很厉害。”
“嗯。”陆临风说:“萧千晔也不是池中物,交好他们,对我们有好处。”
“表哥,你派去查找苏晴的人,还没有消息吗?”
“还没有,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就好像是从人间蒸发了般。”
“一定要将人找出来,敢算计到我的头上,我非弄死她。”
“你还是收拾一下,等姨母的人来了,就跟着回紫禁吧。”
“表哥,我有点不想离开怎么办?”
“那可由不得你。”
堂堂郡主,一直在外面,像什么样子?
再者,她的郡主令牌丢失,还不知道苏晴会拿去做什么。
只有将事情如实报上去,才有机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苏晴,然后,将人解决掉。
陆临风派出去了不少人,愣是没有发现苏晴的半点踪迹。
他又哪里会知道,苏晴其实是在县令府上。
手执郡主令牌,苏晴在第一时间就警告了县令不得声张。
她在县令府上住,被人好吃好喝地供着。
还命令县令去对付薛凝霜。
与此同时,苏晴秘密找寻易容或者焕颜之术。
她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做了那么多努力,竟是没有办成一件事。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既然凭她做不到,那么,她只能从其他方面入手了。
如果可以顶替薛凝霜,成为真正的郡主,那么,她想要除掉宁语,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
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她对宁语的恨,深入了骨髓。
想要宁语的性命,成了一种执念。
她甚至将宁语这个人当成了目标,她做的事情,全部是为了那么一个目标。
她这几天都在回忆薛凝霜的一举一动,回忆薛凝霜的笔记。
同样,她也在一次又一次地模仿。
找不到人通知紫禁城的那一位,那么,她亲自动手。
到现在,她已经可以模仿薛凝霜的字了。
只待真正的薛凝霜一死,她就可以顶替上位了。
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成为高高在上的郡主,苏晴就忍不住大笑。
宁语每天都随着萧千晔去镇上为陆临风施针。
陆临风的状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
他就像一个蹒跚学走路的小孩子,开始的时候,很难迈出脚步。
他站在原地,良久都不敢迈出第一步。
好不容易抬起了脚,身体却又支撑不住了。
他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往旁边倒去。
不等萧千晔他们有所动作,陆临风的侍卫就已经上前将人给扶住了。
“没事,慢慢来。”宁语扫了一眼陆临风额头上的汗,道:“刚开始,是这样,你坐下歇一会儿再继续。”
陆临风很听话地坐下休息。
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