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来陪你了。
屠楠说的没错,在陆品被囚禁起来的第三天,他看见了恩兮。
……
陆品、恩兮、戚漫、祝龙、阿来、温延青。
这六个人的名字,自姐姐死后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屠楠心里。陆品欺骗感情,间接害死了姐姐;恩兮大小姐脾气,为了一己私欲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戚漫冷血无情,早已看穿一切却毫无人性;而祝龙,正是那个害的姐姐尸首分离的猥琐老男人。
阿来找自己之前,这四个人已经死在了痛苦与绝望之中。但是阿来和温延青,他们仿佛消失在了世上,自己费尽心机也没有找到他们的半点消息。
直到那个夜晚,阿来主动找到了自己。
spirit是个好地方,阿来所说的得偿所愿,不仅仅是金钱那么简单。来到了这里,屠楠短期内不用再担心别人的追捕,还可以完成自己的复仇大业。
所以屠楠的打算很简单,如果顺利,解决了阿来和温延青,她就整容以后随便以一个被囚禁参赛者的身份生活下去,被不被发现不重要,是不是活着也不重要。
如果不顺利,她就输掉游戏,留在spirit当劳动力还债,直至复仇成功。
狼人杀很简单,几乎不怎么需要动脑子,屠楠躺赢到了最后。接下来的几天复活赛不用参加,屠楠待在房间里,每天能看到阿来好几次,却迟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除此以外,一个赛程里的其余35个成员,每一天都有人被淘汰、受伤、或者死亡。屠楠不明白,这个游戏就是一场豪赌,注定要用35个人的一生换取一个人的胜利。依照几天来的观察,倘若赢家在几番输赢之后只能拿走区区的几千万,那么剩下的35个人究竟要做什么样的劳动才能创造出超越这几千万的价值呢?
在车上时就注意到了其余的人,男女老少都有,如果只是体力劳动大可不必,在市场上招人应该要方便便宜得多,如果是脑力劳动的话,几场游戏下来变疯变傻的不少,也大大折损了可利用率,那么,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其实在来时屠楠就注意到了,海报上印着一个年轻男人,他是温友集团的董事长,但如果屠楠记得没错,那时进入到拍卖场之后,阿来介绍说,温延青才是温友集团的董事长,难道温友集团有两个董事长?亦或是这两人有什么关系?
然而想这些没有任何意义,阿来已经在这儿了,他的背后一定是温延青,至于这个年轻男人,说不定只是一个傀儡吧。
第二回合游戏,猜房子,余下的17个幸存者随机分配房间,屠楠被分配在了一楼正中间的位置,右边的玩家是一个叫陈什的男人,而左边,是一个叫温暖的小女孩。
第一个房间门上写着一个“品”字,屠楠知道指的是陆品,但是这么亲昵的称呼,他配吗?并不多想,屠楠推门走了进去。
当进门的那一刻,屠楠有一种短暂的晕眩感,晕眩过后睁开眼,房间里的样子让她震惊极了,明明从外面看来四周都是透明的玻璃里面空空如也,但进来之后自己确实又看到,这里是姐姐的房间。
整个房间的墙壁都是淡粉色,地上铺着毛绒绒的浅粉色地毯,中间靠墙放着一张公主铁架床,床上是粉红豹的四件套,对面的一整面墙都做成了错落有致的书架,靠近窗户的位置是一款漆黑色的三角钢琴,而钢琴也是这个房间唯一的暗色。
这是什么情况?
屠楠有些疑惑,这里和姐姐的房间几乎一模一样,就连被面上自己歪歪扭扭绣过的字母“N”也毫无差别。明明姐姐去世以后,她的房间就再没有人进过,这里怎么可能和从前一样?再者说进房间之前的自己还在spirit,怎么一觉醒来就出现在了姐姐房里?
“我已经计划好了,结婚的时候最好是中式婚礼,从小我就喜欢秀禾服,穿上人古色古香还有气质,你觉得怎么样?”
“我当然相信你的眼光啦,就按你说的办。”
是姐姐和陆品的声音?屠楠懵了,慌乱之下听见她们准备开门了,忙躬下身钻到了床下,但却久久平息不了忐忑的心。
“不过你说,时间不到一个月了,来得及吗?”
虽然没有看到脸,但屠楠可以肯定这确实是姐姐的声音。
“阿芷,你在想什么呢?以陆家的财力物力,别说一个月,就是一个星期,一天,一个小时,只要你要,我让它什么时候来,它什么时候就得来。”
这种情话在现在是一种腻歪到让人恶心的套路,但偏偏姐姐又特别吃这一套,床下的屠楠气到快要爆炸,姐姐啊姐姐,就是这个男人毁掉了你的一生,亏你还那么信任他!
“好啦,这种玩笑话跟我说说就好了,让别人听到了笑话呢。”听声音屠楠都能想象到姐姐盈盈的笑脸,那种源自心底的喜悦,然而这种喜悦在一个月后将变成姐姐漫漫无期的绝望。
“才不是什么玩笑话,我说的都是真的。”陆品的声音很真诚,就是这种真诚,让屠楠想到了姐姐死时的惨状,控制不住颤抖的身体,愤怒地从床下爬了出来。
“姐,你们不能在一起!”
“还是说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