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风情绪还未平稳下来,恨了五年的罪魁祸首便这样死了。
他缓缓迈步上前,伸手探了探阿秀的鼻息。
“确实已经死了。”
他的手无力的垂下,“我们走吧。”
“清风……”司墨不想就这么善罢甘休,可是人家尸体已经摆在这了,还能怎么着。
只能不甘的跟着林清风离开。
回到药谷后林清风将自己关到屋中一整日,不肯出来也不肯吃饭。
直到第二日才出来,依旧如往日般清风霁月,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众人也都自觉的不揭他的伤心之处,这些往事便就此揭过。
林桃知道他虽然不说,但是心里还是难过的。但是自己不太了解事情细节,不好过多谈论。
但是自己还有些手艺,而且林清风也喜欢吃她做得美食。
她打算做些肉,准备些酒,毕竟一醉解千愁嘛。
林桃吆喝上冬青和司墨准备上街买些东西,仓库中的东西已经消耗了一大半,这么老些人,还真的是能吃。
冬青在这里土生土长的,语言通好交流,不会被骗。
带上司墨呢就是为了拉一个移动钱包,这么多人吃吃喝喝,她哪里供得起。
三人赶着马车走了两个时辰到了一处较近的镇子上。
原本空荡的大街上已经有了些许的人气,甚至还有不少小商贩出来叫卖养家糊口。
冬青从前也总下山帮嘴馋的师父买物资,所以对这镇子熟悉的很。
带着林桃两人从小巷子中七拐八扭的到了一处民居。
“就是这,他家前院是杂货店,有好些个稀奇的吃食。自从苗疆大乱后,我就直接从后门进的。”
他上前叩了两下门上的铜环,不多会儿便出来一个中年男子,探头看是冬青立马喜笑颜开。
“哎呦,冬青小兄弟,快进来快进来。”
他热情的将冬青财神爷请进来,那段时间若不是冬青时不时的来买些他囤积下的货物,他这店铺早就赔的血本无归。
“不知几位这次想要点什么?我这铺子中可还有不少存货呢。”
林桃豪气的大手一挥,“掌柜的,店中都有哪些稀奇吃食直接带我们去看一眼吧,若是货真的不错,我们要买的可不少。”
那掌柜的脸上大喜,直接将人领到库房。
那库房应该是日日打扫的,看着蛮干净,空间也很大。
里边挂着各种米粮、风干肉、蔬菜干之类的,林桃看迷了眼,看着哪个都想收入囊中。
反正不是自己花钱,她不心疼,也不克制,看上什么就拿什么。
两刻钟的时间,快要将人家的仓库搬空。
她满意的拍拍手,一扭头就见老板嘴张的都能塞下一颗鸡蛋。
林桃没有理会,笑眯眯的冲司墨开口:“司大老板,付钱吧。”
司墨花惯了大钱,倒是没觉得有多贵,只是对林桃的行为不耻的翻了个白眼。
“多少钱?”
那老板颤抖着激动的手,将算盘扒拉的噼啪作响。
那好些个东西,他足足算了一个时辰才算出来。
他咽了咽口水,谄媚的将算盘呈上,“公子,共二百三十一两银子。”
司墨爽快的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甩给那老板。
那老板领着几人回前院柜台找钱。
路过院子看见树下的窝棚处拴着两只羊。
“咦,你家还养羊呐?”林桃上前围着那两只羊转悠了两圈,看着没有很老,正适合做烤全羊吃。
想想那冒油的大腿,烤到金黄酥脆的脆皮,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是啊,之前我家婆娘奶孩子没奶水,就从乡下弄了两只羊,谁料羊奶太腥膻,孩子们都不喝,只能暂且搁置,每天吃我不少草料呐。”
“既如此,不如卖给我好了。”
那老板倒是有些意外,“您要这玩意干嘛,奶水味道大得很,肉也腥臊的不得了,我们这里的人都不吃的。”
呵,正好便宜她了,“您多虑了,这腥臊是因为制作方法不得当,我做出来的羊肉,完全没有怪味,香的很哩。”
见林桃如此肯定,那老板也不再劝说,他巴不得将这两只累赘送出去呢,现下有人愿意买,他自然开心,甚至按照最低价卖给他们。
结过账,三人从店铺中出来又去了布庄。
眼下这么多人在药谷住,没有那么多房间,那些随着景然来的人便只能睡在帐篷中,到底是不比在屋子里,好些人都冻感冒了。
林桃心细,早上发现那些人都在吸鼻涕。
都是些壮实汉子,在帐篷中扛了这么多天,也算是不容易。
他们来得时候轻装上阵,似乎没有带多少棉衣。
他们去的地方是镇子上最大的布庄,这地方不止有布料,还有成衣和棉被。
“掌柜的,你们这里有多少棉被?”
那掌柜的一听这口气,大主顾啊,看来之前滞销的棉被有望卖出去啊。
他一脸谄媚的上前“您要多少有多少。”
林桃算了算他们加上药谷老人他们,共有三十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