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啊。”
“非你不忠,非朕不明。”
“而是你的心不是彻底属于朕,而朕的天下却在朕手中。”
“朕的天下,决不允许任何人撼动。”
“你不死,金国必灭,倘若二圣归来,你让朕如何自处?”
“这一切,也是你自找的。”
大理寺内。
一身龙袍的赵构看着风波亭外的一切,内心尽是冷意。
构陷岳飞,要杀岳飞。
在历史上。
以秦桧为中心来操纵处置岳飞,但是他们也体恤圣意的奸臣罢了,真正要岳飞死的是赵构。
岳飞不死,赵构心中不安。
不仅仅是灭金后要迎回他的父兄,更是岳飞麾下的岳家军,还有在宋国的声望让他作为皇帝都感到了心惊。
这已经不是功高震主可以形容了。
这已经撼动了他赵构掌国的根基。
一个臣子达到了如此声望,纵观古今历史,很少有皇帝能够接受。
除非是昔日的始皇帝,又或者后世的许多雄才大略帝王,否则根本不能接受。
“皇上,这大理寺外乱民很多,恐生异变。”
“是否皇上先回宫。”
一个侍奉在赵构身边的内侍太监恭敬问道。
“朕要亲眼看着岳飞死,他不死,朕不安。”
赵构说着,目光注视
着风波亭,并没有准备离开。
他必须亲眼看着岳飞死去,他才能心安。
风波亭外。
群情激奋,无数百姓嘶吼叫骂着,秦桧,万俟卨等主审奸臣成为了众矢之的。
但他们并没有任何害怕。
在他们的眼中。
周围那些叫骂的百姓不过是贱民罢了,不值一提。
只要这一次顺利完成了圣谕,处置了岳飞,他们就能够更得当今宋皇的重用。
“聒噪的愚民,全部给本官闭嘴。”
“岳飞造反谋逆,事实如此,谁也不可翻案。”
“你们来愣着做什么?”
“还不速速将岳飞押赴处斩。”
秦桧对着站在岳飞身后的几个士兵喝道。
听到这话。
几个士兵的脸上带着一种不甘,愤怒。
但也有着一种无可奈何。
作为军中士兵,他们深深信服钦佩着岳飞,甚至于如若岳飞真的造反谋逆,宋国境内会瞬间出现无数附庸者。
但,岳飞并没有。
“岳元帅。”
几个士兵有些惭愧的看着岳飞。
看着几人,岳飞并没有任何怪罪。
而是缓缓向着风波亭外走去。
带着一种无惧的赴死之心。
同时。
缓缓张嘴,用着一种来源于灵魂的悲愤,大声道:“怒发冲冠,
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这几句词落下。
令这风波亭内外,悲泣之声更加的剧烈。
“岳元帅。”
“岳将军...”
无数百姓听着这词句里的悲戚,不甘,对如今汉家世道的惨烈,他们的脸上都浮现悲戚,甚至是眼泪流出。
整个风波亭内外。
到处都是哭声,悲戚之声。
“岳飞...”
见此一幕。
哪怕是秦桧等奸臣都面带震惊惧怕之色。
岳飞的声望俨然是他们这些奸臣永世难以比拟的。
“岳飞,你必须死。”
而作为宋皇的赵构见此一幕,心中的杀意更甚。
岳飞所表现的声望越高,越大,他就越是忌惮,这会让他寝食难安。
“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岳飞又仰天长叹了一声,然后直接站在了风波亭前的行刑之地,虽然被束缚了双手,此刻将被斩首示众,但他脸上并没有任何对死亡的惧怕,只有一种不屈。
一首词。
八
个字。
充满了岳飞心中对这宋国朝堂,对当今宋国皇帝,对天下的失望。
“仙人,或许你说的对。”
“于国,他赵构不配为皇,于天下,于我汉家族群,他更不配为皇。”
“他已经被巍巍皇权所侵蚀,忘记了被金国奴役的数千万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