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城。
小桃如今在这院里已有十几日了,她这点伤,明明在前几日就已经完全好了,连疤痕都快褪去。
但是眼看着压根没有人有过来接她回去的意思,外面还有两个粗使婆子守着,每日给她送饭。
这样的生活无异于被囚禁了一般,只不过这里不是地牢,只是一处小院子。
她就算是再迟钝,也感觉到不对起来。
小姐那样的性格,按理来说她受伤了,应该会来看看她才是,就算再过忙碌,如今都这么久了,忙什么都该忙完了,但是她的伤都痊愈了,小姐也未曾来看过一眼,也不曾召她回去。
这实在是太过奇怪了,从她进入李府开始,小姐什么时候和她分开过这么久?
之前夏凛还在,倒是还能听得几句小姐的消息,自从前段时间他也消失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传来。
其实夏凛倒是还想着她,只不过如今这几日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殿下也没有要放人的意思,他更不敢在这时候去问他这种事情,因此只能搁置了。
毕竟小桃在那边,也许反而更好一些,平日里也有人送饭,打理日常起居。
京城可能性可就多了,万一她威胁殿下或者戳戳破了娘娘失忆的真相,她就危险了。
小桃想了许多种可能,还是想不清为何小姐这么久没有出现,自己又一直被关在这个地方。
她这几日也没有闲着,在这个房间里摸索了许多地方,功夫不负有心人,今日终于让她找到一个洞口。
她只是被限制在这个院里,但这院里还算大,也不是只能在房里,当她发现这个洞口的时候,开心的几乎要叫出声来。
虽然是个狗洞,不过她以前跟着李宝嘉也没少爬狗洞,一回生二回熟,当日下午,她就决定拿些细软跑出去看看情况。
一般一天下来,等婆子们给她送完晚饭,就只会把守大门口和侧门两端,也不会再到屋子里来看她,这时候就是最好出逃的时候,有一整个晚上的时间。
因此,把今日的晚饭用完,她就悄悄的退回房内,在床底下掏出一个包袱,里面装了一些她之前存起来的细软,若是真的出了什么状况,靠着这些东西也能够生活几天。
小心地避开院子里的人,悄悄的带着包袱来到那个被杂草掩埋的地方,拨开草丛,就见一个一人的窄小洞口,若是一个成年男子从这里通过,还颇有些困难,不过她骨架小,从这里过去还算容易。
等她爬出来时候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很快就拎着包袱到了街上。
这里还和之前一样,她不敢往人太多的地方去,因此只能走些偏僻小道。
走了一阵,他在路边买了一个小番薯,似是随口问那小贩道:“听闻前些时日,太子殿下来了此处,想去瞻仰天颜,可否告知小女大约在哪个方位呢?”
那小贩是一个40来岁的中年男子,衣裳朴素,裤脚上边还有少许尘土,他这话忍不住乐呵一笑:“姑娘是才来这边吧,怎么消息这样不灵通?殿下早就回京了,前些日子回到京城,昨日大婚都已经结束了,怎么可能还留在这里呢?”
小桃全然不知她这么些时日未出来外头的变化,竟然是翻天覆地的。
她的瞪大了双眼:“殿下已经大婚了?与哪位姑娘?”
他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自然是与李太傅府上的姑娘,昨日里不是普天同庆,大赦天下。姑娘是什么地方的,怎么这事都不知道?”
小桃如遭雷击,难怪昨日她就是在房里头都听到外头敲锣打鼓的,她还以为是哪户人家办喜事。
她被关起来这些日子,小姐居然都已经成婚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之前小姐明明是不愿的,怎么就过了这些日子,就成婚了?
她心里的怪异更加明显,夏凛也是太子殿下的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们一直将她关在这个院子里,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然小姐怎么会无缘无故将她扔在这里。
她谢过老伯,就拿着东西往北走去,她想雇佣一辆马车连夜出城,直接去京城里找小姐。
院子里头。
守在门口的人很快就发现,屋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两个婆子对视一眼就将门打开,果然房间空空如也。
她们立刻惊慌失措起来,其中一个马上就去禀报了在门口守卫的那位大人,没想到那位大人只是笑了笑意味深长道:“无事,殿下有吩咐,不用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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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门当日。
虽然胡闹了一晚上,但是因着今日是回门的大日子,李宝嘉还是不得不早早的起了。
她刚坐起来,一只手就拥过她,她背后被一个温暖的身子环住,他将脑袋倚在她的肩膀上,贴着她软软的脸颊:“现在还早,为何不再睡一会儿。”
李宝嘉道:“我起来事情可多呢,穿衣裳,梳妆打扮都要时间。我怕太晚了,祖母和母亲等我们用饭呢。”
绿意低着头端着水盆进来了,后面跟着几个小宫女。
看样子是刚进宫的,脸上都还带着稚气。
李宝嘉看到她们,突然想起小丙的妹妹,她问